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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頭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捂着脖子來回晃了幾下腦袋,他的脖子上頓時發出了一陣骨骼錯位似的“咔咔”聲響。

那動靜就像是,有大夫在給他接骨,聽在耳里足能讓人毛骨悚然。

包萬全帶來的人都被嚇得連退了幾步,他帶來的那個小女人更是嚇得縮在包萬全懷裡瑟瑟發抖。

那個老頭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一禮:“多謝小三爺手下留情。”

我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再次坐在了沙發上:“老包,咱們是不是該談談賭約的事情了?”

包萬全這才說道:“李董,你也是僱主,還是由你開局吧!”

李茹究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定下了神來:“我想先聽聽,兩位打算怎麼解決犬子身上的問題?”

“兩位誰先來?”

包萬全道:“小三爺,先說吧!”

我也沒跟他們客氣:“我打算去李長安生活過的雙胡來村追查根源,我暫時只能說這麼多!”

包萬全捋着鬍子笑道:“我沒打算去任何地方,三天之內,我就能在李家別墅里解決長安公子身上的問題!”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一皺眉頭。

李茹卻哈哈大笑道:“包先生果然是大隱於市的術道大賢啊!我看這場比試不用進行了,包先生贏了。”

李長歌頓時急了:“爸爸,你這是幹什麼?比試還沒開始,你怎麼就能判定元爭輸了?”

李茹不悅道:“包先生,足不出戶就能解決長安身上的問題。元爭卻要去慢慢查證,這不是高下立判么?”

包萬全笑道:“李董過獎了,這個比試嘛,還是要比的,免得小三爺心裡不服啊!我這個身板可經不住小三爺那先天之威。”

李茹擺手道:“一場比試都認不下來,怎麼對得起小三爺的名號?我看,小三爺不至於輸不起吧?”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李長歌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李茹揮手制止了:“長歌,我在盛天城縱橫幾十年,難道還能看走眼么?”

“我說包先生贏了,他就是贏了。”

我轉頭看向了李長安道:“長安兄,我勸你還是去跟李茹做個親子鑒定吧?你八成不是他親生的,不然,他也不會着急讓你死。”

“混賬!”李茹暴怒道:“堂堂小三爺,格局竟然如此之低,競爭不過就惡言詆毀。你這種人品,不配跟我說話,給我滾出去!”

李茹話一說完,葉歡的妖月自動從鞘中彈出三寸,暴烈刀氣如風呼嘯。

“又一個先天!”被包萬全帶來那個老頭,驚呼道:“難怪元三爺名震盛天,一門兩先天啊!我今天算是見識着了。”

包萬全不滿的看了那人一眼,又對我說道:“小三爺,是打算輸打贏要,出手殺人不成?”

我笑呵呵的站了起來:“施棋,給我爺打電話,讓他把錢賠上。”

“李茹,我現在很明白的告訴你。”

“我今天走出這個門,你再想請我回來,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說完抬腿就往外走,李茹冷聲道:“年輕人,聽我一句勸:沒什麼本事就低調一些。這世上能讓你吃虧的人很多。”

我連頭都沒回的呵呵一笑,大步走出了門外。

葉歡跟在我身後說道:“二狗,我想殺人。”

“不用着急!這事兒,有那個李茹哭的時候!”我轉頭往李家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三天之內,他肯定要過來找我。”

施棋也說道:“我看你一開始還在皺眉頭,這會兒,怎麼這麼有把握了?”

“你不會望氣,當然看不出來李長安的氣運變了。”我解釋道:“我一直都留意包萬全,他進來的時候,的確是鴻運當頭,但是他的鴻運不穩,好像稍微一碰就能徹底崩潰。”

“我故意跟那個老頭子動手,就是為了試試對方氣運里的那一絲瑕疵,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那老頭給我拎住的時候,包萬全的氣運沒動。等我下了重手之後,包萬全的氣運就潰散了,而且直接影響到了李長安。”

“我有十成把握,包萬全只要動手,他們最少也得付出五條人命的代價才能保住李長安暫時不死。”

施棋道:“包萬全,會捨己救人么?”

我冷笑一聲道:“包萬全當然不會犧牲自己,不過他可以犧牲自己的徒弟。而且,他也不敢不這麼做,要是李長安死在了他手裡,李茹能活剝了他的皮。”

“行了,別擔心,我們回去等着結果就行。”

我回到太平街的當晚,那個在白天被我掐了脖子的老頭就鬼鬼祟祟的溜到了我家門口,像是做賊一樣敲開了門,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在下趙庸,拜見三爺,小三爺。”

趙庸滿眼驚恐的看着我道:“小三爺,我……我……我到底死了沒有?”

“白天的時候,我明明就是被你掐斷了脖子,那時候,我連魂兒都飄出來了。可是又被你救活兒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着啊!”

我擺弄着茶杯道:“我說你死,你就得死。我讓你活,你也能活。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上次,施棋他們對墨間逼供的效果不好,就結合了捕快傳承和陰陽探馬的手法,又創造出了一種逼供的辦法。

施棋還沒給這種手法取名字,我就先給他加了個名:“嚇死人不償命”

這種手法說明白一點:就是讓對方先以為自己已經被我弄死了,等我把他救活過來,再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是活死人的錯覺,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趙庸當場被我嚇哭了,掄圓了巴掌給自己倆嘴巴:“我該死,我該死,我不該得罪小三爺。”

趙庸看我沒反應,又給了自己倆巴掌:“我不該豬油蒙了心啊!答應包萬全硬要判你輸哇!這都是包萬全的主意……我悔啊!不該為了那麼點錢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啊!”

我看着痛哭流涕的趙庸,約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說道:“行了,我沒心思看你表演。你告訴我,李茹憑什麼覺得包萬全能贏我,我就饒你一命,不然,你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