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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仗着名劍之利打進決賽,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嗎。”列凡圖謀沒有得逞,忍不住諷刺丁馗。

“嗨,你以為自己是騎士總會會長啊。”龍坦第一個幫起丁馗說話來了,“名劍造出來幹嘛用的。不就是給人用的嗎,憑什麼你沒有就不許別人用。

到了戰場上,你的武器打斷了,是不是要讓敵人等你一會,等你換了新兵器再來打。沒有名劍用那是你沒本事,不要嫉妒那些有名劍的人。”

列凡聽了龍坦的話臉紅了紅,但這時候不能示弱,仍然倔強地說:“你跟他一起的當然會這麼說,可對那些用普通長劍參加比賽的選手就不公平。”

“這就喊不公平了。能打進決賽的哪一個出身會很差的。你是平民子弟嗎。你一出身就有高貴的血脈,家裡有傳承功法供你修鍊,對那些只能修鍊普通功法的平民來說公平嗎。

哪怕都是貴族後裔,嫡系子弟就能得到家族重點扶持,旁系子弟就得靠自己努力,這裡面有公平嗎。你憑什麼要跟家世比你好的講公平,而不去跟那些遠沒有你命好的人說說。”龍坦說著說著有點激動了。

姜操在旁邊聽了也受到很大觸動,給龍坦大聲叫好。

“哼,你們人多,我不跟你們說了。”列凡冷冷地丟下一句場面話,轉頭離去。

“喂,你知道護國侯府在哪吧,我剛才說的依然算話,給你一次你認為公平的機會,決賽結束之後我等你三天。”丁馗衝著列凡的背影喊了一句。

“呵呵,這位龍兄說得太精彩了,小組賽我輸給丁馗,當時就沒有半句怨言。”孔仁湊了過來,笑着對丁馗說,“你的打法真有點煩人啊,我琢磨到現在也沒想出辦法化解你的打法。”

“他們就不會擔心,”丁馗指了一下龍坦和姚盛,“我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劍芒,控制類劍招容易被打斷;要是我自己的話應該是用控制對控制,比一下誰的控制效果更強;再有就是用速度奇快的劍招搶攻,不讓我佔據先手。”

“這麼說出來,你就不怕別人聽了去嗎。”孔仁對丁馗講出如何化解自己的打法感到十分驚訝。

“隨便,我可不止一套打法,這套不行可以換別的。”丁馗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這時場地門外又走進幾個人。

領頭的一個生得眉清目秀、相貌俊朗,深棕色的訓練袍顯得他的皮膚格外白皙,在新進來的幾個人當中他算最高的。

“哈哈,你們都那麼早啊,我還以為自己是最早來的,慚愧,慚愧。

姚盛,孔仁,多年不見了,回到都城也不來看看我,以前我對你們還算夠朋友吧,你們這樣不夠意思哦。

嘖嘖嘖,好雄壯的身軀,今年龍家出來耀眼的雙星,比賽雖未結束,威國公大人已成了最大的贏家。

好俊的小伙,沒認錯的話你一定是丁馗賢弟,安國公大人的外孫,楊、姜、丁三家是姻親,算起來我們還是親戚。

跟我丁賢弟在一起肯定就是姜家的精英,第五小組頭名的姜操吧,這個頭比我還高,你們中望州的都這麼高嗎。

喲,那邊不是本屆最大的黑馬列凡嗎,當代無招流最傑出的弟子,參賽至今無一敗績,令人佩服啊。

這兩位有點面生,讓我猜猜,想必就是威震山原州和海山州的魯旨跟木然,幸會,幸會。”丁馗口中的小白臉一連串地跟先來的人打招呼。

丁馗見過這位新來的小白臉,他就是戰勝了龍雙的楊冕。

“厲害啊,這所有人他都認識。”丁馗不得不佩服。

“楊冕最愛結交朋友,為人又沒有什麼架子,他在鎮京城裡最吃得開。”孔仁跟丁馗說完,堆起笑臉朝楊冕走去。

果然如孔仁所言,楊冕過來跟每個人都寒暄了幾句,一副他是本地主人的架勢。

最後,楊冕來跟丁馗打招呼,“哎呀,丁老弟啊,剛才為兄疏忽了,你也是無招流的傑出弟子,不算上你趕來都城缺席的比賽,也是從無敗績,跟列凡比不分伯仲。”

