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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飛、阮繼宗等人趕到。

他們幾個組成戰鬥分隊,專門跟夏侯觸去搜捕“天兵”,因此留在戲台這邊的高手不多。

阮星竹預計地方官府會出動兵馬,於是瞬移到城中找他們,叫他們回來保護文工團表演隊。

包圍戲台的是城防軍,面對死亡威脅時竟然慫了,被那幾個人輕易地穿過包圍圈,若是正規軍部隊,拚死也會攔下他們。

這個戰鬥分隊除花慕嵐外都是五級戰力者,加上丁仲和乾佑,共有六位五級戰力者攔在岩嶺郡地方軍面前。

嚴律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個戲班子有那麼多高手守護,雖說請來了騎士公會的洪會長,算上自己和盛統領也有三位五級戰力者,但真要動手恐怕有大量傷亡。

“上面是哪位閣下?某岩嶺郡騎士公會洪韜,與魔法公會的仇會長頗有交情,可否下來談談?”丁仲前方的騎士不淡定了。

他乃郡騎士公會的會長,應嚴律之邀來抵抗南丘郡的入侵,可到達此處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嚴總捕頭要對付的是一群女子,結果還招惹出幾個狠角色。

其他幾個還好說,天上那位魔法師最麻煩,一旦施放群攻魔法,身後那些城防軍和捕快就得倒霉,搞不好會全數折在此處。

幾百個戰鬥力低下的城防軍,在開塔魔法師面前跟幾百頭牛差不多,而且人家有實力強大的戰鬥隊保護,洪韜、嚴律和盛統領根本威脅不了那魔法師。

“陳麻子,傳我的命令,回去調二大隊過來!”盛統領急眼了,己方的陣勢奈何不了對方的幾個人,首先就想到增派兵馬。

“且慢!”嚴律和洪韜一起喊。

“嘿嘿,你們要調動大軍圍攻文工團的表演隊嗎?”少典飛走到丁仲身邊。

丁仲收起殺氣主動後退,把主動權交給少典飛。

“事情沒有弄清楚,不宜大動干戈,待下官處理。”

嚴戈說完又繞過洪韜走到前面來。

“請問閣下是何人?與這戲班有和關係?”

他長了個心眼,咬死千藝琳等人是普通戲班子,跟護國紅軍沒有關係。

少典飛傲然說道:“少典飛,南丘郡城防軍大統領!”

丁馗在臨行前吩咐過他,必要時可對岩嶺郡官方亮身份,畢竟他也算少典國地方官,官面上的事他有一定權威。

對面最吃驚的就是大鬍子軍官,這位年輕人可不簡單,官職先不說,姓氏已經很唬人了。

王室子弟啊,再沒落的王室分支也有宗室府照看着,無懼宗室府的人可不多。

至於這一位是不是假冒的?那身鬥氣修為已證明不太可能,無畏騎士在南沼州算是拔尖的高手,每個郡就那些個,當地人都熟悉,只有南丘郡是例外。

少典飛在己國入侵時獨自統領民兵作戰,在民間多有傳說,在附近幾個郡算是公眾人物了,他長什麼樣不是秘密。

“呃,是少典統領啊。”嚴律最先反應過來,“下官岩嶺郡治安署總捕頭嚴律。”

盛統領和洪韜跳下馬,對少典飛拱拱手,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大鬍子軍官名為盛儒,是郡城的城防軍統領,比起少典飛還低了一個級別。

他們不在意少典飛的官位,朝廷已經明令各郡組織兵力攻打南丘郡,南丘郡的官員基本被朝廷開除,但得尊重人家的出身和實力。

“少典大人這是要包庇殺人兇徒嗎?”嚴律先給表演隊扣上帽子。

少典飛不卑不亢地回答:“誰是殺人兇徒?請嚴總捕頭指出來,我可以協助你辦案。”

現在表演隊不是軟柿子了,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

盛儒瓮聲瓮氣地說:“他們要武力對抗我們,不是兇徒還是什麼?”他的部下可以慫他不能慫,必須剛到底否則無法跟幾千名部下交代。

“說句難聽點的話,如果他們想殺人,完全可以當著你們的面殺,根本沒有必要否認,而且從事發到你們趕來,他們有的是時間離開此地,為什麼要留下來被你們威脅?”

少典飛聽了盛儒的話十分不爽,說話自然沒那麼客氣。

“呵呵,”洪韜尷尬地笑了笑,“是啊,有少典大人撐腰他們敢持械闖陣,殺幾個人算什麼。嚴大人最好先問個清楚。”

“下官就是要請她們回去問嘛,可是他們硬要阻攔。”嚴律開始改口。

千藝琳揚聲說道:“那好,我是表演隊的負責人,我跟你回去接受審問!”

