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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精甲兵上,看看他們除了放火還有些什麼招。.org”宇韌咬牙切齒地說道。

精甲兵是宇韌隱藏的一張王牌,精甲這種東西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一般各城會有五十副專供城防軍使用,想要更多就需要自己想辦法,但有一條是禁止的,絕不能私下自製。

宇家收集精甲花了上百年,收買、賄賂、欺詐、強搶等手段用盡,才從各種渠道弄到這一千件。

一支身披灰色斗篷的部隊來到兩軍陣前,讓柏權有點詫異,把身體部分遮得那麼嚴實,難道有什麼秘密武器嗎?時間不容柏權多想,他派出一支普通士兵組成的大隊。

對戰開始,神風城大隊脫掉斗篷,露出蓋在下面的精甲,陣型轉成單箭頭的鋒矢陣,以整齊的步伐沖向珠山城大隊。

“這就是宇韌手中的另一張王牌嗎?”丁馗語帶輕鬆地問,只要不是他和敖羽對付不了的高端戰力,多一支裝備豪華的精銳部隊不算什麼。

“這塊硬骨頭不好啃,能穿精甲的一定是宇家的私軍,有在暗中長期訓練,戰鬥力能跟我的老兵大隊相比。最好用騎兵大隊衝擊他們,其他兵種要對他們造成傷害不容易。”柏岑有壓力,他清楚什麼樣的攻擊對精甲有效,珠山城挑不出幾支部隊與之抗衡。

“呵呵,在我眼裡他們就是肉罐頭,比對付‘神風大隊’容易多了。放心吧,柏城主,不用召回柏芸,精甲大隊交給我。”丁馗拍了拍胸脯,火油燒出來的溫度遠遠不及烈火之牆,不是特殊的魔抗鎧甲都沒放在他眼裡。

“噹噹當”密集的鑼聲敲起,柏權可不願意手下白白送死,這是一場不可能打贏的對戰。

“沒開打就讓人撤退,這怎麼行?擂鼓進軍,必須把所有珠山城的人留下!”宇韌是急紅眼了。

第一場他早看出不妙,直到敗局已定才叫人敲的鑼,可對方打都沒打就撤,這也太不講規矩了。

霎時間,鼓聲震天,神風城左中右三路大軍齊出,尾隨着精甲大隊沖向珠山城西門。

西城上早已待命的弓箭兵萬箭齊發,用密集的箭雨掩護城下友軍撤回;柏權親率“補丁大隊”斷後,命令所有出城部隊迅速退回城中。

精甲大隊一直追到西門前五十多米,被“補丁大隊”攔下來。儘管城上射下來的箭無法穿透精甲,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精甲大隊的戰鬥力,“補丁大隊”擋住了精甲大隊的追擊,並在神風城大軍殺到前成功退入城中。

看到沒什麼便宜可賺,宇韌只有鳴金收兵。

接下來兩天,神風大隊和精甲大隊輪番到城下挑戰,可珠山城不為所動,城門緊閉堅守不出。

宇韌固然氣憤但不至於沖昏頭腦,強行攻城之事是不會幹的。他嘗試性攻了一次珠山,在丟下幾百具屍體後,便熄滅了佔據那裡的念頭。

柏家在珠山經營了上千年,五十米以下的山壁被削得筆直,只保留了極其危險的上山通道,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兩百米以上的地方砸個石塊下來,就已經夠你受的,更別說其它防禦手段。

神風城本部傳來消息,柏芸化整為零,一萬多騎兵被分成幾十個分隊,通過特殊的聯繫方式在神風城境內亂竄。回援的騎士師團不敢分兵,只能追着柏芸親率的那股騎兵跑,讓其他分隊鬧得烽煙四起。偏偏這個時候神風城境內山區又鬧起了匪患,所有商隊都不敢再進神風城,神風城也進入了戰亂的狀態。

“讓我率軍回去圍堵柏芸吧。”臧廉請戰。

“沒用的,柏芸帶的是騎兵,可以在其他城市反應過來之前借道返回珠山城,我們不可以跨境圍堵她。帶人回去少了堵不住,多了這裡的大營就危險,圍堵不是良策。”成先生反對。

“必須給珠山城足夠威脅,迫使柏芸回來救援,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跑。”壓力來到宇韌頭上,拖下去能讓珠山城損失嚴重,可神風城也好不到哪去。

