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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澹臺瑾暗中給澹臺休使了個眼色。

澹臺休會意,點點頭。

幾個土著公爵子弟在“會憩軒”做了一陣,連麻將也沒打就離開了。

“澹臺休、澹臺瑾和令狐彧三人對我的敵意是哪來的?”丁馗百思不得其解,“南宮聘還好,跟那仨不一樣,是可以爭取過來當朋友的。”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怎麼不問叫柳先生?”龍燕是第一次到“會憩軒”來,看到會晤土著公爵子弟後的丁馗若有所思。

“不能什麼事都問柳先生,習慣以後自己什麼都不會想了,對付這些小孩我自己來就行。”丁馗看着容光煥發的媳婦心裡痒痒的,不過白日宣淫要看地方他不是受下體控制的人,“那幾個人心懷叵測,如無必要你少跟他們接觸。”

龍燕看出丁馗眼中的慾望,心裡有點小得意,但今天是來了解“會憩軒”的情況,不敢過分刺激丁馗,說:“他們說是長公主的親戚,登門拜訪的話我要拒絕嗎?”

“長公主的親戚多着呢,你能見得過來嗎?可以拒絕,討好他們也不會有利益,何必委屈自己?當然,我不是說有利益就要委屈你。”丁馗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

“好吧,昨晚我跟雨歸她們玩了一會麻將,贏最多的是我也。”龍燕難得在丁馗面前炫耀自己。

“太棒了,真是聰明的媳婦一學就會,你那麼能幹龍家人知道嗎?”丁馗忍不住去捏龍燕的小俏鼻。

“別鬧,有人看着呢。”龍燕推開丁馗的手。

其實房間里除他們外就只有碧雅。

“那個麻將學院什麼都不缺就只缺教員,現在會玩的人都大有身份,誰肯出來教那些平民?”龍燕還有正事沒跟丁馗說完。

“這個容易,現在開始由‘會憩軒’招募平民加以培訓。恩,龍家和姜家可以自辦麻將學院,不過你要從中統籌,不能讓他們集中到一個地方搞惡性競爭。”丁馗乾脆現在起就把關於麻將的事情統統交給龍燕管理。

“可是平民都不了解麻將,誰會來學?”

“給他們發薪水,就按一般夥計的薪資,成功當上教員的薪資翻倍,另外根據學員的成績給教員發放獎金。一個新的產業在前期需要有投入,培養人才多花點錢沒關係,遲早能在他們身上把錢賺回來。

麻將比賽不限制參賽人的背景,可以允許其他貴族培養選手來參賽,我們不需要保證贏得比賽,關鍵是讓比賽的規模和影響力擴大。”丁馗把自己的理解灌輸給媳婦。

“難道你還想把麻將比賽辦成騎士大賽那種規模和影響力嗎?”龍燕挖苦丁馗。

“對,你說的一點沒錯。”丁馗正色說道,“如果可以為什麼不這樣做呢?搞比賽其實是一種非常賺錢的買賣,前提是比賽的組織要高效、有序。

騎士大賽如果不賺錢,能一直辦到現在嗎?每到郡賽和州賽的時候,各地的郡城和州城都像過節一樣,有多少行業因為騎士大賽而盈利的?

我們暫時還沒有經驗,麻將比賽只是推廣麻將館的一種廣告,前期比賽的花費就當廣告費,等經驗積累起來就可以靠比賽賺錢。這是後話,目前不用想太多。”

“啊,難怪有人說你幹什麼都想着掙錢,連國王都敢利用,起初我根本不相信,現在看來恐怕人家說的對,不過會掙錢的相公總比只會花錢的好。”龍燕陪在丁馗身邊時開朗了不少,

“見過窮人才知道錢有多重要,在戰區的時候多少人流離失所,有口飯吃他們就什麼都願意做,我可不希望丁家的子孫以後會變成那樣。”

“不會的,姜管家交上來的錢我從不亂花,一直在那存着呢。”

“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丁芬買房那事,該花的錢還是要花。我沒有兄弟姐妹,家裡那幾個跟我的人就相當於兄弟姐妹,姜順川、丁曉、丁仲、丁芬,”丁馗看了一眼待在一旁的碧雅,“還有雨歸和碧雅她們,只要是做對的事情你便多幫幫他們,花多少錢都沒關係。”

碧雅聽到這話,眼眶頓時濕潤了。自從賜婚的消息傳來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前途徹底暗淡了,不知道以後會被丁馗隨便賞給哪個跟班或僕人,沒想到丁馗在點人名的時候會把她加進去。

撲通,碧雅跪倒在地。

“老爺,碧雅不求財不求物,但求老爺不要隨便把奴婢嫁出去。”