她故意把“審問”二字念得很重,不過張秀蘭橫跨一步攔在她前面,道:“千部長不能跟他們走,到了他們的地方就任他們隨口編造了,您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要問就在這問清楚。”

這話是丁仲授意張秀蘭說的,他跟少典飛不一樣,安全局長不適合公開露面。

“這台前台後有的是地方,不如就請嚴總捕頭在此升堂如何?”少典飛也不願自家的宣傳部長被人帶走,回去沒法跟丁老爺彙報呀。

場面僵持住了,其實雙方都不想動手,岩嶺郡這邊明知表演隊是丁馗的人,真要打起來傷了幾個人,說不定會惹得飛將軍率軍北上;表演隊這邊是來宣傳丁馗的美名,若是鬧出事端可就適得其反,丁馗非但沒有美名還會有惡名。

洪韜把嚴律拉到一邊,問:“你們到底要搞什麼?丁屠夫不來你們非要把他逼來嗎?

就算死掉那幾個是他們殺的,你不能糊弄過去嗎?用他們的性命換全郡百姓的安寧,值得!”

“老洪,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治安署的官員被殺,郡守大人要求我嚴辦此事,當時大人也不知道這戲班會如此麻煩,我現在進退維艱吶。”嚴律滿肚子苦水。

“我得提醒你,數日前界城送物資給石凹城,聽說回去前分了一隊人馬往郡城來了,這位少典統領應該不是獨自一人來的,老盛這點人不夠他塞牙縫的。”

洪會長掌管全郡在冊騎士,屬於消息靈通人士。

“這。”嚴律更加猶豫了。

“總會要求我們誓死抵抗叛逆的攻擊,可沒讓我們主動挑事兒,今晚的事我就不參與了,你們看着辦吧。”洪韜不想趟渾水。

“別呀!”嚴律不顧儀態拉着洪韜,“看在兄弟沒少請你吃酒的份上,先幫我撐一會,我馬上在此審結此案。”

他拿定主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洪韜一走,他們的勝算就更小,萬一真有丁馗的私軍埋伏在附近,那可是裝十三不成反送命。

“咳咳咳,下官與這個戲班子無冤無仇,沒有必要陷害他們嘛,既然少典大人開口,下官遵命就是。來人啊,將相關人等帶到台前。”

嚴總捕頭要現場辦公了。

少典飛揮揮手,示意大家包括天上的乾佑先退去,劍拔弩張的場面得到緩解。

盛儒也找洪韜吐苦水:“丁賊的人太囂張了,搞得我很沒面子。”

“老盛啊,不囂張的就是假冒丁賊私軍的騙子,人家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不是我替敵人說話,那位少典飛面對己國千軍萬馬尚且不懼,你這點人不夠看。”洪韜沒帶手下來,就數他最輕鬆,不用找台階下。

“難道就這麼看他們囂張嗎?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盛儒三番兩次下令受阻,當上統領後少有的尷尬,心中惡氣難消。

“你比州牧大人如何?”

“當然不能相提並論。”盛儒莫名其妙,不懂洪韜為何有此一問。

“丁賊公然宣布南部數郡是他的地盤,這讓州牧大人如何自處?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跟班,人家沒說這裡屬於監國管治已經給臉了。

那位公孫大帥領着一萬騎兵駐紮在我郡北部邊界,愣是不敢南下,還不是被丁賊嚇的,你手下這點人想幹什麼?主動找丁賊叫板嗎?”洪韜心裡覺得囂張的是盛儒。

岩嶺郡官場對丁馗是又恨又怕,恨他帶來麻煩,怕他率軍北上,倒是沒人願意歸順到“監國”治下。

“呃,丁賊若是真來了,大不了死戰一場。”盛儒是死鴨子嘴硬。

洪韜心道:呸!丁馗來了,第一個跑的就是你,留在這死戰的只有我和郡守大人。

郡守有守土職責,騎士會長要表現出英勇無懼,丁馗真要打過來,他倆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白光一閃,阮星竹出現在後台,迎接飛下來的乾佑,“辛苦師兄了。”

她這位榮副會長的愛徒不宜公開露面,而且她還牽連到王國首席供奉,打打土匪可以,面對官兵不能隨意出手。

剛才乾佑也沒有回答洪韜的喊話,魔法總會表態中立,副會長的門人不能公開唱反調。

“子家的人非常狡猾,居然利用地方官府的人對付我們,以後我們要小心點。”乾佑把所有罪責歸到子家頭上。

“嗯,這一手確實高明,卑職來不及反應也暴露了,那群‘天兵’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卑職要稟報司長大人。”

夏侯觸口中的司長還是少典密,他明顯感覺到敵人的強大,自己恐怕不是對手。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