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刑偵司收到了百姓的報案,來到了一處小巷子裡,地上的血泊中躺著幾個人,雖然不是身著黑衣,但是喬鐵心上前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口後,對著旁邊的司衛點了點頭,其餘人立馬明白了,還是那個人乾的。
喬鐵心帶人將屍體搬到了刑偵司,對著下面的人交代道:“我們最近接到了不少這樣的報案,無一例外,這些人應該都是刺客,是來行刺我們周王殿下的,所以希望各位以後都要多注意一點,辦案的時候自己也要多小心一點。”
“是!”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之中,刑偵司隔三差五的總能發現一些新出現的屍體,也早已習慣了。
盛霖聰每天除了在書房裡埋頭處理著雲州的政務,就是去自己的幾家店鋪閒逛一圈,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就是勞逸結合。
因為盛霖聰新開了三家茶飲店,李若初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一些,茶飲店的賬也交給了她,雖然比之前累了一點,但是李若初的心裡卻很開心。
由於楊永日的離開,也有幾個財主選擇了離開雲州,他們帶不走的家業無一例外全被錢老福吃下了,而且錢老福還是以很低很低的價格買下的,畢竟在雲州只要錢老福不點頭,沒人敢隨便收購。
目前而言,錢老福和盛霖聰二人算是雲州最富饒的兩個人了,一個是經過多年的打拼積累才成就了今天,而盛霖聰這就是後來者居上了,不過是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內,家產就快趕上錢老福了。
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不久的將來,錢老福的財力可能會被盛霖聰比下去了,對此錢老福也很是頭疼。
盛霖聰在雲州瘋狂的開著新店,錢老福當然也不甘落後,也在雲州尋找著新的掙錢路子。
這天早上,盛霖聰剛吃過早飯,昨天的摺子也都批閱完了,今天就想給自己放半天的假,放鬆一下,所以吃過飯後,盛霖聰就陪著李若初去店裡查賬了。
盛霖聰和李若初二人剛走到王府門前的時候,黃不驕就迎面走了過來,一碰面黃不驕就行禮道:“下官見過王爺和王妃。”
“黃大人這么早過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本王商量?”盛霖聰連忙問道。
“王爺,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緊張,”黃不驕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好,嚇我一跳,本來今天想給自己放鬆半天的,見到你來了,還以為雲州又出了什么大事呢?”盛霖聰鬆了一口氣說道。
“王爺放心,不會打擾王爺王妃的雅緻的,”黃不驕看了一眼李若初,笑著說道。
“好了,說吧,什么事情?”盛霖聰催促道。
“王爺,今天是王彥凌離開雲州的日子,我記得王爺之前囑咐過下官,說是王彥凌走的那一天,讓我告知王爺一聲,所以今天我來了,”黃不驕面帶笑容的說道。
“瞧瞧!你看我這腦子,把這件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要不是今天你過來,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啊!”盛霖聰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
“王爺整天日理萬機的,忙的很,忘記了這件小事也不奇怪,”黃不驕還是笑著說道。
“王彥凌出發了沒有?”盛霖聰問道。
“已經出發了。”
“若初,你先去迎賓樓等著我,我去目送一下王彥凌,然後馬上就去找你,”盛霖聰轉過頭來對李若初交代著。
“去吧,不用著急,我等著你,”李若初笑著說道。
“林慶善,何來福你們兩個護送王妃去迎賓樓。”
“是!”
“黃大人,咱們快走吧!別趕不上了,”說完,盛霖聰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黃不驕和李若初行了個禮後,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後面馬濤帶著大批人馬跟著。
等到盛霖聰來到城門口的時候,沒有發現王彥凌的身影,黃不驕笑著說:“王爺,咱們不妨去城樓上瞧瞧?”
然後盛霖聰就和黃不驕登上了城樓,剛好看見了城外的王彥凌正和自己的父親做著最後的告別。
“父親,母親,兒子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們二老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為兒子操心。”
王彥凌的父親沒有說什么話,只是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而王彥凌的母親則在一旁交代著生活上的瑣事。
“彥凌,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記得要按時吃飯,要是沒有錢了,就寫信回來,娘給你寄過去......”
