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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樣是最安全的呀。”魏泗強行解釋,“郊外宿營能有效防止不明人物接近,有叛軍士卒在能防止其他部隊誤會,殺手想接近您有極大的難度。”

這麼說確實有幾分道理,營地里全部是他們帶來的人,外面有111師團的人,不像城內的環境複雜,周邊不受控制的人員太多,在安全性上反而更好。

如今婁孝眼裡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因此勉強接受了魏泗的解釋。

有城裡提供物資郊外很快搭起幾座大帳,木柵欄圍一圈,南京城使團建起宿營地。

111使團的中隊分幾班在營外巡邏,名為保護使團的安全,實則奉龍雙之命監視使團,防止那一千騎兵偷襲鎮原城。

營地中間最大的帳篷有一個中隊士兵團團圍住,任何人出入都要有婁孝發的令牌,否則會被視為姦細可當場斬殺。這主意是魏泗想出來的,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得不再三小心。

“大人,下官出去巡巡,確保您的安全。”胖子向婁孝請命,取了令牌走出大帳。

出門時他掃了眼左右兩名衛兵,確認是騎兵大隊的人,才帶着兩名手下去巡查宿營地。

魏泗當然不會獨自跟來,專門調來一組護衛隊隨行,帳外的安全交給騎兵,帳內有人潛伏在婁孝左右貼身保護。這件事只有他的人知道,即便婁孝也不清楚。

諜情司有殺手堂也有護衛堂,兩個堂都屬於秘密部門,平常鮮見於人前,只有行動時才會出現。

一千人的營地說大不大,有條件的時候就寬鬆一點,就像鎮原城外佔了四五個足球場大的空地,魏泗走了兩百多米才來到前營。

使者團非戰鬥編製,馬棚就在前營,這樣有利於出行,與臨戰狀態下馬棚位於後營有點區別。

魏泗假扮的胖子是使團副官,乃婁孝親自任命的,有權監督使團除婁孝外的所有人。

“照料馬匹的人集合!”他來到馬棚下令。

馬匹是安全之重,遇到危機狀況騎馬可以逃得快些,若馬匹出問題肯定影響安全。

嗒嗒嗒,跑出來兩隊士兵,“報告!三中隊四小隊全員到齊!”“報告!三中隊五小隊全,呃,缺一人?”

魏泗沒想到巡營頭一站就出岔子了,趕緊問:“少了誰?去哪了?”

五小隊長馬上回答:“回副使大人的話,趙鐵頭可能上茅房了,卑職馬上去找他回來。”

“快去!”胖子心中隱有不安。

夜間馬匹需要休息,留兩個小隊照看是防止發生意外,有人脫崗偷懶不稀奇,可這是第一晚在敵對地區宿營,想偷懶也不應該選這時候。

一名諜情司的手下跟着五小隊長去找人,過了會兒,跑回來彙報:“大人,沒找到,小隊長去營帳找了。”

“今晚守衛婁大人的是哪個中隊?”胖子急問。

手下回答:“四中隊。”

“去四中隊營帳看看。”魏泗腦中閃過一個人影。

趙鐵頭的模樣他記得,個頭很高,跟中軍帳門口的一個守衛差不多,只不過兩個人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一邊回憶細節,一邊趕往中營,腳步越來越快。

營區里所有人都是從南京城帶來的,騎兵大隊是韋仕文一個個挑的,照理說不會有問題啊。

他不斷地安慰自己,希望自己是神經過敏,但心裡卻愈發緊張:如果是使團里的人出問題,丁馗未必能想到!

“那邊就是四中隊的營區。”一個手下指着遠處說。

魏泗的心肝提到嗓子眼,那塊地方與前營隔牆相望,對面好像是三中隊的營區。

“快!”他跑了起來,兩名手下匆忙跟上。

幾個起落就穿過幾十米的距離,他展現出五級戰力者的速度。

能在天牢里看管要犯,魏泗的本領自然不差,他乃後期斬將武士,能鎮壓身上有禁制的六級戰力者。

四中隊正圍着中軍大帳,營區里一個人都沒有,魏泗從火盆里抄起一根火把,左手揮出一掌,掌風劈開營帳門,然後飛速衝進營帳。

營帳里沒有點燈,烏漆嘛黑的,火把一照才有點亮光,他掃了一眼,沒人,接着沖向下一個營帳。

一百個人不可能擠在一個營帳里,四中隊有五頂帳篷,魏泗來到第三個帳篷時發現異常,一個行軍鋪蓋上似乎有人。

他衝上前去,掀開被蓋,真有一個人光着身子藏在裡面,手腳被縛,嘴巴塞了一塊布團。

“是你!”他一眼就認出被蓋底下昏迷的人,樣子跟中軍帳門口的守衛長得一模一樣。

“真的是易過容!”他回想起一些細節馬上確認。

此時兩名手下也趕到,他回頭下令:“切勿聲張!你們裝作無事,慢慢走向前營。”

說完他丟下火把,幾腳踩熄,嗖的一聲鑽進黑暗中。

事情已經很明顯,三中隊脫崗的趙鐵頭是姦細,不知怎麼弄暈了四中隊的人,然後假扮成別人的樣子,混進保護婁孝的中隊里。

此人的目的定是要謀害婁孝,而且就在今晚!

魏泗一路潛行回中軍大帳。

他心裡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姦細現在還沒動手,依然守在門口,生怕自己明着趕回去刺激到姦細,那姦細肯定就迫不及待地動手。

可惜,沒等他跑回去,中軍帳便傳來喊叫聲,“刺客!”“有刺客!”“快來人!”

魏泗心中一沉,顧不得繼續潛行,沿直線沖向中軍帳。

“希望暗衛能擋下殺手!”他只剩一個念想。

婁孝身邊還藏着一個暗衛,不過那暗衛實力有限,遇到高手則不堪一擊。

“啊!”一聲慘叫,緊接着怒喝聲和兵器撞擊聲響起。

一層細汗從魏泗額頭冒出,此時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就跨進中軍帳,

五十米,二十米。

“啊!”

“啊!”

“啊!”

接連傳來三聲慘叫。

“都不是婁大人的聲音。”魏泗心頭稍定。

從最開始的一聲到後來的三聲都不是婁孝喊的,他自然能夠分辨得清。

嗖,一個人影忽然衝出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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