丁馗用胳膊頂了一下龍燕,使眼色讓她去扶碧雅起來。

“我常說不要動不動就跪着說話,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侍候如夫人,日後一定給你挑選一位如意郎君。”丁馗沒想過把後院所有女人都納為己有。

龍燕扶起碧雅,並用手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你看,老爺親自發話,你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看你懂得事情比較多,‘會憩軒’這裡你可以多幫點忙。”

“只要老爺、夫人吩咐,要奴婢做什麼都行。”碧雅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對了,你來“會憩軒”,魯影沒跟着來嗎?跑哪去了?”丁馗很奇怪,魯影一到都城就粘着龍燕,今天沒見着她的人影。

“她一早帶着何廣生和丁芬出去了,我出門的時候還沒回來。”

“嗨,又去凈街了,都是大姑娘了還喜歡搞那些。”丁馗替護國侯府附近的小混混們感到悲哀。

凈街四人組雖然還少一人,不過現在是加強版,比起以前來更加難纏。

“少主,諜情司年堂主在外面求見。”侍衛老郭進來稟報。

咦?近來都是底層諜報員跟我彙報最新調查進展,今年嗣怎麼跑來了?難道有重要的消息嗎?

丁馗轉了轉眼珠子,對龍燕和碧雅說:“你們先迴避一下。老郭,讓年堂主進來吧。”

年嗣跟往常一樣,到一個新地方都要先觀察一遍,確認沒有外人偷聽後才跟丁馗彙報工作。

“丁大人,卑職意外獲得一個有關城防軍巡檢署的消息。”

“很好,跟我詳細說說。”

“巡檢署的前任署長去年才離任,如今的代理署長羊洽至今仍未得到正式的任命,據說城防軍內部還在因為這個職位爭吵。我們在調查羊洽的時候,意外發現他與厲顏曾是同窗好友。”年嗣帶出一個信息量頗大的消息。

“等等,你的意思有幾重,巡檢署派人跟蹤我是因為羊洽,而這個羊洽牽扯到城防軍內部鬥爭,他又是我的對頭厲顏的好友。羊洽怎麼那麼複雜?”丁馗覺得事情不簡單。

“呃,屬下嘴巴笨,還沒把事情說完,這個羊洽恐怕與前第八軍團參謀長羊峰不無關係。”年嗣十分謹慎地說。

唰,丁馗猛然站起來。

騰,守在門外的老郭一個箭步跨入房中。

羊峰這個名字從丁馗懂事起就深深地記在腦海里,丁家不得不除的仇人之中,第八軍團前任參謀長穩居前三。所有從第八軍團退役的老兵都十分痛恨這個“叛徒”,許多人聽到這個名字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侍衛老郭就是其中之一。

“消息可確鑿?”丁馗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沒有表面上的明確證據,堂中的暗探綜合各種線索推測出來的。”年嗣尚未有很大的把握,不過這個消息他不敢隱瞞也不敢有所遲疑,“此事卑職還未稟報司長大人,第一時間便趕過來您這兒彙報。”

“羊峰,厲顏,我從來沒有把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哼,這樣很多事情便說得通了。好好好,我還沒找上門,你們就跳出來了。”

房間的溫度似乎降到零點,年嗣不寒而慄,躬身站在丁馗旁邊,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年嗣。”

“卑職在。”

“此事關乎我的私仇,情報堂不宜繼續查下去,你回去把所有相關資料交給老郭。”

老郭衝著年嗣抱拳,年嗣趕緊賠笑回禮。

“巡檢署有什麼越軌之事仍要繼續查,一切都在規矩之內的話可以不理。還有,”丁馗的聲音降下來。

年嗣湊到丁馗身邊,說:“大人請吩咐。”

“羊洽的事不要跟其他人提,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已得知他的底細。”

“明白,明白。其實偶然得到消息的那個暗探也已到了回家頤養天年的年紀。”

“老郭,一會拿一萬金幣給年堂主,其中五千是給那名暗探的。”丁馗知道規矩,沒有直接問那名暗探的姓名。

“謝大人,謝大人!卑職會把事情處理好。”年嗣心中暗喜。

一萬金幣中只有五千是說明用途的,剩下的五千丁馗沒有提,也就是說他年嗣想怎麼用都行。

“老郭,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對侯爺也不能說。”丁馗的語氣十分嚴厲。

“屬下領命!”老郭把丁馗的話當成軍令。

“好,你跟年堂主把事情辦了。”

丁馗知道關於羊峰的事情非同小可,他爹隱忍了那麼多年,一旦火爆起來誰都管不住,在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前不能告訴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