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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兄說的果真沒錯!”江程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朝我走來,滿臉獰笑,“你果然來找慕容小姐了!”

“別和他廢話了!”張虎從腰間掏出一把鐵棍,“今天把他打死在這裡,然後丟下去餵魚就好了!”

我又不是傻子,見對面人多自然是撒腿就跑。

“呵,想跑?”江程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一聲冷笑,下一刻我的眼前堆滿了人,“你跑得掉嗎!”

“給我上!”隨着張虎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掏出傢伙事,拿鐵棍的拿鐵棍,拿刀的拿刀。

“光天化日,法治社會,你們知道這是做什麼嗎!”面對步步緊逼,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聲色俱厲,然後緩慢後退。

“知道,當然知道!”江程站在不遠處,表情寫滿了戲謔,“所以我會將你的死製造成一場意外!”

對方說這話時的表情,讓我心裡一冷!

江程瘋了,要玩真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窗戶,如果此時小雅正在看,她會幫我嗎?

一想到酒會上小雅看我的眼神,心中一痛,手中的拳頭又緊了幾分,猶如發瘋的怒獅,“去你嗎的,來吧!”

我是個較真的人,當了這麼久的保安,閑來無事,就會經常鍛煉自己,練習一些散打搏擊,我自以為面對這些混混不在話下。

於是我對着離我最近的一個混混肚子輪番砸去,拳拳到肉。

片刻間,那傢伙就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可還沒等我繼續,砰的一聲悶響,一股劇痛從我的肩膀傳來。

是張虎!

我強忍痛,側身一個飛踢,將張虎手上的棍子落在地。

“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我捂着肩膀,怒眼瞪着他,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我們是流氓啊!”張虎的腦袋湊到我的面前,手輕輕在我臉上拍打兩下,挑釁意味十足,“怎麼可能講道理嘛,講道理的流氓還是流氓嗎?”

“無恥!我呸!”我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隨即一個翻滾撿起剛才張虎掉落的鐵棍!

我抓住張虎擦口水的瞬間揮棒打了過去。

不得不說,張虎的身體素質很強,即使結結實實地挨了鐵棍一下,也一聲不吭。

如果不是因為確實聽到了鐵棍的迴音,我甚至以為手裡的鐵棍是塑料做的。

張虎吃痛,退到小弟後面。

他推動最前面的兩個混混往前,眼裡的怒火彷彿要噴出一般,“給我廢了他!”

而我像是發了瘋似的揮動着鐵棍,如同一個戰神一般在人群中穿梭。

一個!

兩個!

三個!

......

不一會兒,地上就躺滿了人,遍地哀嚎。

看着僅剩的張虎和江程二人,我顛了顛手中的傢伙。

“這玩意用起來還挺順手啊!”我盯着眼前的張虎,眼中恨意勃發,慢慢走了過去,幾乎是嘶聲,“這一棍,是替小雅打的!”

“當年你們把她圍在地上毆打時,我就想還手了,可惜我沒有,但今天我不會手軟!”

我抄起傢伙,狠狠朝着這傢伙臉上砸去。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對方卻單憑一隻左手就抓住了鐵棍。

一股狠勁從上傳來,張虎用力外翻,企圖將鐵棍從我手上奪走=。

這傢伙的力氣出奇的大,我竟一時之間無法脫手。

“當年你沒實力救下你妹是你無能,這麼多年了,你還和當年一樣!”看向張虎的雙眼,我看到了一絲嘲笑,還有....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嗎?”我被對方的那眼神深深刺到了,怒火翻湧,鐵棍隱隱有了內翻的趨勢。

可下一秒,我卻瞳孔一縮。

張虎竟然憑藉一隻左手就將棍子這從中折斷!

但還是因為躲避不及時,被斷裂的一段割破了皮膚。

鮮血從張虎的臉上滑落,滿是猙獰,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惡!

