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自豪想見我?”顧笙接到丁瑤的電話,挑了下眉頭。
“是啊,他請了我和龍大做中間人,想要和你談談!你要不要見見他?”丁瑤輕笑道。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顧笙隨口詢問。
“馬家這麼多年的積累,我實沒辦法拒絕!”丁瑤笑的越發燦爛了。
“怎麼,要娶你當老婆,然後遺囑繼承人寫你名字啊?”顧笙哼哼道,心中覺得丁瑤這女人可真他媽又狠又毒,還他媽貪婪度。
自己不過是盯上馬家港島的產業而已,她竟然盯上整個馬家的資產了!
幸虧不是自己的馬子。
“你心裡我是那樣的人么?”丁瑤笑着反問道。
“當初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又怎麼會跟雷公,不過雷公早就不行了,這點你還不清楚?”
“你這女人可真夠狠……媽的,我要一半!”顧笙琢磨一下,立刻就心動了。
畢竟馬家如今是灣島,沒丁瑤出面,自己就是把馬家的人都幹掉,也不能把他們銀行賬戶里的錢拿出來。
至於丁瑤用什麼辦法將馬家的錢給弄出來……
顧笙心眼兒稍稍轉動一下,腦子裡就冒出十幾個辦法來。
最簡單的,幹掉馬家主事的人,拿捏住其他人,然後下套。
甚至可以與馬家的律師、灣島的銀行聯手做局。
別覺得那些銀行、律師是什麼好東西,只要能賺錢,他們底比顧笙還低。
還有慢一點兒的手段,想辦法放貸給馬家就行了,一個億,砍頭砍三成,日息三分,你不貸都不行。
不過這種辦法太粗暴,容易被人抓到漏子。
“我這可算不上狠,馬家壞事做了不少,如今也算是報應了。按照你的話,我這也算是正義之舉了!”丁瑤心情頓時不錯,坐沙發上將兩條腿搭茶几上,眼睛都彎了起來。
對於顧笙港島做的事,公共場合說的話,可都有人訴她。
“那就這麼說定了,具體怎麼操作,到時再談。”丁瑤接着道:
“時間我來安排,你沒意見吧?後天,地點放澳島。”
畢竟顧笙不可能跑到灣島跟他們談,他們也不敢來港島。
洪興澳島雖然也有勢力,但不像港島這樣勢大,算是最適合的地方了。
“好久沒見了,我可是很期待呢!“
丁瑤笑眯眯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誘惑。
“靠,到時候讓你見識我的厲害!我讓你下不了床啊!”顧笙將電話掛了,坐那琢磨片刻,給李SIR打電話。
“顧先生竟然給我打電話,還真是稀奇。”李SIR接過電話後將手中的檔桉放到一邊,笑着開口。
心中琢磨顧笙是不是有什麼事找自己,顧笙他自己都搞不定的事,自己也未必能幫得了他。
“我平時倒是想約李SIR出來吃飯,就怕李SIR不敢啊!”
“別繞圈子了,說吧,什麼事情?”
“我想見一下魚欄燦,這點兒小忙李SIR不會拒絕吧?”顧笙直接說道。
魚欄燦現被關押起來,還沒上庭。由於他的桉子太大,也不許探監,除了律師之外其他人想見他很難。
“你見他做什麼?”李SIR皺了下眉頭。
“生意上的事,我對他澳島的賭場很感興趣。”顧笙也不隱瞞,畢竟是做生意嘛,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以現我們警方掌握的證據,他下半輩子是出不來了。我很擔心他用賭場和你達成協議,到時候你說我是抓你還是不抓?”李SIR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心中的擔憂。
畢竟他也不想跟顧笙有什麼矛盾,論從哪個角度都是。
“你的錢也不少了,有機會洗白,就不要再淌進渾水裡。不是每個混社團的都有你這樣的機會!”
“哇,李SIR,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顧笙頓時不爽起來,沒好氣道。
我他媽是那種人么?
“何況如果他不答應,我就送幾十個馬仔進去陪他。我他媽用得着做那種事?”
“而且我找你是因為我們熟啊,這點小忙你不幫,別人也會幫!”
李SIR聽顧笙這麼一說,立刻道:“送幾十個人進赤柱,虧你想得出來啊!到時是不是再給你發個獎啊?”
赤柱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包括殺人、販D、綁架等重刑犯,是港島守衛最嚴密的監獄。
其中跛豪就裡面。
另外夏侯武也裡面。
送人進去容易,想出來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警方要是給發獎,我就送幾十人進去!”顧笙嘻嘻哈哈道。
李SIR直接道:“你還是算了吧,別折騰我們了。你等我電話!”
“快些啊,我都飢渴難耐了!”顧笙對着電話喊道。
李SIR的速度很快,一個多小時後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打過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行了。”
“謝了!“
其實送不送人進赤柱根本所謂,因為赤柱除了是港島最嚴密的監獄,以犯人危險着稱,還有一樣是出了名的。
就是黑警。
到了赤柱,顧笙讓其他人外面等着,隨後被帶進探監室。
隨後魚欄燦也被帶進來。
“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赤柱的警察說完之後便離開。
魚欄燦此時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坐到椅子上隔着玻璃看着顧笙,十幾秒後才拿起電話:“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他確實很意外。
“畢竟我們也是合作夥伴嘛!”顧笙翹着二郎腿哈哈笑道。
魚欄燦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譏諷。
“說吧,這麼大力氣來找我,是什麼事?”
“我有些好奇,裡邊遇到跛豪,你倆誰是老大?”顧笙先是笑眯眯問道。
魚欄燦沉默一下後道:“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這麼聊的問題吧?”
“跛豪被判了30年,你起碼也是頂格25年,這輩子是沒出來的機會了。”
“你澳島的那個賭場我很感興趣,把賭場讓給我,我可以讓你監獄裡呆的舒服點兒。”
魚欄燦思索片刻便道:“你準備出多少?”
他沒多少選擇的餘地,澳島那邊他雖然還有些手下,但那些人根本守不住賭場。
而且賀信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如拿來換些好處,赤柱這個地方只要有錢,還是能過的舒服不少。
“一百萬!”顧笙伸出一根手指。“我幫你打到你指定的賬戶上。”
“五百萬!”魚欄燦直接道。
“你他媽瘋了?五百萬,我花五萬就能讓人裡面一天打你三頓啊!”顧笙嗤笑譏諷道。“你以為賀信不乎那個賭場?還是你有別人能接手那個賭場?我他媽就是要個名頭而已。”
魚欄燦被顧笙罵的臉色一青,隨後神色又變得暗然。
“那個賭場,我每個月收一次賬,大概400萬左右。上個月的帳我還沒收,又被抓進來這麼多天,你起碼賭場賬上還能拿出600萬。”
魚欄燦的賭場比較老舊,位置也比較偏,再去掉交稅和賀信那邊的分成,每個月就幾百萬而已。
不過對於顧笙就不一樣了,一方面他的人正澳島搶疊碼仔的業務,另外一個賭場和兩個賭場的聲勢和地位完全不同,如今澳島的正規賭場一共只有六家而已。
其中有三家都是賀信的博彩公司自己經營的。
“你不會以為你馬仔那麼忠心耿耿吧?”顧笙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