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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中隊每人背着一個箱子跑上甲板,在江角的指揮下,咔擦咔擦地組裝起投石器來,十具投石器正好每個小隊一具,十分鐘不到就在顛簸的江面上組裝完成。

這要歸功於丁馗的訓練思路,他認為巨羊城的威脅來自水上,而第一大隊無懼任何陸地上的威脅,因此部隊訓練的重心放到水面上。

風良率領五十名弓箭手已砸船頭列隊等待,這五十名弓箭手經過精挑細選,他們裝備的弓箭均經過特殊處理,最大的特點就是射程足夠遠。

“跑?被我盯上的船就休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追!”丁馗倒提裂風錐也走到船頭,“乾佑空中掩護,丁羽掠陣,良衝指揮全船。”他準備親自動手。

對方船隻剛進投石器的射程,丁馗便下令攻擊。

幾個油罐子綁在一起被當做石彈發射出去,第一輪齊射就有五六發集中目標。

“繼續,繼續,船和船上的東西我都不要,我只要那上邊的人!”丁馗一邊說一邊扣上黑魔甲的頭盔,護住頭頂的死穴。

“披甲號”與前面船隻的距離在加速縮小,越來越多的油罐子炮彈擊中前船,而前船只能展開零星的弓箭反擊。

“火箭準備!”風良高聲喊道,“自由尋的,十連發,放!”

火箭如同煙花一樣從“披甲號”射出,大半都準確地落在他們所追趕的船上,激起一團團火光。

“降者不殺,頑抗者死!”丁馗大喊着高高跳起,在空中接連點出兩道槍芒,擊殺兩名射出破甲箭的偷襲者。

他用鬥氣鎧甲硬接下所有的攻擊,一出槍就是反擊,完全只攻不守。

乾佑也不去管丁馗,風刃、睡眠術、旋風術、風之束縛等等魔法不斷甩出,集中在丁馗的落點周圍,要清出一塊安全地着陸點。

在逃跑的這艘中型運輸船上,有一百多人在甲板上忙碌,一部分在攻擊丁馗、一部分人在攻擊“披甲號”,一部分人在滅火,多數人身上披着皮甲,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商人。

丁馗的主要目的是抓幾個活口拷問口供,所以跳上別人的船就留意誰在發號施令,從剛才跳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船上沒有人的實力能與他並肩,不用擔心這艘船的反擊力量能傷到自己的部下。

投石器已停止攻擊,江角命令部下拆卸打包,準備條船接應丁馗;風良指揮弓箭手沿左舷排開,“披甲號”正超越敵船。

“再不束手就擒,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丁馗發現躲在角落指揮的一個頭目,抖動槍桿便殺將過去。

其實這船疑似水盜個個本領都不低,平均起來有四級戰力,以中隊單位來算,只有“丁馗中隊”的平均素質比他們強,第一大隊的其他中隊還比不過他們。

可問題就在他們沒有高端戰力,沒有人能夠阻擋丁馗的衝擊,更別說後頭還有一個敖羽在虎視眈眈,哪有鏟不平的障礙敖羽肯定第一時間殺到。

疑匪頭目見丁馗勢不可擋地殺過來,渾濁的雙眼露出絕望之色,手中短刀反手一抹,在自己的脖子上拉開一道大口子。

“誒,我能饒你一命。”丁馗沒料到對方這麼決絕,來不及施法想叫停對方,“靠,竟然比我快一步。”衝到的時候只有一具屍體等着他。

不行,先弄暈幾個再說。

丁馗生怕一船人都自殺,瞅准幾個被乾佑催眠的,閃電般出槍連挑,將他們全部挑飛到“披甲號”上,“全部弄暈綁起來,別讓他們自殺了。”

這會江角也帶人跳過來,分頭追殺船上的疑匪。

丁馗將手中的裂風錐往上一甩,自己閃身衝進船艙門。

裂風錐衝著乾佑的腳底飛射上來,幸虧乾佑不是第一次幫丁馗收槍,心裡已有準備,丟出一個風之束縛捲起長槍,“下回能不能先喊一聲?”他低頭喊了一嗓子。

甲板上哪裡還有丁馗的影子。

疑匪船上大火熊熊,火勢開始不受控制,良衝只好下令第八中隊逐步撤回“披甲號”,“江隊長,把丁馗給我叫回來。”

