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想多了,說不定就是一個巧合呢?”李若初說道:“可能你這幾天太累了,沒休息好的緣故。”
“也許是吧!”重新躺下的盛霖聰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總覺得這背後有什么巨大的陰謀。
一夜無話,天亮後,雖然盛霖聰起床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了,但還是驚醒了李若初。
“怎么不多睡一會?起的那么早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你去處理?”李若初睡眼惺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輕聲的問道。
“抱歉,吵醒你了,也沒什么事情,就是睡不著了,你在多睡一會兒吧!”盛霖聰略帶歉意的說道。
“我也不睡了,也到了起床的時間了,”李若初從床上坐了起來,笑著說道。
然後盛霖聰就和李若初一同起了床,整理打扮過後就去大廳吃早飯去了。
飯後,盛霖聰一個人就進了書房,對馬濤吩咐道:“馬濤,去幫我把黃不驕叫來,還有把孫澤源也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兩個。”
“是!”馬濤領命退去。
盛霖聰將關晉喊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關晉也點頭離去。
然後盛霖聰一個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閉目養神,沒過多長時間,黃不驕和孫澤源就來到了書房。
“下官參見王爺,”黃不驕和孫澤源一齊下跪行禮道,盛霖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說道:
“免禮,都入座吧!”
當孫澤源和黃不驕坐好後,盛霖聰又開口了:“黃副太守,本王走的這一段時間雲州可有什么大事發生?”
“回王爺的話,王爺離開的這段時間,雲州並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一切如常,”黃不驕回答道。
“孫太守呢?這一段時間雲州發生了什么事了沒有?黃不驕和我一起去了一趟古崗,中間又耽誤了一天時間,可能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你呢?”盛霖聰轉頭問向孫澤源。
“回王爺的話,下官最近一直在雲州,似乎沒有看到有什么大的事件發生,”孫澤源想了有一會兒才敢開口說道,自己確實沒想出雲州這幾天發生了什么大事。
“哦?那怎么本王一回來就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孫大人有沒有聽說過?最近外面好像傳的很熱鬧呢,”盛霖聰笑了一下。
聞言,孫澤源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忙彎腰行禮解釋“王爺,下官近期確實沒聽到過外面有什么傳聞,不信王爺可以問黃大人,這幾天我和黃大人一直在一起辦公。”
“王爺,孫大人所說確實屬實,這幾天下官一直和孫大人一起辦公,下官也沒有聽說過什么事情,還望王爺為我們解惑,”黃不驕也離開椅子,站出來解釋道。
“其實本王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還是王妃告訴本王的,王妃她說就在本王離開雲州的第二天,雲州的街頭就發生了一起極其惡劣的打人事件,”盛霖聰加重了極其兩個字。
“回王爺的話,這只是一起小小的打人事件,一般不會引起什么大亂,所以下官確實沒了解過,不過下官這就回去查一下,看看案情進展如何了,”孫澤源連忙說道。
“動手的人還是某個地主老財的兒子,本王現在關心的是,打人者現在在何處?本王就在這裡等著你來彙報,還不快去?”
“是,”孫澤源匆忙離去,不過黃不驕沒有離去的跡象,看著孫澤源走了,黃不驕好奇的問道:
“王爺為何如此生氣呢?是古崗那邊的命案還沒有解決嗎?”
