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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來着丁馗的客人都是來買麻將的,為了確立麻將明者的地位,前期麻將牌不在市面上出售,想要的只能來找丁馗買。

當然,一些混得不如意的小貴族有那麼點心思想投靠准駙馬,別的高門大族依附不上,國王的女婿是個不錯的選項。

成年之前的丁馗很少跟國內的貴族接觸,如今姜家把他當成元老院長老來培養,迎來送往各路貴族是一門必修課。最近的日子裡在姜鼐的指點下,他在這方面越來越純熟,按龍燕的話來講,他越來越老氣了。

知道父親回家,他讓全四海代為接待客人,自己匆匆出來迎接。

“怎麼回事?被人行刺你還成了鎮京城裡的紅人?”丁起沒等兒子把禮行完就問。

丁馗知道父親誤會了,整理一下思路,詳細地把麻將牌之事給丁起講一遍。

“嗯,我現你掙錢的本事比你打仗還厲害,咱家這侯爵的稱號是不是該改一下,不要叫護國候了,叫富國候我看挺好。”丁起的心裡是排斥兒子經商的,好端端一個武勛世家的子弟弄得滿身銅臭。

“老爺,要不是大王賜婚,少爺也不會回都城弄出麻將牌來,現在咱家是護國還是富國得看上面的意思。何況我們有兩百萬的缺額需要填補,這麻將牌賣一千副就夠了。”老子教訓兒子,旁人不敢插話,也就丁昆能開口說兩句。

一提自己花錢的事,丁起立馬沒脾氣,“冰蘭靈根”是他挪用王室給長公主買天地靈物的錢拍下來的,這窟窿還得靠滿身銅臭的兒子填補上。

“什麼兩百萬的缺額?”丁馗好奇地問。

“額,回頭你問昆叔。家裡的客人你要招待好,問起我就說我乏了,不便出來相見。”說完丁起丟下兒子,溜回後院休息去了。

等丁起走後,丁昆把“冰蘭靈根”的事情告訴丁馗。

“哦,這少典鸞真有福氣,咱家花在她身上的好東西不少啊。”賬上又少兩百萬金幣丁馗頗為心痛。

跟長公主定個親,丁馗前後花出去至少三百萬金幣,要不是今年的進賬還算可觀,他的財產就要大幅度縮水。

“少爺,您不知道,這些年王室在呂國給長公主採買的東西,總額已經過兩千萬金幣,國王把這麼一個女兒嫁給您,咱家不虧。”丁昆笑着跟丁馗解釋。

“過兩千萬!”丁馗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錢砸到她身上還這麼菜,她真是大王的種嗎?”

“咳!”一陣刺骨的寒意從丁昆身上散出來,“今天在這屋子裡聽到的話,不許傳出去半句,否則殺無赦!”他警告除丁馗外其他在場的所有人。

丁馗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尷尬地笑了笑,說:“呵呵,玩笑話,你們都出去,昆爺爺留下。”

“昆爺爺,你說那長公主不會有什麼毛病吧?大王的賜婚我總覺得有蹊蹺。”丁馗等人全出去才問。

背後議論長公主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奴認為應該沒毛病,王室買的那些東西都是拓寬經脈和壓制火元素用的,依老爺的看法,那是要壓制長公主的修為,所以才特地拍下冰蘭靈根的。”

王室的用心瞞不過丁起和丁昆兩大高手。

“壓制修為?難怪了。這是想讓她婚後才爆,騎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嗎?”丁馗心裡滿滿的負能量。

“長公主比您小四年,假設您一直無法突破,想過您至少也要十多年,那時候小小少爺都要長大了。”丁昆笑了,不知道丁馗的念頭是哪裡來的。

“真的是把水靈靈的大閨女便宜我了?我怎麼沒有幸福的感覺?”不得不說丁馗的直覺很敏銳,得知賜婚消息後到現在他也無法高興起來。

“呵呵,少爺是被刺客嚇壞了吧?”

“並沒有,區區刺客豈能傷我半根汗毛。算了,不說這些,丁仲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丁馗現少了一個小夥伴。

“小仲在橫斷山脈,他的殺氣累積不夠,影響修為進展,只有在險境中多磨練磨練才有助於他的進步。您的親兵呢?怎麼不跟着您?”丁昆把徒弟放養了。

“這個,他有該做的事,別人替代不了,不能帶着他也是無奈之舉。”丁馗不好解釋讓敖羽看着敖妍,兩條巨龍相互制約的事情。

“哦,有小將在,沒有他也沒關係。能確定是誰在背後策劃的嗎?”丁昆問的是刺客的事。

“北面兩大帝國和最南面的兩個王國嫌疑大些,我想來想去最懷疑的是通北帝國和己國,一個跟我有仇怨,另一個跟我有利益衝突。”

