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一間醫院,陳浩南將小結巴的手貼自己臉上,坐那裡許久。
當日要不是小結巴替他擋了一槍,他早就死了。
小結巴槍上沒致命,不過腦袋摔路牙上,到現都沒醒過來。
醫生說她可能幾天醒過來,也有可能幾年醒過來。
陳浩南一直沉默坐着,直到悶響他才轉過頭。
來的是山雞。
“南哥。”
“人都準備好了?”陳浩南問。
“準備好了。”
“走吧。”陳浩南起身往外走去,外面還有七八個馬仔,都是他旺角的人手。
隨後,陳浩南帶人與其他人匯合,坐船前往灣島。
“你看什麼?”王建軍摘下墨鏡,冷冷的看向正打量自己的山雞。
“兄弟,以前混哪的?殺氣這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殺手。”山雞笑嘻嘻的伸出手。
“我叫山雞,雞霸的雞。”
“滾!”王建軍戴上墨鏡。
坐了兩天船到了灣島,眾人和接頭的人匯合。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忠堂和義堂堂主一直高雄,每天都會露面……兩天後丁瑤會參加一個會議……”
接頭人拿出一張張照片擺眾人面前。
“我們有自己的安排。”左泰看了一眼後直接說道,說罷帶着幾人離開,開着兩輛車走了。
“我怎麼覺得那個人比左泰像大哥。”山雞看着一行人離開,忍不住吐槽道。
三聯幫足有幾十個堂口,不過除了幾個堂口之外,其他堂口勢力並不大。
除了陳浩南選擇丁瑤為目標之外,生番、灰狗等人都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兩日之後,一輛麵包車行駛道路上。
陳浩南和山雞等人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傢伙,都沒什麼問題,然後將槍插後腰。
“抖什麼?害怕啊?”山雞踢了下旁邊的包皮。
“第一次摸傢伙嘛,總怕這東西會把我屁股打開花。”包皮嘿嘿笑道。
“你可真沒出息。”山雞豎了根中指笑罵道。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車裡的人差點兒撞到車頭去。
“草,怎麼回事?”山雞剛罵了一句,就看到司機跳下車,滾出路面。
這一幕莫名的有些熟悉。
而前面一輛卡車直接擋住去路,貨箱上面出現十幾個人拿着手槍射擊。
隨着密集的槍響,車頂出現一個個彈孔,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好幾槍。
這個麵包車就如同一個活棺材一樣。
山雞腿上一疼,也顧不上其他,拉開車門就跳出去,然而卻看到後面一輛卡車堵住了退路。
同樣十幾個人拿着槍開槍射擊。
“我艹你媽!”山雞怒罵一聲,剛掏出槍就感覺身體傳來一陣陣劇痛,隨後轟然倒地。
“山雞!”陳浩南從車中摔出來就看到山雞倒地,隨後同樣被數發子彈打中,視開始模湖。
……
與此同時,高雄,忠字堂的堂主剛從一間大樓中走出,身前不遠處一個穿着黑色風衣,帶着墨鏡的男子便將報紙扔到一邊,衝著他連連開槍。
十幾分鐘後,高雄另外一處地方,義字堂的堂主才從車上下來,就被打成了篩子。
這兩個人都是三聯幫中勢力頗大的堂主,而且都對丁瑤代幫主有些不滿,正派人前往花旗和雷功的兒子接洽。
幹掉這兩個堂主之後,王建軍等人轉了一圈,又幹掉一個支持丁瑤的小堂口堂主,然後匆匆撤離。
……
顧笙掛了電話對阿東笑道:“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動物,記憶只有三秒,哪怕前一秒剛剛掉進個坑裡,三秒後就會忘掉?”
“大老,今話怎麼這麼深奧?你知道的,我沒上過學嘛。”阿東笑道。
“單英,你知道么?”顧笙問道。
“應該是魚吧?”單英想了想道。
“不,是他媽的陳浩南啊,哈哈哈哈!”顧笙笑了半天,伸手將煙頭按煙灰缸里。
同一個坑能踩兩次,上次澳島被接頭人賣了,這次灣島竟然還會踩進一個坑裡,又被接頭人給賣了。
簡直是沒長腦子啊!
“你們怎麼不笑?不好笑?”
“哈哈哈哈!”阿東立刻配合,雖然他不知道笑點哪,之前澳島的情況他不清楚,這次灣島的情況他同樣不清楚。
“靠,笑的太假了,比哭還難看。”
“小結巴醫院?”顧笙問道。
“是啊,笙哥,一直沒醒。不過陳浩南離開前把錢都存到醫院賬戶上了。”阿東說道。
“醒了訴我。”顧笙隨口說道。
好歹是同門一場,陳浩南都掛了,自己多少幫他照顧一下家人。
顧笙起身前往公司賺了一圈。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擴張又開始減慢了。
一方面是之前開了不少店,招募新員工以及培訓都需要時間。
而且繁華區域都有了分店,剩下的就是繼續填充各個區域。
另外一方面,則是馬上就要過年了。
顧笙轉了一圈,問了一下情況,一切都按部就班,沒什麼需要自己關心的。
尤其之前的盛安地產之後,一些消息靈通的都知道金豐置業不好惹,背後是道上的紅人。
小公司惹不起,不敢惹,大公司不急着入場,甚至根本看不上這部分市場。
而公司的賬上如今也寬裕不少,足有八百多萬,一個月就是四五百萬的進賬,而且營業額還提升。
最近開始出售物業的業主越來越多了,甚至還有一些是大型物業,比如寫字樓,甚至是別墅之類的。
“阿笙,你看看這個別墅怎麼樣?”港生興緻勃勃的拉着顧笙看照片。
“靠,都跑西貢去了,那地方空氣里都是魚腥味。”
西貢和清水灣的別墅都有,一棟數百平帶院子的現還不到一百萬。
“要看你自己看,喜歡就買下來等升值。反正港島的房子早晚會漲上去。”顧笙不意道。
哪怕他知道西貢和清水灣的別墅以後會暴漲,也不怎麼乎。
買下來投資可以,不過現能投資的樓盤和商鋪太多了,幾乎隨便閉眼買一個,以後都能漲到天價。
搬過去住更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就喜歡熱鬧,就喜歡醉生夢死燈紅酒綠,就喜歡每天摟着大波妹。
他現住的那個頂層,住的就挺舒服的,能俯瞰大半個銅鑼灣。
站窗口就能將繁華收盡眼底。
“阿笙,那你陪我逛街去吧。”港生拽着顧笙的胳膊撒嬌道。
“真麻煩,走吧。”顧笙不耐煩道。
陪着港生去商場轉了一圈,顧笙又來到銅鑼灣的一處酒樓。
進門之後就看到一些人等着自己。
“人到的這麼齊,我沒來晚吧?”顧笙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人到就行了,都知道你忙嘛。”飛龍笑道,態度倒是很溫和,聲音很有磁性,讓人聽着很舒服。
“說起來大家都是鄰居,難得坐的這麼齊,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正興社的福爺。”飛龍指着一邊有些稍胖,身材不高,頭髮花白,還有些地包天的五十多歲男子說道。
“江湖後浪推前浪,看到靚笙,我就覺得我該退休嘍。”福爺笑道。
“這是德字堆的天哥。”飛龍指着下一人道,天哥四十左右,同樣身高不高,不過比福爺要壯實多了。
“這是水房彪,跟天哥是同門。”第三人是個四十上下,身材消瘦的男子。
“這位是八兩金……”第四人年紀也不小,有五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