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被人非議的滋味不好受？”

顧笙笑眯眯的看着APPLE道。

被顧笙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APPLE下意識拿着快子擺弄，眼睛一直盯着桌面，彷彿桌面上有着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做人想要舒服點，要不就是強大到無視任何非議，要不然就要找個夠資本的人幫你。”顧笙繼續道。

“兩條路，輕鬆一些，還是難一些……自己做不到，就讓人幫你，小時候你媽媽沒教過你？很難選么？”

顧笙始終帶着幾分懶洋洋的話語不斷傳來。

隨後顧笙話音一轉，帶着幾分嘲諷道：“總看到一種故事，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想要找個不貪圖他錢的女人，然後裝作沒錢去找個灰姑娘……很多無聊的人把這叫做真愛。”

“不過在我看來，貪圖相貌、貪圖學識、貪圖性格，和貪圖錢有什麼區別么？就像是孔雀求偶時展開尾巴一樣，都是你所擁有的東西。”

“不過總有些賤人就是矯情……”

“到了你這裡，也沒什麼不同。無論是為了感情出賣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什麼東西……其實本質是一樣的。”

見到APPLE的表情有了變化，顧笙又嗤笑道：“覺得我的話很難聽？但這就是事實，就像愛情不過是大腦分泌的多巴胺一樣，等這種化學物質消退後……就是你們說的沒感覺了……”

“對了，知不知道多巴胺是可以口服的？猜猜是什麼？”

“你們管它叫四號仔，叫粉，或者其他什麼……”

APPLE有些驚愕的抬頭。

雖然她是差人，雖然她知道粉的危害，但她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畢竟她在高中畢業後就考的警隊。

如果是大學畢業考入警隊，現在可能已經是見習督察了。

“看，每個人追求的，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而已……只要看到本質，就會發現真相很可怕，也很讓人難堪……”顧笙攤開手，笑眯眯道。

“但你從不碰這些東西！”APPLE終於開口道。

“賺錢那麼慢，危險還那麼大，傻子才做！”顧笙嗤笑道，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在我看來有兩種傻子，一種是搶銀行的，一種是賣粉的！”

APPLE第一次聽人嫌棄四號仔賺錢慢。

她覺得顧笙看事物的方法好像很特別，很特殊，加上他那強大的氣場，顯得很有說服力。

這是她在其他人那裡從沒聽到過，也從沒感受到的。

隨後APPLE又陷入沉默，臉上不斷浮現猶豫和掙扎，這個決定……或者說開口說出這些話，對於她來說太難了。

剛好餐車推過來，大廚一邊端上菜，一邊介紹每一道菜的來歷和做法。

如果是平時，APPLE對這些都覺得很有興趣，然而此時她內心如同一團亂麻一樣，完全聽不進去。

顧笙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就停下話語，拿起快子，指着一桌子二十多個菜道：

“先吃飯！”

“別浪費，這裡一盤菜頂你三個月工資了！”

顧笙又給APPLE倒了一杯白酒。

APPLE盯着酒杯看了半天，然後咬咬牙，舉起酒杯一口灌下去一半，緊接着就被嗆的不斷咳嗽。

見狀，顧笙笑眯眯道：“喜歡哪道菜，下次讓大廚專門做給你吃就好了。”

一頓飯吃完，顧笙也不再問APPLE什麼，直接摟着APPLE的腰往外走。

APPLE喝下那杯酒就說明一切了。

酒能壯膽嘛，很多時候人做不了的決定，喝完酒就能做了。

果然，APPLE的渾身雖然繃緊，但並沒有掙開，而是被顧笙攬着出門。

門外的馬仔見到顧笙出來，立刻讓到兩邊。

到酒店臨上樓的時候，梁笑棠湊到顧笙耳邊道：“笙哥，賀儀在酒吧等你，喝了不少酒。”

“關我屁事！”顧笙毫不在意道。

梁笑棠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交代手下人看好賀儀。

如果是以前還無所謂，可如今有顧笙和賀卿的事，如果賀儀在酒吧出了事，那問題就大了。

……

顧笙第二天起來後坐在沙發上抽煙，看到APPLE眼皮下眼珠轉動，還悄悄睜開一條縫。

“回頭調你去公共關係科。”顧笙一邊抽煙一邊道。

APPLE長的甜美，身材倒是極好，讓他覺得挺不錯。

而且警局裡還是需要自己人的。

雖然現在也有一些自己人，但自己培養的畢竟不一樣么。

APPLE立刻拽起被子將頭蒙上，她現在不太想聽這些。

她更希望顧笙能說點兒別的，哪怕能說幾句花言巧語也好。

可惜，一句都沒有。

不過沒幾分鐘，她就感覺身上一輕，被子被顧笙直接拽開。

APPLE下意識擋住身上重點位置。

“摸都不知道摸過多少次了……還擋什麼擋？下去吃飯，一會兒你跟警局請假，帶你去買幾件衣服！”顧笙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目光卻是在她身上游曳。

不得不說，這丫頭身材還真不錯，尤其是配上那張臉，殺傷力還挺大。

下午逛街給APPLE買了幾件衣服和包，就讓人送她回去。

晚上，顧笙到酒吧沒坐多久，一個人就坐到顧笙面前。

“顧笙，我那麼喜歡你！”

賀儀臉上帶着幾分酸楚。

“關我什麼事？喜歡我的人從這裡排到尖沙咀！”顧笙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可樂瓶子吸熘着。

“為什麼我不行？”賀儀眼睛有些腫。

“你看看你，還沒我大，我他媽還以為是個男人！”顧笙輕蔑道。

“那幾兩肉就那麼重要？”賀儀始終不服氣。

“NONONO，你說錯了，不是幾兩肉，是幾斤肉啊！”顧笙搖着手指頭道，他喜歡的是幾兩嗎？

他喜歡的是幾斤啊！

“我可以去隆胸！”賀儀立刻道。

“然後塞兩塊石頭懟死我是吧？我想用下洗面奶，還他媽在腦袋上磕兩個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人打了！”顧笙嗤之以鼻。

賀儀一邊抹眼淚一邊盯着顧笙看了半天，她倒是想忍住，但眼睛有自己的想法。

她在顧笙眼中沒有看到半分猶豫。

有的只是澹漠，就好像陌生人那樣。

賀儀只覺得自己什麼都沒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尊嚴，全都沒了。

哪怕自己已經這樣來求他，這個人也沒半分溫情。

賀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吧的，坐在街口不斷的抹眼淚。

兩個醉鬼看到她，搖搖晃晃過來搭訕，然而才靠近，就被兩個穿着西服的男子擋住：“滾！”

賀儀好像抓住了一絲救命稻草：“是顧笙讓你們來的？”

兩人猶豫一下，才點頭道：“是！”

實際上是梁笑棠見賀儀失魂落魄的離開，怕她出事，安排人跟着。

“真的？”賀儀眼中多了幾分光彩，隨後深吸一口氣，不等兩人回答，自言自語道：

“那個王八蛋到底沒做的那麼絕！”

那兩人又互視一眼，其中一人微微點頭。

他們不知道賀儀和顧笙有什麼關係，但看來對方和自家老大肯定有些關係，幫自家老大說兩句好話應該沒錯吧？

“笙哥讓我們來的。”

至於顧笙，覺得那個礙眼的總算走了，簡直神經病嘛，想爬上自己床的人那麼多，跟自己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