丁昆眉頭緊鎖,說:“這兩個國家不好翻臉,沒有確鑿的證據連大王也不能報復,您恐怕要忍一忍。”

通北帝國比少典國強大得多,己國又是姻親友邦,只要人家不是明着來,少典丹被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吞。

“麻煩昆爺爺調查一下融氣水的買賣情況,如果查到線索就能確定是南方的兩個王國,查不到便是北面的兩大帝國,不搞清楚對頭人是誰我難以心安。”

丁馗遇刺不是一回兩回了,這一次規格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最為專業,使他感受到切實的威脅。

“明白,少爺放心,大不了老奴以後跟着您便是,反正你也晉級到無畏騎士,可以治得了老奴的毛病。”丁昆跟在丁起身邊一直沒有犯老毛病,確信無畏級別的“化氣成龍”能夠幫助自己。

護國候回到都城,先經過元老院上表,感謝國王的賜婚,然後不情不願地入宮拜謝少典丹,收穫一大堆漂亮話。

“少典丹未免太小氣!”丁起回家後關門悶氣,“老子在呂國辛辛苦苦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但賞賜沒有連提都沒提。”

“爹,您在呂國的事情不能公開啊。”

“怎麼?人家的女兒還沒娶,這麼早就替岳父說話啦!”誰替少典丹說話丁起都不爽,對着丁馗劈頭就訓。

“呃,您說得對!大王賞罰不明。”丁馗不敢跟父親頂撞。

“哼,對你的賞還可以。為父對長公主沒意見,你以後少惦記着外面的人,巨羊城的事情都傳到我的耳朵里。榮大師和公良大師是高人,他們的徒弟你高攀不上,有什麼念頭趁早給我掐滅了。”丁起逮住兒子不放。

“這,難道孩兒連交朋友的權力也沒有嗎?”

“朋友?怎麼沒有美女天天跟我膩在一起?”

丁馗的額頭豎起三條黑線,“不是有個呂國公主嗎?”下意識頂撞起來。

“放肆!”丁起大怒,“為父的事情豈是你能議論的?”

丁馗無奈地跪在地上,說:“孩兒知錯,不該妄議長輩。”

“我說你是為你好,以前沒有正妻就算了,如今你的正妻是長公主,以後看上什麼女人都需要她點頭,你才能娶進門,不能像找朋友一樣由着你的性子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要不要效忠少典氏我不管你,可丁家的臉面不能被你丟光,幹什麼事都要堂堂正正,千萬不能暗地裡偷偷摸摸地做。”

丁起不滿丁馗在背後仍跟酈菲、阮星竹糾纏不清,照他的意思要麼將二美娶回家當妾,要麼就不要跟她們來往。

“孩兒自會妥善處理,請父親放心。”丁馗在這件事情上無法跟丁起對抗,神元世界的主流觀點跟丁起相同。

這是什麼世界啊,雖然可以娶幾個老婆,但是想娶誰卻輪不到自己做主,真實讓人惆悵啊。

丁馗在心中悲呼。

他也不想想,無論龍燕還是少典鸞都是國內數得出來的美女,別人還羨慕不來。

丁起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來不插手丁馗賺錢的事情,就如麻將事業,他心裡再不樂意但絕不提任何意見,既不提供幫助也不會拆台,龍家和姜家上門談合作的事情都一股腦交給丁馗做主。

經過一輪熱賣,鎮京城內的上等貴族幾乎家家都有麻將牌,登門拜訪丁馗的人日漸稀少,護國侯府終於恢復往日平靜。

位於西城傳統商業區邊上的一個院子掛起“會憩軒”的招牌,引起城內富商大賈的關注,因為那裡有麻將牌賣,非但如此“會憩軒”還為客人提供麻將,只要客人在裡面吃喝消費就行。

“會憩軒”的消費不低,沒有一定身家之人不敢走進他家的大門,不過對那些渴求麻將牌不得的富豪來說,錢不是問題,能跟上等貴族一樣玩高檔的東西才是他們追逐的目標。

楊冕是“會憩軒”的常客,經常呼朋喚友過去包下四五間貴賓廳,都城裡排得上號的少爺小姐都被他請來玩過。

明眼人不用猜都知道“會憩軒”的後台老板是誰,准駙馬跑不掉是一個,開張之日出現過的安國公和威國公不能沒有一份。

這天“會憩軒”迎來一位氣宇軒昂的紅中年人,身後跟着幾位臉上就寫着囂張跋扈的錦衣大漢。

中年人進入貴賓廳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你們老闆,噢不,叫丁馗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