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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玉平聽到德仁說遲勇姓支。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德仁。“你憑什麼說他姓支。。”

德仁看了看支玉平對大家說道。“既然這位支主任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我就索性讓他明白他為什麼不姓支。”德仁說完。遲勇就把那幾個鑒定結果遞給德仁。

“大家都看清了。我不用說多遠。這是公安部門的鑒定結果。大家儘管來看。”德仁說完。很多人都過去去取鑒定結果。之前遲勇已經複印了若干份。

人們拿着鑒定結果都在議論紛。支玉平也拿來一份看着。他沒想到鑒定結果卻是德仁、遲勇、支詳謙為親戚。而自己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是在欺詐。鄉親們一定不要相信。這是假的。”支玉平大喊到。

這時人群中有個高聲說到。“支玉平。你就承認了吧。公安部門還能作假鑒定。”

支玉平巡聲望去。見章勝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大家注意啦。這是我們公安部門的鑒定結果。沒有一點差錯。”章勝大聲向人群說。

支玉平見公安部門都來幫遲勇的忙了。心想自己無論怎麼說。人們都不會相信他的。但他還想據理力爭。

“現在我宣布。遲勇從此就叫支勇了。所有家產盡歸遲勇所有。現在祭祖開始。”德仁用他那渾厚有底氣的聲音向大家喊到。

隨後庄重嚴肅的祭祖活動在德仁的帶領下完成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就連支玉平都不敢出聲看着。這時支玉平可以說五味雜陳。他沒想到形勢變化那樣快。那種失落感可想而知。

祭祖完畢後。支玉平也跟着德仁他們回了老宅。朱仁見支玉平跟過來了。就回頭對支玉平說。“叔啊。你都不姓支了。還來幹嘛。”

支玉平聽朱仁這樣說。氣就不打一處出來。連罵朱仁兩聲。就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老宅後。德仁對支勇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小金佛抓緊送到青山寺。不然夜長夢多。也會影響青山寺的靈性。

支勇明白德仁用意。就問德仁下步打算。其實他想讓德仁住在老宅。但德仁告訴支勇。他不會在老宅住。也不會去青山寺參加金佛入寺儀式。畢竟自己是道家人。

支勇父母邀請德仁到奇真縣城小住。德仁也拒絕了。他說自己是雲遊慣了的人。停下來就難受。

送走德仁後。支勇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空落。是因為德仁的走而空落。還是因為自己完成了自己的夢想而空落。反正心裡有一種無法說出的感覺。

朱仁去送支勇的父母。黃曉琳則把老傢具將要送來的消息告訴支勇。他這才重新感覺到一種理想的願望。

黃曉琳埋怨支勇不該陷入太深。快成出家人了。說心裡話。在支勇的心裡何嘗沒有出家的願望呢。他經歷過親情愛情友情的背判。經歷了多少兇險爭鬥。他有時真的感覺心累了。但為了黃曉琳他不能這樣想。他要給黃曉琳創造美好的生活。他認為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朱仁返回後。黃曉琳的把老傢具也都運回來了。支勇撫摸着這些曾經擁有的東西。一種自責感在自己心中生起。他怪自己當初太敗家了。把這些東西賣掉。但不賣掉他怎麼兌付欠工人的那些錢。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意然也是支家人。而且還是堂堂正正的支家傳人。

支勇決定他帶黃曉琳去送小金佛。朱仁留下與支詳謙收拾老宅。等支勇回來後。就開始運作如何支家老宅博物館重新開業。

正當支勇準備進山送小金佛時。孫令本帶人先來找他了。原來孫令本等了半天也不見支勇的動靜。他生怕再出點事。小金佛到不了青山寺。那整個復原工作就只能說是完成了一半。可見小金佛在青山寺中的位置。

支勇見孫令本帶那麼多人來迎接小金佛。也很高興。必竟人多力量大。也省卻了自己與黃曉琳路途中的提心弔膽。

小金佛運抵青山寺後。支勇見到寺里已經有僧人在活動了。他心中才有一種着落的感覺。

孫令本告訴支勇。這次迎接小金佛儀式。宗教部門、文物部門都很重視。都派人來參加這次迎接儀式。到時由新進本寺的主持迎接。

支勇聽了如釋重負。總算了卻了自己的心結。也算完成了任務。他和孫令本說不想參加這次金佛入寺儀式了。想回抹葵峪裝修老宅。但孫令本說。找回小金佛。是支勇的功勞。說啥也不能走。如果走了。金佛都不會答應。

