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是什麼意思啊?不讓我們賣,讓外人進來賣?”銅鑼灣某個大樓內,一個馬仔憤憤道。
“最近那個夜色酒吧散貨,每天賺到爆啊,這樣的買賣讓外人來做,我怎麼也想不通。座頭哥,你說大老是怎麼想的?”
“我哪知道是怎麼想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這坐着了啊!”座頭心中也有些怨氣。
自從過檔到洪興之後,不能賣粉,收入少了一大截,手下的小弟都有怨言了。
不過靚笙的手段他清楚,也不敢動什麼心思,除非他不銅鑼灣混了。
可現不讓他賣,卻讓別人進來賣,他怎麼也想不通。
“對了,好像現又有一個酒吧賣,叫什麼東升……”又有一個馬仔說道。
“都做自己的事去,沒事做啊,都這閑聊?”座頭起身一腳將易拉罐踢飛,衝著手下馬仔喊道。
……
“笙哥,這是賭場請帖,剛才龍頭派人送過來的。”阿東拿過一個盒子來。
顧笙打開後,只見裡面一沓請帖,大概十張,隨手打開一張,裡面沒有姓名,但有一張卡,可以換十萬籌碼。
這請帖當然不是給他的,這請帖還是他讓人做的,裡面的那張卡也是他讓人放的。
這是給各話事人的,讓他們找些富商之類的有錢人去玩。
顧笙琢磨一下,銅鑼灣有錢人不少,有些是那些老闆。
他跟那些人雖然沒什麼關係,不過多少也算打過交道,畢竟手下每個月都要去收錢嘛。
“打聽下那些富商有誰喜歡賭,然後把名字寫上,請帖送過去。”顧笙直接將事情再扔給阿東,隨後反問道:“不會有人不給我面子吧?”
“除非他不銅鑼灣做生意了!不然就是自己沒時間,家裡也要去人!”阿東說道。
顧笙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實際上這種事,不是請幾個人去露個面就行了,每個話事人帶來的人花了多少錢,到時賬上都有記下。
如果帶去的人花的太少,那話事人的臉面也不好看。
不過顧笙倒是不意這個,他這人從不逼人賭。反正就是找幾個人過去撐個場子就行。
就算那些人一分錢不花,只把那十萬的籌碼輸光就走也所謂。
……
正鴻大酒樓,開了足有五十多年,港島有三家分店。除此之外,正鴻大酒樓老闆名下還有一些其他生意,身家幾千萬。
此時老闆正酒樓查賬,幾個馬仔就走進來道:“你們老闆不?”
“我就是,幾位兄弟,什麼事?”正鴻酒樓的老闆起身問道。
“笙哥讓給你送來的。”幾個馬仔將一張請帖放桌子上。
“請帖?”正鴻酒樓老闆還以為靚笙家裡有什麼喜事,打開後發現是賭場開業,地點澳島,另外一張紙上還有開船時間,直接拉着去玩的人去澳島。
而且裡面還有一張能換十萬籌碼的卡。
“笙哥這麼照顧我,我肯定去捧場啊!”正鴻酒樓的老闆立刻笑道,他平時也愛玩幾把,澳島也去過幾次。
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怎麼會不給靚笙面子?