“廢物終究是廢物!”張虎的語氣更多的還是藐視和不屑。

我徹底被激怒了,心頭藏了數年的怒火此刻湧上心頭,發出嘶吼,“我不是廢物!”

我拿着斷裂的鐵棍瘋狂朝這傢伙身上招呼。

可卻被張虎輕描淡寫地躲開。

隨後,迎接我的是張虎那厚重的膝蓋。

強大的力量將我頂飛,我狠狠撞在江邊的護欄上。

胸口傳來一陣酥麻,喉嚨也隨之一甜。

“咳咳。”伴隨着咳嗽,空氣中也飄散着我的血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當初一樣,毫無長進,就你這樣,恐怕小雅在也會嫌棄你窩囊吧!”張虎用小拇指揉搓耳朵,滿是不屑。

“閉嘴!你不配提小雅的名字!”我怒睜着眼,隨即又是一口鮮血咳出。

“奧喲!好可憐,怎麼流血了!”江程見我被張虎制服的差不多,終於出來跳腳了!

說著,走上前來,俯下身,一張欠揍的臉,滿是嘲弄!

這傢伙!

我心中憋着一口氣!

捏緊了手中的半截鐵棍,另一隻手襯地,猛然借力站起來。

“嗙!”

面色一很,半截鐵棍與江程的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啊!”江程捂着腦袋,發出凄慘的嚎叫,鮮血也從他的指間留下。

一旁的張虎拍了拍額頭,或許也在無奈,自己怎麼碰上這麼個傻*主子了。

“都給老子起來!老子今天要殺了他!”江程的聲音很尖銳,乍一聽還有種太監的感覺。

地上的混混強撐着疼,站了起來。

而對上張虎那一個頂膝,我早已虛脫,沒了力氣。

混混們將我團團圍住,但他們並不敢上前,因為他們並不是張虎。

看到這一幕,江程暴怒,“還他媽愣着幹嘛,給老子上啊!你也是!”

江程踹了一腳離他近的兩個混混。

而兩混混一上來就迎上了我的無情鐵棍。

對付他們我根本沒花心思,我的注意力還是在張虎身上,他是場上唯一對我有威脅的人。

只見張虎對着身邊三五個混混說了些什麼後,混混們頻頻點頭。

隨後張虎拍了拍兩人的背,這兩個混混就朝我這邊攻來。

我揮舞着半截鐵棒將兩人逼退,拉開距離!

突然,我的腦袋受到了重重的一擊,一股暈眩感襲來。

頓時間我只感覺天昏地暗,甚至有些站不住腳。

我搖晃着腦袋,想要快速清醒,但下一刻我就被卡住了雙臂。

小腿突然被絆倒,突如其來的失重讓我以一個傾斜的姿勢跪倒在江程面前。

“好!幹得不錯!”江程拍手叫好,獰着臉走到我身邊。

“能打嘛?很能打!但又怎麼樣?還不是給爺跪着!”江程也學着張虎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臉。

同樣的虧我能上第二遍?

這時,這我反手抓住那兩個混混的手,將其反制,然後猛然朝江程踢腿。

但這一腿卻被張虎擋住,“程哥,這小子奸詐,還是讓我來吧!”

張虎話音剛落,我又被踢飛。

精神恍惚間,我摸到了一把刀,我抓起刀不要命地沖了出去,“張虎!我殺了你!”

嘭!

腦袋又傳來一記悶棍,接連的兩次重擊,竟讓我暫歇息失明了!

我只能拿着刀四處亂砍。

錯亂間,我彷彿被水滋中,而後迎來一腳,被踹飛出去。

落地水揚起了巨大浪花,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踹進了湍急的河流。

河水逐漸將我淹沒,濃烈的窒息感撲面而來,我的腦海里也傳來嗡嗡了的聲音,意識開始漸漸消退。

“就這樣了嗎?”我有些不甘,我才剛找到妹妹...

還沒來得及相認就要天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