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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馗在水寨迎接華松,南沼州水軍重回春露灣。

“這麼說作戰計劃始於丁將軍,我代表州水軍感謝你!”華松終於笑到了最後。

“要不是您牽制住敵水軍,沒有水軍將士奮勇殺敵,末將怎能打下此寨,華大人不用客氣。”丁馗不敢居功。

“說起來這次為了擊敗己寇,水軍的傷亡確實不小,希望貴軍團能協防春露灣水寨,我好全力清除通元江面的敵軍。”

州水軍能調動的兵力有限,且新兵是戰區大本營在管理,基本優先補充陸軍,華松不得不求助丁馗。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留下75師團駐防一段時間可好?”丁馗知道水寨的重要性,沒有拒絕。

75師團被余忠帶過一段時間,別說在岸防守,即便登船作戰也不是問題,華松非常滿意丁馗的決定。

圍困南丘郡城的部隊越來越多,丁馗領着74師團和護國紅軍,大搖大擺地來到城南外五里紮下營寨,還定時到城南空飛一圈;隨着114、115和116師團的組建,111、112和113師團加入圍城,在城西修築營寨,並派遣新兵進行攻城演練。

北有孔家軍和二十一軍團,東面是第八軍團主力,南面有丁馗和春露河,西面是十二軍團以及南沼州腹地,郡城裡的六萬多己軍插翅難逃。

浩侗來找丁馗談判,希望放開一條路給己軍,讓他們到巨羊城冷水坡登船撤離,他們所給的條件是留下所有財物和武器裝備。

“你們唯一的出路是投降,所有財物和武器裝備還不夠賠給南丘郡的百姓,想安全回家叫貴國朝廷拿錢贖買。”

丁馗十分乾脆地拒絕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南丘郡戰局在短短的一天內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停戰結束前裕棣還處心積慮計劃進攻,打算消滅幾支少典軍。

他卻因忽視一次小小的偷襲,導致丁馗大膽穿插己軍佔領區,直接攻擊己軍必救的地方,打亂他所有戰略戰術計劃,最後一錯再錯全盤皆輸。

鎮京城裡也在談判,這次己隹找到了少典嘯的親王府。

“嘯兄,”己隹的態度法神明顯變化,“我國大王通情達理,認同漫王子的事情需要調查清楚,好給天下人一個交待,至於賠償的事情可以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談。”

“好好好,己王深明大義,為人公正,向來與我國交好,這個決定有利於兩國的百姓啊。”

少典嘯心暗暗吐槽:打了敗仗通情達理,數萬兵馬捏住我們手裡想以後再談,好事都讓你們占完了。

“對啊,我們姻親之國,大家兵戎相見太傷和氣,這樣吧,我國將主動撤回南丘郡內的部隊,從即日起停止武裝對抗。”己隹絕口不提要求,一味地許諾。

“呵呵,隹賢弟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唔,什麼事?”

“在兩國邊境,貴國的北路軍正在攻打我邊郡,已經造成我國多人傷亡,數十個村村鎮被燒毀,那邊該如何處理?

至於南丘郡那些貴國的部隊,燒殺搶掠的事沒少干,我*民深受其害,依照我國律法需讓他們接受懲罰。”

現在少典嘯腰杆子硬,既然本*隊已困死敵人,說什麼也不能放他們回去。

“逍遙親王殿下,我國的部隊我們自己來處理,不勞貴國費這個心思了;北路軍還不知道情況,回去我跟他們說說,應該不會繼續進攻的。”

己隹發現對方不太給面子,臉的表情開始僵硬。

咯咯咯,少典嘯屈指敲打桌面,在一旁侍候的奴僕紛紛退出客廳。

“海潮親王殿下,明人不說暗話,貴軍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第八軍團守在城外,貴軍除了投降只有死戰。

戰事打到這個份,要改變前線將士們的意志幾乎不可能,你算說服了攝政親王,也救不了南丘郡的部隊。

投降可以減少傷亡。”他重點要提醒最後一句,不想跟己隹繞彎子了。

“貴國這樣很不友好,當我國無人乎?你們不願談也可以,我可以找少典雍談。”己隹也不隱瞞自己的底線。

“你這樣是威脅我們咯,我勸你不要利用叛軍當籌碼,少典家的人不缺骨氣,你們要敢站叛軍那邊,等於向我國宣戰!我聽說孟國好像也沒閑着,他們將非常樂意看到我們兩國全面開打。”