反正輸多輸少全看自己,你就是把這十萬籌碼輸光了也沒人管你。
當然,如果那樣的話,靚笙面上肯定不好看。
他稍稍琢磨一下,就決定到時花個二三十萬,給靚笙撐個場面。
十張請帖,一下午就發了出去,銅鑼灣一些沒事喜歡玩兩把的富商都收到了。
……
阿東讓人送完請帖,還從手下馬仔那裡帶回來一個消息,走到顧笙身邊俯身道:
“笙哥,咱們地盤上有人散貨,不是魚欄燦的夜色酒吧。”
“誰膽子這麼大,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我的地盤上散貨?”顧笙愣了愣後有些詫異的問道。
“叫東升酒吧,是前幾天開業的,好像跟基哥有關係,所以下面的馬仔沒敢擅自做主張。”阿東問道。
顧笙聽到這個名字後腦袋裡轉了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東升,東興,艹,笑面虎和烏鴉是吧?膽子還真他媽大啊。他們這麼想玩,就陪他們玩玩嘍!”顧笙冷笑一聲道。
“晚上過去給他們捧場。”
剛好這兩天沒什麼事做,去找個樂子。
晚上八點,顧笙叫上阿東、傻福、阿武和天養生幾人跟自己去東升酒吧,距離夜色酒吧倒是不遠,只隔了一條街。
酒吧門口幾個長毛馬仔,看到一個穿着粉色西裝,身材高大的青年雙手插兜,帶着五六個穿着西服的人走過來。
尤其是傻福,身高超過兩米,站那和堵牆一樣。
而天養生幾人也神色冰冷。
一看這些人就不是好相與的。
立刻攔住幾人問道:“做什麼的?”
“來這裡能幹什麼?當然是來玩兒的啊!怎麼,做生意不歡迎客人啊?”顧笙笑眯眯問道。
那個長毛馬仔打量了幾人一下,還是覺得不像是來玩的,開口道:“場子裡面滿了,你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顧笙一腳踹出去。
“艹,銅鑼灣還沒哪個店敢說不讓我進的。”顧笙保持着一條腿踹出的姿勢罵道。
另外幾個馬仔剛要衝上來,就被傻福一手按住一個,直接按臉上往牆上一撞。
阿武直接越過阿東,一腳踹一個馬仔肚子上,抓着頭髮又一個沖膝,對方直接軟了下去。
顧笙這才大搖大擺的推門進去,酒吧面積倒是不大,只有一百平米左右,中間是兩層打通的,能看到二樓靠着欄杆有一排座位。
而酒吧裡面的人倒是不少,足足擠了五六十人。
顧笙走到酒吧中間,隨手抓過一個服務生把他腦袋往吧台上一磕。
那個服務生當場軟了下去,半個場子的人都安靜下來,朝着這邊看過來。
“阿笙,什麼事啊?一出手就這麼重。”基哥從人群里擠出來走到顧笙面前。
“嘖嘖,基哥,你的酒吧啊?”顧笙歪着腦袋看着基哥。
笑面虎果然把基哥推出來當擋箭牌。
“有一部分啦!”基哥笑道。
“到我的地盤來開酒吧,跟我打招呼了沒有?守我的規矩了嗎?”顧笙直接將旁邊吧凳上的客人拽下來推到一邊,自己坐到吧凳上,叼起一根煙點上。
“阿笙,都是自己人啊,多少給些面子。而且當初你的生意我也沒少幫忙啊!”基哥堆笑道,當初顧笙的金豐置業西環那邊都是他派人幫忙的。
“我來跟他說,靚笙,我們這開酒吧有什麼問題嗎?”笑面虎從基哥後面走過來道。
顧笙嗤笑一聲,夾着煙的手指了指笑面虎道:“我他媽當初跟你說過了,竟然還敢來跟我玩這套?真是不怕死啊!”
“阿笙,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做個生意。有什麼事,都可以談嘛!”基哥連忙道。
“做生意好啊,不過做生意也得講基本法吧?還是那句話,到我的地盤做生意,跟我打招呼了嗎?守我的規矩了嗎?”顧笙笑了笑道,隨後一伸手抓住基哥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基哥,是他媽你傻,還是你當我傻啊?”顧笙冷笑道。
“阿笙,你真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完全不把我放眼裡啊?”基哥臉面上掛不住了,也帶着一絲怒氣。
“真他媽好威風啊,基哥,同樣是洪興話事人,人家一點兒都不把你放眼裡啊,我這東興的都看不過去了。”笑面虎一邊扇風點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