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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許顏蓉仍然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朱永宏神情淡淡道:“你懂的。”

許顏蓉下意識的否定道:“不,那不是真的,那些不可能是真的。”

這一刻,往事一幕幕出現在許顏蓉的腦海之中。

怪不得她和朱永宏少有的幾次圓房,朱永宏都要吹滅了燭火。而且每次都像是應付事一般,草草結束,並隨即離開。再有,他從來不曾親吻過自己,也從來沒有完全赤身和自己歡好過。

替身,原來他一直在用替身應付自己。

那他後院中那些妾室、通房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也是他用來迷惑世人的假象?還有父皇?看來父皇也被這人給騙了二十來年。

“看來你都想明白了。那本王今天也就徹底和你們這些人說清楚吧。”朱永宏說完這句,掃視了一下在場眾人吃驚的表情。

然後吩咐道:“來人,將暗影叫過來和大家見見面。”

“是。”

立刻有人領命前去叫朱永宏提到的暗影。

不多時,一個身形和朱永宏差不多的人從旁邊的角門進入。

這人打眼一瞅,居然和朱永宏有幾分的相似。

“屬下暗影見過主子!”暗影單膝跪地,給朱永宏行的是暗部人見主子的禮節。

朱永宏一擺手道:“起來吧,暗影。其實本王應該叫你一聲兄長才對。”

暗影連忙道:“王爺千萬別這樣稱呼屬下,屬下擔不起。”

朱永宏隨後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本王決定給你個身份,讓你正大光明的走在陽光下。”

暗影立刻改單膝為雙膝,認真跪拜道:“多謝主子!”

朱永宏一擺手:“這是本王當初就跟你許諾過了,是你應得的。從今天起,你就是地地道道的興安公主的駙馬。本王多謝你將這個位置借給了本王這麼多年。”

“王爺快別這樣說。當初要不是您救了屬下一命,屬下哪能多活這麼多年?“暗影說這話時,臉上充滿了感激之情。

其實算起來,他才是韶國公的庶長子。

暗影的娘是韶國公府一個身份低微的廚娘。朱真那人因為懼怕林氏,什麼事都不敢明着來。所以在偷偷的要了暗影的娘幾次後便將她扔到了一旁沒有再去理會。

因為韶國公夫人林氏狠毒,所以暗影的娘在知道自己懷孕後,便故意犯錯然後被罰到了莊子上。

按理來說,他們母子二人不應該引起別人注意才對。但奇怪的就是朱永宏雖然算起來和他親娘像的地方多,可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長相居然會和他有幾分相似。就是憑藉著這幾分相似,林氏在一次去莊子上偶然間遇到暗影之後,便起了殺心。

最後他娘為了保護他被林氏派來的人給殺掉了。而他卻碰巧被當時從家裡逃跑後前去看望林婉嫣的朱永宏所救。這二人不能不說還真是有緣。

後來,這人為了報恩,就化名暗影,開始幫朱永宏暗中做事。

“快快請起。”朱永宏隨後又道:“這二十來年的事,也是該讓大家知曉事情真相的時候了。”

暗影隨後躬身行禮後站到了一旁。

朱永宏接着緩慢開口道:“你們是不是一直奇怪,本王為何對你們兄弟幾人,包括溪哥兒都一直不理不睬的。今天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除了溪哥兒以外,你們兩個其實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兒子。”

當初也是為了保護朱臨溪,他才狠下心不去過多關心朱臨溪,而且還將小小的年紀的朱臨溪送到了醫仙谷,隨後又讓夏延赫帶到了雍國。

朱臨河立刻跳了起來有些歇斯底里道:“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兒子?那我是誰兒子?難道還能是他的兒子?”隨即朝暗影一指。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將什麼也不是,而且就連自己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來了。

朱永宏一挑眉道:“別說,你除了不是本王兒子外,你連暗影的兒子都不是。究竟你是誰的兒子,還是讓你那公主娘告訴你吧。”

朱永宏說完這句,淡淡的瞟了一眼許顏蓉。

“娘,您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究竟是誰的兒子?娘您快說啊?”朱臨河現在對自己的身世都不報什麼希望了。他是徹底的完了。但最後不管怎麼說,也要讓他知曉自己的親爹是誰啊?