神風城有四個鎮在山區不怕柏芸跑過去,可問題是山區鎮主要經濟來源靠礦產,極其依賴商路。

珠山城有四個部落完全不受戰爭影響,宇韌腦袋沒抽風,就不會跑到草原上攻打這四個部落,他們可以繞遠一點的路,把牛馬趕到其他靠草原的城市賣掉。

兩城都戰亂的話,神風城吃的虧大點,這不是宇韌預期的,他只想着柏岑死了,柏芸據城死守不出,戰亂是單方面的。

“柏芸不在,城中主事之人能有足夠的威信嗎?不如我們用反間計,夜間將大量綁有策反密信的箭射入城中,引起他們內部的猜疑;白天我們喊話勸降,激他們出城作戰,沒有城主的珠山城會不亂嗎?”成先生獻計。

“妙啊,此計大善,成賓先生,你算得上殿下身邊的二號謀士了,有你相助怎愁拿不下珠山城,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宇韌大喜,馬上讓成賓着實施反間計。

要是柏岑真的死了,這反間計不愧為一個妙招,柏家會不會內亂不知道,至少能動搖軍心,打擊珠山城守軍的士氣。

夜間,數封密信放到了柏岑和丁馗的面前。

“哈哈哈,天助我也,宇韌居然用出反間計,我正愁如何讓他相信柏權有反叛之心呢。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柏岑樂壞了,敵人把這麼好的借口送上門來,你還不用謝謝他。

“虧我們昨天研究了一晚,這投誠的信怎麼寫,今天宇韌就把範本送來了,古人用計是不是也有運氣成分。”丁馗感覺對面有自己的戰友,關鍵時刻就出來助攻。

“別說古人,現在的人用計多少都帶點運氣成分,沒有哪個計謀能精準地計算敵方的反應,很多時候都逃不開一個‘巧’字,所以能不用計的時候,我寧願用實力取勝,那才是最踏實的。”柏岑本質上也是個穩健的人。

戰事來到第六天,宇韌來西門叫罵的時候,發現城上少了柏權的將旗,原城防軍統領的將旗升到了更高的位置。

當晚,一封密信射入神風城的大營。

信是以柏權的名義寫的,信中大意是:柏家長老懷疑我與貴城已有勾結,趁城主在外之機意圖出賣珠山城,他們僅憑懷疑就剝奪了我的最高指揮權,並把我派去守南門。柏芸征戰在外,柏家群龍無首,一些心懷不軌的長老們想奪權上位,令我蒙受不白之冤。為了出一口惡氣,為了不讓那些長老染指珠山城城主之位,我決定放你們進城,殺光那些背叛老主人的長老們。待柏芸回來,我來勸她嫁入宇家,至少不讓珠山城落入旁人之手。

“你們怎麼看?這封信可信嗎?”宇韌召集心腹研究。

“我認為可信,他沒說要投降我們,只是讓我們進城殺柏家長老,沒有皇帝的同意,我們攻下珠山城也占不了,他還是忠於柏芸的。以他之前的身份地位,有如此反應屬於合理範疇。”成賓覺得這是反間計的功勞。

臧廉大咧咧地說:“管他是真是假,只要他打開南門,我率精銳搶佔城門,有足夠時間讓大軍開進城中,就算有埋伏我們一樣可以攻下珠山城。”

神風大隊和精甲大隊的首領也來到中軍帳參與商議,他們對視一眼,點點頭,表示同意臧廉的說法。

成賓靠着椅背,氣定神閑的說道:“拿下珠山城,派一萬人守着,然後全軍回援神風城,那柏芸面前就只有投降和到草原上負隅頑抗兩條路。她要不想柏家千年傳承毀於一旦,便只有投降停戰這一條路可走。”

這句話撓得宇韌心裡痒痒,“好,就約他明晚打開南門,憑城中現有的兵力,只要我們注意一點,頂多是攻城失敗,不可能出現大敗的情況。萬一柏權是真心放我們進城,明晚就能在城中開慶功宴了。”

開戰第七天,神風城軍依然到西面叫罵,不過派去的人顯得無精打采,看上去已經厭煩了這無用的工作。珠山城上十分平靜,連冷箭都懶得射,沒有心思對付城下的敵軍。

雙方風平浪靜地度過了漫長的白天,不但沒有人員傷亡,就連軍械也是零損失,成了戰爭中的一個真空期。

太陽一下山,神風城大營忙碌起來,上千名斥侯撒了出去,方向是珠山城南門附近一帶。他們要確保南門外面沒有埋伏,沒有眼線,大軍行動時能保持隱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夜幕完全籠罩大地的時候,三萬裝備整齊的大軍在斥侯指引下,沒有點起火光,在黑暗中離開大營。靜悄悄地繞到珠山城南門外,在各級軍官指揮下潛伏在黑暗中。

快到午夜十二點時,南門外忽然向外射出一排火箭,城門被慢慢打開,一個中隊的守軍走出城門。在城門外繞了一圈,這隊守軍沒有回城,而是朝西門方向走去,南城門大開,沒有要關上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