乾佑也受不了高溫,早早撤回“披甲號”的上空。

江角正要答應,腳底突然一震,“糟糕!”大叫一聲便往江面跳出去。

嘭,一聲巨響,一道火舌夾雜碎木屑衝天而起,江角剛才站的地方被炸出一個大洞。

乒,船尾也輕微震了一下,船表的木板破出一個洞,一道紅光隨即從洞中射出。

“靠,太狠了!”紅光中那狼狽的人影正是丁馗,話音未落就砸入水中。

“孫烈,趕緊遠離那艘船。”良衝生怕“披甲號”被大火波及,下令舵手改變航行方向。

隔了一會,丁馗才從水底鑽出來,手上還提着一個人。

他吐出一口水,仰頭喊道:“丁羽來接一下。”

敖羽跳起,凌空跑幾步,來到丁馗的頭頂,穩穩地接住丁馗丟上來的人,再返回“披甲號”。

“怎麼啦?”良衝趕過來一看,原來江角在水底昏迷過去,正好被丁馗打撈起來。

“應該是被剛才的爆炸震暈了。”丁馗拽着風良丟給他的繩子跳回甲板上。

“你才下去一會,怎麼就炸了?”良衝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有點懵。

“下面還有一個更狠的傢伙,一看到我下去就點燃貨倉里的火油罐,要是我走慢一步就出不來了。”丁馗還真是反應靈敏,一連打破幾層隔板才給他衝到船外,否則定會被炸傷。

這種程度的爆炸還要不了他的命,說出不來只是形容情形危急,再劇烈十倍的爆炸他拼盡全力還是能擋得住,不過事後要修養一段時間。

“底下的船工呢?”良衝回頭看看開始沉沒的火船。

“全完了,要不然我怎麼說那人狠,甲板之下應該是沒有活口,他們的行事作風有點像專業人士。剛才那幾個俘虜呢?”丁馗趕緊找自己挑飛上船的幾個人。

“已經關押到船艙里,屬下不想讓他們知道外面的情況。”風良是吃一塹長一智,如今處理事情更加謹慎穩重,不允許自己再次出現錯漏。

“良兄去審問一下吧,我在附近轉轉,看看還有沒有生還的。”

丁馗把拷問俘虜的事交給良衝,自己指揮“披甲號”圍着被大火吞沒的敵船轉圈,尋找一下有沒有落水的疑匪。

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一個疑匪跳水逃生,或者說是來不及,丁馗轉到天色全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怎麼樣?”丁馗看見良衝的表情就知道沒啥好結果。

“那幾個是受僱傭的水盜,說是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花錢請他們出航的。”良衝滿是失望。

“那伙人呢?有幾個?”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船被燒沉,說是有幾個被你殺了,有幾個在船艙里。”

丁馗鬱悶壞了,這樣的結果跟失敗差不了太多,還是他親自帶隊出來的。

“能確定襲擊我國商船的人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這個組織紀律嚴明、有充足的財力和廣泛的人脈,除了曹國我想不出還有哪些組織會這麼干。”良衝不知道是安慰丁馗還是安慰自己,用推論來總結屬無奈之舉。

“哼,好吧,我不管他們是哪一國的人,不管他們想搞什麼小動作,只要給我碰上了就絕不放過。破壞巨羊城安定繁榮的人,死!”丁馗隨手抓過一把今天繳獲的長刀,用力一撅,“當”的一聲撅成兩半。

“那幾個俘虜還帶回去嗎?”

“扔下江餵魚吧,他們不知殘害過多少無辜的客商和平民,每一個都死有餘辜。”丁馗隨意地回答。

不遠處乾佑偷偷地跟風良咬耳朵:“你師弟殺性越來越重,回想浮牛山的時候,能不殺的人他可是全都放了。”

“可能是這兩年看得殺戮太多了吧,他現在本國人還好一點,不至於動不動就殺人,對外國人確實太狠。”風良的眼眸閃過一絲憂慮。

“會不會是因為他身邊缺少女人?阮星竹和酈菲在的時候他手上可有沾鮮血?”乾佑要深挖丁馗的疑似病根。

“這個你比我們有經驗,你的意思給師弟找個女人?”風良其實不太懂,不過希望乾佑能有辦法。

“可以試試,不過他的眼光太高,一般的女人肯定看不上眼。”乾佑是不懂裝懂。

“別指望我,離開軍營我就沒有認識的人,不像你有空可以到處跑。”風良側過身來擋住丁馗的視線,知道丁馗能讀懂唇語。

“行,我找找看,希望能幫到他。”乾佑覺得自己有責任改變丁馗的不良狀態。

由於丁馗確定燒死的就是襲擊少典國商船的人,所以“披甲號”停止搜索行動,返回永勝基地。

華夏車馬行的兩個中隊人馬在軍營待了三天,什麼都沒幹就被通知演習結束,在薛充的帶領下返回車馬行。

冰鮮專賣行為尋求更加稀有的水產品,斥重資聘請造船工匠,而且還將招募的告示貼到了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