支勇見孫令本這樣說。只好和黃曉琳留了下來。他們在等金佛歸寺的儀式。

但期間支勇並沒閑着。他成了新聞媒體的追蹤的熱點。很多記者都來問支勇發現小金佛的過程。支勇就給他們找尋小金佛靠的不是運氣。靠是一種毅力。一種緣份。

支勇這樣說。記者的興趣更大了。他們感覺這樣的發現過程很讓人產生無限的聯想。但支勇並不願意與他們這樣說。必竟為了找尋小金佛。那是經歷了風險。經歷了生死考驗。

黃曉琳見支勇不願談及這些。於是就和記者聊。把支勇發現金佛過程。以及德仁的一些事給記者講了。記者們邊聽邊記。黃曉琳無意讓支勇出名。但她認為這都是事實。必須還原支勇為了青山寺所做的貢獻。

金佛歸寺的儀式開始了。只見青山寺宏偉的大門口外。站了兩列青一色的僧人。大門口站着一個穿着袈裟的僧人。支勇知道這可能就是青山寺的新任主持。

孫令本對支勇說。這次儀式由支勇擔任端佛者。必竟是支勇費心費力找到的。這個工作理所當然應該由他擔任。但支勇想的並不是端不端佛。他想的是這次儀式程序減少了。

“老孫。抓緊和主持說一下。現在在儀式中加一項內容。”支勇對孫令本說。

“加一項內容。”孫令本有點驚呀的對支勇說。

“對。必須先祭拜那些死去的僧人。才能再迎接小金佛。否則青山寺一定也沒有安生日子。”支勇很堅定的對孫令本說。

但孫令本聽了很是為難。畢竟這個儀式都是經過上級部門的同意才敲定下來。支勇突然加入這樣一個程序。怎麼能行呢。

支勇看出孫令本有點為難和猶豫。他快步走向青山寺大門。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畢竟這是佛教重地。儀式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支勇一個人向主持走去。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的文物和宗教部門見勢頭不對。他們以為支勇是來找茬的。於是就問孫令本是怎麼回事。孫令本着急的對他們說了支勇的想法。但這些人並不同意支勇的建議。他們認為這是無理取鬧。

孫令本無論怎麼解釋。這些部門人員都認為支勇是在鬧事。但這時支勇已經沿着台階走向了這名年齡很大的主持。

“師父。我有個請求。能否向您建議。”支勇雙手合十向主持說明來意。

這個主持對支勇的突然到來也很驚呀。他沒想到支勇一個人上來。也不知道支勇來要做什麼。

“你請說。”主持對支勇說。

支勇就把青山寺過去的歷史簡要向主持說了。並懇請主持加入祭拜這項儀式。主持也知道了來人就是令人敬佩的支勇。於是主持與支勇一同走下台附與文物宗教部門商議。重新加入祭拜儀式。

文物宗教部門人員只好答應增加儀式內容的事。於是主持立即招呼僧人來到支勇所建的那個墓前。按着佛家的禮儀對那些冤死的僧侶進行了祭拜。

隨後支勇捧着盛有小金佛的盒子。沿着台附向上走去。一邊走支勇一邊念叨。“佛祖你回家了。我也該回家了。”

主持接過支勇遞來的盒子。在一幫僧人帶領下。走向佛殿。主持把小金佛放在供奉金佛的位置。隨後又帶着僧人進行跪拜和禱告。

儀式結束後。主持來找支勇。當時支勇正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與黃曉琳下山。他沒想到主持來找他。於是很尊敬的給主持讓坐。支

“支老闆。早就耳聞你的大名。我這次來。就是有件事與支老闆商議一下。”主持很謙虛對支勇說。

“哈哈。師父客氣了。有事就說吧。”支勇對主持說。

“支老闆。我看你與佛家有緣。不如出家來這裡吧。”主持剛說完。一旁的黃曉琳聽到不樂意了。“這位師父。他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出家。”

支勇向黃曉琳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後支勇感主持對自己的信任。並說自己六根不凈不易出家。以後青山寺有什麼用得找自己的。請主持隨時召喚。

主持見支勇無意出家。就走了。

支勇不知道主持怎麼能看出自己像出家人。黃曉琳催促支勇快點上路。別胡思亂想了。做為支家的傳人。應該以弘揚支家為主。

兩人與孫令本告別踏上了返回抹葵峪的路。剛走出青山寺。支勇回過頭深情的看了看這座傾注自己心血的寺廟。他默念着。就讓過去成為歷史吧。永遠不要再有人世間的那種爭鬥。那種猜疑。也不要再有那種把利益看的如此重要的人。

支家永存。青山寺永遠。人世間真情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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