少典嘯早知道己隹有這一手,已經想好對策。

“少典國墮落到要跟敵軍聯手嗎?”己隹連碰幾個釘子,氣不打一處來。

“孟國對姻親盟國下手,這吃相難道好看了?有些話我不想挑明了說,少典國再虛弱也不允許人門欺負,貴國還不擺正態度最終只有苦果子吃。”少典嘯也沒給好臉。

兩人私底下的談判不歡而散。

望州長樂郡,少典芝在此督促萬家組織兵馬去支援定國郡,午忽然接到一封密信,乃少典新王讓他即刻趕往己國邊境。

“您好,表叔,沒想到小侄那麼快能再次見您。”原來約他見面的是己漫。

“呵呵,你我是兩家人,輩分不用算得那麼清,私下裡你叫我一聲大兄即可。”己漫的態度與一次大相徑庭。

他們一個是少典家的,一個是己家的,按各自家族論,不分什麼長輩晚輩,正常來講是按年紀來論的。

“噢,既然大兄有此美意,小弟不客氣了。”少典芝剛到些許意外。

不過他也算是一位王子,不喜歡稱同為王子而年紀又相仿的己漫為表叔,樂得看到對方的改變。

“聽說鎮京城現在是少典時把持朝政,還把兒子塞進統帥府,似乎有亂綱常,惹得舉國下怨聲載道。”

少典芝雙眼一亮。

有戲!

對方話里含豐富的信息,己國對少典國王位正統之爭的態度有轉變。

“對!也不對!”他着己漫的話來說。

“說對是因為前騎士總會會長確實惹得舉國下怨聲載道,擁護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兒當國王,原來是為了一己之私,蓄意禍亂綱常。”

“說不對是因為少典國的朝政一直是父王在打理,根本輪不到叛逆少典時染指,可惜原朝重臣受其蒙蔽和脅迫,不得不與我國正統對抗。”

他真的一點不客氣,少典時說少典雍一脈為叛逆,他也說少典時是叛逆,立足點是強調少典雍乃正統的國王。

“呵呵,”己漫又微微一笑,“王位繼承人起碼應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無知幼兒只能被矇騙成為傀儡,豈有君王之姿?我個人認為令尊更適合當少典國王。”

對啦!少典芝等這句話,被人叫做叛逆有大半年,外界鮮有認同者,己漫的這番表態對他很重要。

“大兄的見識不愧為一國儲君吶。”

“誒,別這麼說,為兄還不是己國太子,讓人聽去容易誤會。”己漫雖知對方沒多少真心實意但仍笑逐顏開。

“哎呀,小弟可真沒想到!”少典芝裝得挺驚愕,“在我看來您該是己國太子,不過這也沒什麼,太子之位遲早是大兄的。”

“呵呵,承你吉言!當然咯,這次找你來不是談論我國太子的事。”

少典芝豎起耳朵。

“我受辱之事你可知道?”

“呃,小弟有所耳聞。”少典芝頓時明白了。

“其實我只想討回一個公道,至於賠償什麼的倒沒有放在眼裡,憑你我兩國的關係,還我一個公道行了,我可以不要賠償。”

“小弟相信大兄。”少典芝發現自己不好說什麼。

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少典雍沒跟他有具體的交待,表面看來,承認己漫受辱交換己國承認少典雍為正統非常划算,兩者的意義差好幾個檔次。

況且己漫明確說可以不要賠償,意思是可以談,底線放得很低,但事情涉及國家的顏面他要慎重對待。

“我知道這件事跟你們無關,也不是用來當什麼籌碼,只是想得到貴方的慰問。”

己漫停下來,直勾勾地盯着少典芝。

“啊,我回去馬稟報父王,相信父王會關心大兄的。”

少典芝說得漂亮,其實等於什麼也沒說。

“唉,還是賢弟熱心。為兄呢,可以跟父王談談,減稅和放寬管制可以給己國帶來很大的利益,起碼那不懂得尊重人的一方好得多。”己漫故意說得有點含糊。

“大兄放心,您的遭遇眾所周知,哪個聽了不同情?如果可以小弟願為您出口惡氣。”

少典芝不是第一次談判時的菜鳥了,懂得拿捏分寸,既能聽得懂別人的意思,又不給對方留下把柄,在遠離少典雍的地方快速成長。

“很好,我覺得下一次見面的機會很快來臨。”己漫表示滿意這次會談。

“對了,如果你真想幫我出口惡氣,說難也不難,只要你願意完全可以做得到。”

少典芝好地問:“哦?大兄需要小弟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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