“王爺?您都知道?”許顏蓉自以為自己做那事時都極其隱蔽,根本就不可能讓人知道。

朱永宏笑了笑道:“這個府上的事,又有什麼是能夠瞞得住本王的。”

許顏蓉閉上了眼睛,讓自己腦子好好清醒清醒。隨後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河哥兒,我今天也就不瞞你了,你是何侍衛的兒子。”

何奇,許顏蓉的暗衛隊長。可以說他才是許顏蓉的第一個男人。二人在韶宮的時候就經常偷偷的私會。要不是許顏蓉後來看上了朱永宏,她當時還真的想過要嫁給何奇。

“為什麼?我怎麼能是何叔的兒子?”即使朱臨河不相信,但是何奇是他的親生父親一事還真的有很多的蛛絲馬跡可尋。

這人曾經暗地裡幫助過他很多。尤其是在對付朱臨溪的時候,幾乎都是何奇出手幫的忙。要不以他的智商和人脈,根本就不能對朱臨溪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許顏蓉苦笑了一下道:“你確實是何侍衛的兒子。”

“那我是誰的兒子?”久久沒有說話的朱臨江此時插嘴問道。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多年的部署就因為想要殺死王姒寶都化為烏有。本來以為定皇會看在他為定國做了那麼多事後,會派人救他,沒想到他卻早早成為了一枚廢棋。

現在他連朱永宏兒子的身份都不是,那麼,他還想憑藉什麼才能夠活命?

“你是那個人的。”許顏蓉心不甘情不願道。

她本來以為朱臨江會是朱永宏的兒子,因此,把過多的關注都傾注到了朱臨江的身上。但因為何奇一直在暗中盯着,想要將朱臨河培養上位。所以,她只好表面上對朱臨河有求必應,做一個慈母。

實際上,她想的更多的是將朱臨河培養成朱臨江的一個擋箭牌。她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她本以為是流淌着自己和心愛男人血液的兒子。現在看來,連這都是虛幻的。

朱臨江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可真是夠亂的了。

“好了,現在事情說到這裡,還有沒有什麼是需要本王給答疑解惑的了?”朱永宏說話的語氣異常輕鬆。

這樣一來,可算是了了他多年的一個心病。他終於給自己的妻兒光明正大的嫡出且唯一的地位了。

“那我們究竟上的是什麼族譜?”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許顏蓉還不死心的問道。

他們母子三人當初可是回韶國公府上的族譜。為了能夠順利的上族譜,她可是給林氏不少的好處,林氏最後才點頭同意。

當然。林氏之所以會同意許顏蓉母子上族譜,更多的其實是為了給朱永宏難看。不然後來也不會有朱臨溪嫡不嫡、庶不庶那樣尷尬的地位了。為這事,林氏可沒少出力。

既然許顏蓉問了,朱永宏索性實話實說道:“你們實際上上的是韶國公府分出庶子單列的族譜。而族譜上寫着的是朱永吉的名字。也就是本王這位兄長。”

這也是朱永宏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對外說自己早就過繼到他人名下的原因。

許顏蓉有些哭笑不得道:“王爺啊!你為了這一天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一盤棋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下,這人得多麼隱忍,才一直到現在才揭開謎底。

可憐啊!她還一直嘲笑馮氏來着。沒想到馮氏是自己看清了形勢,早早的脫離出去。

到了這個時候,許顏蓉變得十分光棍起來:“說吧,你今天究竟要如何處置我們母子?”

“死。”朱永宏十分隨意的,輕輕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朱臨江里通定國不說,還派人暗殺王姒寶,如果不是為了今天,朱臨溪早就用各種刑罰招呼朱臨江了。許顏蓉一個廢棄的棋子,早早對外宣稱得了惡疾,隨時都可能隨韶文帝而去。

朱臨河曾經多次派人追殺朱臨溪也是死罪難逃,這之前又出了他們母子二人的醜事,這人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朱永宏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暗影,開口道:“還好,你還有一個好孫子。本王覺得望哥兒那孩子被劉氏教導的很好。”

聽到朱永宏點到自己,劉氏連忙上前跪拜道:“懇請攝政王能准臣婦與朱臨江和離,並帶着望哥兒一起過!”

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稱了。還好,她現在已經被王姒寶欽定為詹事府女官,所以便用了臣婦來自稱。

劉氏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這其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

劉氏說完,朝一直充當透明人的王姒寶看了過去。王姒寶現在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這裡唯一能幫她的人也就只有王姒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