“父親,母親,兒子走了,”王彥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起身離去。
“王彥凌!”城樓之上的黃不驕突然大聲喊道,聽見聲音,王彥凌回頭,就看見了站在城樓上揮手的黃不驕,以及旁邊站著的盛霖聰。
王彥凌先是對著城樓方向跪下磕了一個頭,起身又深深鞠了一躬,磕頭是給盛霖聰這個王爺磕的,而鞠躬則是給黃不驕的,然後王彥凌轉身離去。
“看來黃大人很是喜歡這個年輕人啊!是不是和你年輕時很像?”盛霖聰笑著開口說道。
“王爺,我不如他,”黃不驕笑著搖了搖頭,“以後此子的成就一定會比我高的。”
“那你覺得王彥凌能走多遠?”盛霖聰笑著問道。
“很遠很遠,反正我是追不上了,”黃不驕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黃大人謙虛了不是?”盛霖聰笑了起來。
“對了,馬濤,通知張興,讓諜衛的弟兄們暗中保護著王彥凌,別在半路夭折了,還有他的父母,平日裡也照料一下,免得遭到楊永日的報復,”盛霖聰扭頭對著馬濤交代了起來。
“是!”馬濤領命。
“哈哈哈!”這下輪到黃不驕笑了起來。
“嗯?黃大人因何而笑啊?”盛霖聰一頭的霧水。
“王爺,王彥凌之前就拜託過下官,等他離開了雲州,希望我能照拂他的父母一二,王爺你猜我當時是怎么說的?”黃不驕笑著問道。
“怎么說的?”盛霖聰接著話問道。
“我對他說這件事情即使你不說,王爺也會做的,王爺的為人我知道。”
聞言,盛霖聰也笑了起來,指了指黃不驕說道,“你呀!你呀!”然後轉身下樓而去。
黃不驕沒有立馬下樓,而是望著王彥凌離去的方向,彷彿看見了雲州的未來,面露微笑。
盛霖聰來到迎賓樓的時候,李若初已經在查賬了,反正迎賓樓早上也沒什么客人,盛霖聰就坐在離李若初最近的一張桌子,雙手託著下巴,看著李若初認真的工作。
李若初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盛霖聰笑著望著她,她也笑了,然後繼續低頭處理賬本。
中午,迎賓樓的客人慢慢的多了起來,盛霖聰和李若初沒有回去,就在迎賓樓吃了頓飯。
午飯後,盛霖聰去四季如春給李若初帶了一杯蘋果汁,然後兩人並肩就朝著王府走去。
下午,盛霖聰在書房批閱摺子,李若初也在自己的賬房裡,繼續對著送來的賬本。
夜晚降臨了,今夜是一個陰天,月亮沒有出來,所以雲州城就顯得很暗。
子時,當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的時後,一群手持利刃的不速之客出現在了雲州,一波人兵分兩路,一小部分人朝著周王府奔去,另外的一大部分人則朝著關押犯人的監牢快速移動著。
黑衣人來到監牢之後,先是悄無聲息的殺了監牢外面的守衛,然後摸進了監牢,裡面的守衛都已經被提前迷暈了,黑衣人立馬上前挨個補刀,然後在內應的帶領下,黑衣人很快就找到了楊力。
楊力蜷縮在牆角睡的正香,然後就被叫醒了,剛想發出聲音,就被捂住了嘴,黑衣人說道:“別怕,我們是趙王殿下的人,專門過來救你的,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跟著我們走就行了,知道嗎?”
楊力拼命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在黑衣人後面走了出去,離開監牢之後,黑衣人立馬將楊力帶到了一個地方,所有人都換了一身衣服,等著天一亮就混出城去。
雖然劫獄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前去刺殺盛霖聰的那波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還沒走到周王府時,就在一處巷子裡碰見了攔路虎。
“你是誰?”領頭的黑衣人率先問道,手裡面的刀握的更緊了一些,攔路之人沒有說話,緩緩朝著黑衣人靠近。
“殺!”領頭黑衣人率先出手,後面的黑衣人也跟了上去。
一陣打鬥過後,黑衣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攔路之人這次連屍體都沒有處理,就直接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天色一亮,楊力一夥人就混出了雲州城,出城之後,立馬策馬狂奔了起來。
喬鐵心接到報案後,帶著手下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現場,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黑衣人,就知道又是那個人的手筆。
“來人,把屍體搬回刑偵司,”喬鐵心對著下屬吩咐道,然後對著周圍圍觀的百姓笑著解釋道:“大家不用慌張,這些黑衣人都是刺客,已經被解決了,該做什么事就做什么去。”
聽到這裡,百姓們紛紛離去了。
這時,一個司衛小跑著來到了喬鐵心身邊,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喬鐵心臉色立馬變了,快步朝著監牢的方向走去。
喬鐵心抵達現場的時候,劉長河已經將守衛還有獄卒的屍體搬了出來。
“怎么回事?”喬鐵心一見面就詢問道。
“司長,監牢被劫了,昨天夜晚當值的守衛全部遇害,無一生還,”劉長河彙報著。
“典獄長在那裡?過來了沒有?”喬鐵心繼續追問。
“我在這裡,”一個人舉了一下手,然後就朝著喬鐵心小跑了過來。
“我就是典獄長。”
“監獄可有什么重要的犯人丟失?”喬鐵心立馬詢問。
“有,今天早上,我們過來時就發現楊力不見了。”
“就是之前王爺在雲州公開審理的那個楊力?被判了二十年的?”
“沒錯,就是他!”典獄長點頭。
“對了,還有就是我們昨天晚上當值的獄卒也少了一個,叫章小天,現場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他的家裡也找過了,也沒有發現章小天的身影,”典獄長接著立馬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