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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文工團有那麼大作用嗎?”

此時書房內只剩下柳豫和丁馗。

“有!”丁馗的語氣十分肯定,“將士們受到的壓力跟普通人不一樣,健康的心理很重要,心理素質過硬的部隊能在戰場上堅持更久一點。”

“這個屬下知道,屬下說的是那些固定劇目。”

原來丁馗要求碧雅和千藝琳先編寫十個舞台劇,由鍾為提供軍中英雄人物的素材,要求所有武裝部隊至少看一遍。

“嗯,這個涉及到習慣性思維,要從潛意識影響將士們的信念,屬於精神激勵的一種,是穩定士氣的基礎,非常有用。”丁馗有歷史經驗,完全不用試驗和摸索,能夠肯定地回答柳豫。

組建文工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切都得從零開始,丁馗沒有設定時間限制,任由碧雅和千藝琳發揮,柳豫和鍾為則從旁協助。

南丘郡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丁馗的婚宴,不斷有大人物陸續抵達巨羊城,南京城變得安靜下來。

少典曦沒有放棄對付丁馗,每天都追問南丘郡的消息。

“華統領推說巨羊城有太多貴人,不便在丁馗婚宴之前派兵進入南丘郡境內,要等婚宴之後才動手。”

張師爺現在全權負責南丘郡方面的消息。

“哼,姬禪,公良固,龍琨,龍淵,姜熙,靳曼,顧均,聽說還有魔法總會的人,他們都要反叛王國嗎?”少典曦一臉陰霾。

他聽到這些人的名字出現在巨羊城,心情越來越差,每一個都不是他願意與之為敵的。

“王爺,那些貴人未必願意為長公主效力,主要是因為護國侯丁家和公良大師的面子,關鍵依然是實力問題。

長公主一系若有對抗朝廷的實力,他們或許傾向於長公主;若沒有這個實力,他們只求面子上過得去。

卑職覺得華統領就是看透了這點,因此不急於現在出兵,而是等貴人們離開才動手。”

張師爺漸漸成為少典曦的新寵,慢慢摸熟了州牧的脾氣。

“難道本王就這麼乾等?”少典曦暗中聯繫了州內幾個較大的家族,得到不錯的回應,但沒人願意挑頭。

“孔家似乎沒有派人去巨羊城,只默許低級的旁系子弟前往南丘郡謀職,說明朝廷和王爺仍佔據大義,支持長公主一系的畢竟是少數,南丘郡那個彈丸之地遲早被我們封鎖住,時間拖長了對您有利。”張師爺的觀點很獨特,說起來有一定道理,其他幕僚還駁不倒他。

“要不要上報攝政親王,請他對孔家施壓?”少典曦對孔家的不滿接近極限。

“王爺一心為國這麼想固然沒錯,可攝政親王也有難處,如今新王需要更大的支持力,不便對公爵一級的貴族施壓,那樣容易損害大王的聲望。”張師爺口中的大王是少典淙。

“可是丁馗那賊子與軍中宿將聯繫甚深,就這麼等下去,等他的兵力更盛之時,豈非更難對付?”少典曦最擔心這個。

“王爺可能高估了丁馗的實力,一州能養多少正規軍?丁馗手下有最費錢的第八軍團,剛剛組建的新十二軍團,準備組建的新十九軍團,這得花多少錢?

不說那些有意投靠丁馗的軍團,單單眼下那三十萬正規軍就能耗死丁馗,等水軍封鎖通元江,不出半年,丁馗就沒錢發軍餉了,那些所謂兵力將不攻自破。”張師爺說得風輕雲淡。

“有道理!”少典曦聽得雙眼發亮,“單單封鎖通元江不行,傳令各郡,不得與南丘郡有任何往來。”

州牧大人的最新政令一出,南沼州有一半的郡立馬執行,最先響應的是岩嶺郡。

“辛苦費先生了,下次不要只帶曾劍去冒險,應該通知小仲多派人保護你。”丁馗見費則和曾劍安全歸來算是鬆了一口氣。

當他知道費則和曾劍兩人暗中潛入岩嶺郡,馬上找來丁仲臭罵一頓,不希望自己的得力手下隻身犯險,並打發多名侍衛前往接應二人。

“主公說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沒有人會料到屬下只帶曾劍到處跑,同時也是給曾劍一個鍛煉。您看,我們不是沒事嘛。”費則馬上安慰丁馗。

“有我保護老師呢。”曾劍自豪地拍拍胸口。

“屁!找幾個小流氓就能撂倒你。”丁馗沒有給老同學面子,“給你一個任務,以後不許費先生耍小孩子脾氣。”

