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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阿玖之前跟基地的那位“先知”通過話,得知地震後的黑灰大概會持續一兩個月,也可能會更久。

這取決於什麼時候降雨。

降雨便是又一大災難。

因為空氣中含有很多有害和腐蝕性的物質,通過雨水滲透到世界每個角落。

而且這場雨可能會持續一年甚至幾年的時間…

“先知”也不知道那場雨下了多久,因為她也沒有熬過去。

原本米阿玖是打算到了基地後,有機會再跟“先知”接觸,更細緻地了解這個世界。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是一茬趕着一茬的。

當她意識到強地震可能讓她們無法順利趕回基地時,便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與基地聯繫。

就算是毀天滅地的大地動降臨,她也想知道世界未來會發生什麼。

基地的人知道是她,幾乎沒怎麼猶豫便把那位“重生”而來的女子請來與她通話。

因為時間太趕,只來得及說幾句便掛斷了。

……米阿玖現在最緊缺的並不是食物,就算以她現在的食量,魔方空間的存量足夠她生活好幾年甚至更久。

除了米面肉類和各種壓縮餅乾堅果糖酥外,她後來在園區當自願者得到的小火鍋,方便麵之類還沒有動,加起來有兩三百份吧。

等以後把空間里的蓋澆米飯和鹵肉面吃完了,便可以在煮自熱小火鍋的時候順便燒一些開水存在空間,下次用來泡方便麵等等。不用燒柴浪費氧氣又不消耗電能。

所以,米阿玖現在真正的危機是空氣。

因為每天都要呼吸消耗氧氣,而空間里的氧氣是有限的,必須與外面空氣流通才能獲得新的氧氣。

空氣濾網消耗很快,一兩天就要更換幾組,空間里存的倒是還有一兩百分…但若是這塵埃不止持續一兩個月,而是四五個月甚至更久呢?

那麼她就只能每天戴着面罩,吸着氧生活。

空間里存的氧氣瓶幾乎都是末世後,她在城市中的廢墟中順便收的。只有幾十瓶醫藥用氧,還有幾百瓶工業用氧。

就算全部都吸了,也只能多堅持幾個月。

也就是說,米阿玖無論如何都要先撐過黑灰籠罩的這段時間。

從黑灰籠罩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但天空完全沒有下雨的跡象。

米阿玖望着外面黑沉沉的混沌空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

只有降雨才能讓空氣變得澄澈,才會逐漸把空氣中的浮塵清洗掉,大大減小空氣凈化的壓力,才不用擔心呼吸問題,才可以生火做飯。

……米阿玖照例圍着自己的駐地將整個小島巡視一圈,把那些衝上岸的東西全部收入空間,凈化清潔,能回收利用的就存在空間里,不能利用的廢物直接被空間處理掉。

唯一好消息是海面又下降了將近兩米,小島露出水面面積更多,現在差不多有五六百米寬,兩千多米長。

米阿玖在沙灘上撿到動物殘骸更多,體型更大。

有的已經腐敗,有的還很新鮮……交給魔方空間凈化後,可食用的存放在肉類的空間單元格。

她一直沒有看到活的海洋動物。

她心裡有些慶幸,畢竟她現在戴在防塵罩,呼吸和視線受阻,行動非常不便。而能幹掉那麼龐大生物的傢伙肯定非常厲害,一旦遇上也只有逃命。

可另一方面她心中莫名對這黑黢黢的大海充滿期待。

巡視完一圈後,米阿玖回到駐地,檢查了門窗防塵網,把防塵面罩取下,更換好濾芯收入空間。

取出熒光棒折亮,拿出一袋金絲蜜棗吃着,手裡捧着一本書慢慢翻看。

她現在看的是一本呼吸吐納和強身健體的……先前翻看了幾本野外求生和醫藥類的書籍,學到一些簡單的外傷處理方法。至於其他方面則幫助不大。

米阿玖看了一個章節,合上書在心裡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活動一下便開始鍛煉起來。

身體經過幾個月的改造,力量和柔韌度都大弧度提高,這些動作算不上難。

米阿玖很快便完成一整套的訓練,身上起了一層薄汗,靜心調息一會再沖個澡,換上乾爽衣裳,渾身舒坦。

一個多月下來,她身體屬性值增加了兩點,雖然比戰鬥中提升得慢,但聊勝於無。

…………

注射了三四針劑基因進化的貴人圈,在送走人中龍鳳一樣的子女後,這些人趕緊返回自己的小城堡里,將所有門窗全部封上。

在修建這些莊園的時候,他們就得到內幕消息:大地動,塵埃,暴雨。

所以他們用的建築材料不僅結實耐用且防腐蝕,現在只需要把所有縫隙堵上就行。

地下室有充足的物資,還有氧氣瓶。

當然,對於養尊處優的他們而言,要讓他們幾個月都生活在房間里,還是很殘忍的。

只是,當他們把所有準備工作完成,開着高檔偽石雞準備慶祝的時候,發現喝到嘴裡的酒有些不對勁。

就像是在喝……那種玩意兒,而且看那顏色也很像。

他們面面相覷:怎麼回事?難道過期了?不會啊,酒窖都是按照最高的國際標準修建的,酒也是買的某莊園最好的酒,不可能壞。

強忍着那種作嘔的氣味又悶了一口,嘔……這次他們直接吐了,md,真是在喝X。

又開了幾瓶,一一嘗了,嘔,噗……

一個比一個難喝。

不對勁,就算一瓶酒有問題,不可能所有的酒都壞了吧?

難道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

可,這有些說不通啊?

自己味覺出了問題,難道家裡其他人也都出了問題?還同時發作?

梳着大背頭花白頭髮的老人一臉凝重,看了眼有些發福的兒子,他用筷子夾起一片上品鵝肝放嘴裡。

其餘幾人緊緊盯着他,眼中帶着莫名的惶惑和期待。

“怎樣?”問話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老人便噗地一聲吐了出來。

中年女人帶着顫音問:“難道…這鵝肝也…壞了嗎?”

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天天都是這些玩意兒,吃什麼吃?”

其身邊身材窈窕的靚麗女子溫柔地說:“要不我去給你重新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