“解決了,兇手也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什么人,不過他這一死,線索就算是斷了,本王即使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但是也沒有關鍵的證據,不能對他下手,”盛霖聰平靜的說道。
“那王爺懷疑是誰?”黃不驕又問道。
“還能有誰?縮在雲州城的一個大老鼠罷了,估計雲州的這次打人事件可能也和他脫不了關係,”盛霖聰嗤笑了一下。
“王爺,下官有點不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打人事件,應該不用王爺親自查吧?”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盛霖聰的話音剛落,關晉就回來了。
“王爺,黃大人,”關晉先是行了一個禮。
“怎么樣?查的怎么樣了?”盛霖聰詢問道。
“回王爺的話,屬下確實輕易的就查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街上有很多的人都在偷偷的議論這件事情,屬下很輕易就從他們嘴裡知道了問出了發生的事情。”
“我怎么沒聽說過呢?快快說來,”黃不驕催促道。
“王爺,是這樣的,就在您離開雲州的第二天,雲州的街上,財主楊永日的兒子楊力,還有他的一幫子跟班,調戲著正在逛街的兩位姑娘,不知道其中的一位姑娘說了什么話,就激怒了楊力,然後楊力就和自己手下的那一幫子犬牙,對著兩個姑娘連打帶踢的,中途有旁觀者想上前拉架,楊力威脅說‘誰敢上來就弄死誰’。”
“楊力幾人對著兩位姑娘打了很久,甚至還拖到了巷子了進行施暴,直到巡邏的官兵來了,楊力等人才離去,離去前還說了幾句大言不慚的話,但是他具體說的話也沒人敢重複一遍,屬下也就不知道楊力究竟說了些什么。”
“那兩個姑娘怎么樣了?”盛霖聰追問道。
“王爺,屬下聽別人說,其中有一個姑娘傷的好像特別重,是被家裡人過來抬走的,另一個姑娘還能正常行走,不過也好不到那裡去。”
“楊力現在在哪裡?還在雲州沒有?被抓起來了沒有?”黃不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還在雲州,楊力被抓了一次,但是也沒有關起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放了出來,不過有人說他家有關係,即使楊力在雲州殺個人也不會怎么樣的,”關晉說完話的時候瞥了一眼盛霖聰,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馬濤!你現在立刻調五百兵甲,把楊府給本王圍住,一個蒼蠅都不能放出去,擅自離開楊府者,就地格殺!”盛霖聰衝著馬濤喊道。
“是!”馬濤匆匆離去。
“王爺,還請息怒,別在氣壞了身子,”黃不驕見到盛霖聰如此的生氣,就勸說道。
“黃不驕,你說本王怎么能不生氣?本王新法才頒佈多長時間?這中間就出了多少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在街上當眾行兇,最可氣的是這個人還能全身而退,毫髮無損,這是什么行為?”
“這是對新法的蔑視,是對本王的挑釁!你讓本王如何息怒?”盛霖聰越說越氣,一拳捶在桌子上面,本來古崗的事情他心裡就很不舒坦,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回雲州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饒是心態再好,盛霖聰也忍不住了。
黃不驕第一次見到周王這樣的失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了,靜靜的站在一旁。
“本王有點失態了,”緩衝了一會兒,盛霖聰對著黃不驕說道。
“王爺的心情下官也能理解,這裡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下官失職了,是我沒有做好該做的事情,”黃不驕躬身說道。
“好了,等孫澤源來了,看他怎么說,”盛霖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頭。
就在盛霖聰等著孫澤源到來的時候,馬濤和趙鋒帶著兵馬朝楊府奔去,一路上引得百姓們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跟了上去,想看看雲州又出了什么事情。
楊府,正在打掃門前的下人突然看見大批人馬朝著楊府衝了過來,嚇的立馬丟了掃帚,嘴裡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跑進府裡。
聽見了下人的大喊大叫,楊永日也走了出來,責怪道:“光天化日的,亂叫個什么?成何體統!”
“不好了老爺,有一大群官兵朝府裡殺了過來,”下人跪著稟報道。
這時,又有下人慌忙來報,“老爺,官兵把府邸給圍了起來。”
“什么!?”楊永日十分震驚,接著問道:“楊力呢?那個兔崽子哪去了?他沒有出去闖禍吧?”
“回老爺的話,少爺他還在房裡睡著覺,”有一個下人回答道。
“那就好,沒有出去給我闖禍就行,”楊永日知道楊力還在府上時,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為楊力又出去闖禍去了,才招來了官兵,既然確定了楊力沒出去,那他就不慌了。
“莫慌,待我出去看看究竟是個怎么一回事,哼,雲州可是個講法的地方,老夫不信他們還能亂來,”楊永日抻了抻衣服,大步朝著府外走去。
來到府外,楊永日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嚥了一下口水,全副武裝的士兵持械而立,將府門前團團圍住了,楊永日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這位將軍,不知你們為何圍了老夫的府邸啊?還請將軍明說,老夫好像沒有犯法吧?你們的這樣做法好像不符合周王殿下在雲州頒佈的新法吧?”楊永日特意將周王二字說的很重。
“奉周王令,前來封府,”馬濤回答道,然後轉頭對著親衛營的士兵大聲喊道:“王爺有令,擅自出楊府的人,就地格殺!”
“是!”士兵們一齊高聲呼喊道。
“你,你們竟然......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見周王殿下!我要親自問問封府的緣由!”楊永日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也配見王爺?還有,老子不是什么將軍,管好自己的嘴,以後別亂叫了,對了,回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這幾天有沒有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馬濤笑著對楊永日說道。
“哼!等著瞧你們,”楊永日氣的拂袖離去,轉生走進楊府,馬濤對著旁邊的一個將領交代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楊府,回去覆命去了。
此時的楊府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官兵的外面又圍了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們,對著楊府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