“嚴格說起來我的戰績確實不如他,我是中望州第十嘛。對了,你剛才說我們算是親戚。”丁馗實事求是地說,要真打了州賽決賽,能否戰勝龍坦還不好說。

“對啊,我的姐姐是你表嫂,可惜你表哥走得早,真是天妒英才啊。他浴血沙場為國捐軀,實乃吾輩之楷模。”楊冕當場擠出了幾滴眼淚。

厲害,這人要是裝的,那演技可真是神乎其神,起碼我就辦不到。

丁馗不知怎麼,對楊冕仍保持警惕。

楊冕讓開身後幾人,說:“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楊瞻你見過了,是你們中望州的老鄉;這位是律國郡的包累,他是興國郡的范均。”

算上新來的四個人,在場已經有十二位選手到達。楊冕來了之後場面比之前熱鬧,選手們三五成群地聊了起來。

過了不久,軒轅超、白真和龍雙陸續趕來。

最後一個到達的是本屆賽奪冠呼聲最高的少典飛,對所有人都很熱情的楊冕只是衝著他點點頭,便再無交集了。

少典飛十分高傲,也不理會先來的眾人,來到場地中間一站,自顧自地打量這個室內空間。

嗯哼,王室子弟跟貴族們的子弟關係一般般,少典國表面上看強大而穩定,可暗地裡並非那麼和諧嘛。

丁馗留意到楊冕對少典飛的態度明顯有差別,聯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就在參賽騎士人齊了之後,一個人影突然從泥土裡長了出來。是的,跟植物生長差不多,一截一截地從土裡鑽了出來。

這個嚇了大家一跳的人影身穿魔法師袍,袖口有四道金邊,丁馗能分辨出她是一位禁忌魔法師,六級戰力的高人。

“很好,你們都到了。我是魔法師總會外務管事,你們可以叫我全管事。”全管事是位女性魔法師。

她頭上戴着法師冠,身上的法師袍乾淨整潔,一點皺褶都沒有,這是一位對外表極為注重的魔法師,看不出有多大年齡。

長出全管事的地方,地面仍是那麼平整跟原來沒有區別。

全管事右腳跺了跺地面,丁馗能感覺到強大的魔力波動,不一會,門外走進一群青年男女。他們身上都穿着魔法師袍,其中赫然有五位袖口綉着兩道金邊。

“現在先給你們隨機分組,你們到我這每人領一塊玉牌。”全管事對着騎士們說。

楊冕帶頭到全管事那領玉牌,少典飛則是等所有人領到之後才過去拿屬於他的那塊。

全管事讓青年魔法師們站成一排,然後對騎士們說:“好了,你們手上拿着玉牌,一個一個走到他們身邊,玉牌在誰的面前亮起,那麼誰就是你們的夥伴。”

這尼瑪的叫隨機分配啊,要動手腳實在太簡單不過了,這個範圍內全管事完全可以掌控所有玉牌,她能讓玉牌隨時亮起來。哎,不得不說魔法師就是高明,當你的面明着作弊,你都沒處說理去。

丁馗肚子里瘋狂吐槽,其他其實選手不懂,他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這樣的安排丁馗只能接受,只好在心中祈禱分給他一個不錯的魔法師夥伴。

事與願違,丁馗的好運氣像是用光了,當他走到一位身材最嬌小的女魔法師面前時,手上的玉牌不爭氣地亮了起來。

“你好,我叫黃婉。”女魔法師顯得不那麼自信,“你,你怎麼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啊,這次參加交流比賽的魔法師裡面我是最小的。”

“看出來了。”丁馗一臉無奈,“跟你一樣,我是年紀最小的騎士。”

“啊。全管事昨天還跟我說,我一定會分到厲害的夥伴。”黃婉看起來情商一般,不懂得說話的技巧。

你哪看出來我不厲害了。年紀最小就等同於不厲害嗎。算了,不能跟你這女生計較,好歹是個披袍魔法師,沒有給我一個見習魔法師。

丁馗有點不爽被小看了,說:“喂,我至少也是小組第一打進決賽的,本次騎士大賽我一場都沒輸過呢。”

“哦,”黃婉這時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點不妥,“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跟師兄師姐們相比,我的攻擊力可能沒那麼強,怕是會拖你的後腿。”

“你是哪一系的魔法師。”

“我是土系魔法師,全管事是我的師叔。”

“你的老師跟你的師叔關係好嗎。”丁馗腦中展開了惡意的聯想。

“好啊,你怎麼會問這個。”黃婉無法領會腹黑的丁馗話中的含義。

“呃,沒什麼,我在想待會對陣抽籤的時候,你師叔會不會幫你一把。”丁馗沒想到黃婉這麼單純。

“不會的,老師他最不喜歡用這種手段了,說什麼既然來參加交流,就應該跟最強的對手較量,就算是輸了也能學習對手的長處。”黃婉很認真地對丁馗說。

“這,好吧,你果然是你老師的好徒弟。”丁馗本想說有“其師必有其徒”的,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