他能理解費則的說法,但依然擔心手下的安全問題。

“這次很有收穫,冒險冒得值,我們發現一個故意與您作對的組織。”費則內心是溫暖的。

“一個組織?不就是子家那點人嘛,那麼多年了,沒點長進。”丁馗毫不在乎。

“嚴格來說也沒錯,不過這個組織的首領是您感興趣的一個人。”費則還在賣關子。

“誰?子聃嗎?一直聞名但未見面。”丁馗想想自己對子家感興趣的沒有幾個。

“羊峰。”費則收起笑容。

丁馗的臉色立馬變得凝重,這個名字是他的一塊心病。

丁家與子家相鬥那麼多代,唯一沒有找回場子的事情,就是羊峰卧底丁家,在關鍵時刻擺了丁家一道。

丁起在事發後尋找羊峰多年,卻一直沒有羊峰的下落,如今他的生死未卜,找羊峰報仇的重任落到了丁馗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丁起失蹤後羊峰突然冒出來,目前是攝政親王跟前的紅人,少典國軍方的當紅炸子雞,抵抗叛軍的風雲人物。

“有一個組織在南丘郡潛伏多年,長期以來都是對付您為目標,其行事手法和特點都與羊峰十分接近。

主公應該知道,屬下和柳豫曾與羊峰一同共事,當年我們一起學習過一套秘密聯繫的方法。

這次屬下在岩嶺郡發現這套聯繫方法的痕迹。這個世界上懂得這套方法又與您為敵的人,只有一個。”

費則沒有當眾說出那套方法,只是暗示丁馗已將方法傳授給曾劍。

“嘿嘿,好!我沒有忘記他,他也沒有忘記我!原來他的手下早就跟來南丘郡了,是個有能量的對手!哈哈哈,非常好!這樣不用愁找不到他,遲早他會送上門來。”丁馗怒極反笑。

羊峰組織人手對付他不難理解,他和羊峰沒有妥協的餘地,雙方肯定要斗個你死我活。這裡面沒有任何道義可言,怎麼陰毒怎麼來,能致對方於死地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屬下翻查過以前的資料,發現安全局曾處理過該組織的成員,不過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回想起來主公建立安全局太有遠見了!”

“有辦法混進這個組織嗎?”丁馗恢復正常,心理調節能力越來越強。

“應該十分困難,羊峰這個人心思細膩,為一件事可以準備十年以上,沒什麼人能騙過他。或許可以考慮跟這個組織合作,要犧牲一定利益。”費則對羊峰的評價不低。

“嗯,羊峰的實力在快速膨脹中,現在找他合作的人不少,你的提議應該可行,但是我騰不出人手對他,你和曾劍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處理,他的事先放一邊。”

丁馗面臨的問題很多,檯面上的敵人還沒解決,實在沒有精力顧及藏在暗處的對手。

此時,丁川匆匆而至,交給丁馗一塊令牌。

“幾個人?”丁馗臉色微變。

“四個,他們就在偏院,沒有躲藏的意思。”

丁馗看了一眼費則,道:“帶過來,不,請過來吧,不要讓人看到。”

“是的。”丁川馬上離開。

費則露出疑問的眼神。

“無巧不成書!有專業人士到訪,你和我一起見見,劍兄先去休息吧。”丁馗留下費則,打發走曾劍。

曾劍雖然好奇什麼人那麼神秘,但是知道自己不宜過問高層級機密,帶着疑問離開書房。

丁川秘密帶來四個人,其中有三個是丁馗熟悉的。

“哎喲,真是密哥啊,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丁馗站起身算是迎接,“還有年司長,老夏侯,這位是?”他指着唯一面生的老者問。

面生老者自我介紹:“老朽南沼州堂梅截。”

少典密道:“我如喪家之犬,怎勞兄弟相迎,有“密哥”二字我死而無怨。”

“拜見丁副統帥。”年嗣和夏侯觸一起用稱呼表態。

“好好好,大家先坐。密哥言重了,我們的交情需要那麼客氣嗎?”丁馗跟費則交換了一個眼神,“諜情司精英盡出,該不會是來拿我的吧?”

四個人的屁股剛碰到椅子,聽到這話馬上又抬起來,少典密苦笑道:“兄弟,駙馬爺,丁統帥!您就別戲耍我等,哥哥和幾位兄弟的命全在您手裡,只要您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取走,再別說如此唬人的話。”

“坐坐坐,玩笑話嘛,大家輕鬆一點!”丁馗露出和熙的笑容,“夏侯老哥在南丘郡幫我很多忙,密哥和年司長對我也是有求必應,都是老交情了,梅堂主雖是首次見面,可胸懷坦蕩絕非奸詐小人,看到你們我高興都來不及,要你們的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