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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我們啊?”天哥看向顧笙。

“不然怎麼這麼巧?不懷疑你們懷疑誰?你們怎麼一個個什麼事都沒有?”顧笙看着幾人,目光中帶着審視。

“靚笙,你這懷疑沒道理啊。港島上各路勐龍那麼多,我們沒事,不代表是我們做的。”飛龍開口道。

“襲擊你的殺手落到你手上了,什麼都沒問出來?”

“是越南來的殺手,根本不知道僱主是誰。可現出事的是銅鑼灣,除了你們幾個還會是誰?”顧笙冷着臉道。

“你和福爺被刺殺就懷疑是我們做的,我還懷疑是你演戲呢!殺手一槍都沒開就被你幹掉,你唬鬼呢!”水房彪沒忍住,一巴掌拍桌子上。

“你可以試試你有沒有機會開槍!現隔着一張桌子,信不信你都沒機會開槍,我就能幹掉你?”顧笙一臉冷笑的看着水房彪。

“你他媽唬我啊!”水房彪瞪眼道。

砰!

顧笙右腿向上一踢,整個桌面直接朝着水房彪扣過去。

隨後腳下一蹬,整個人如同勐虎一般撲出,一肘如同大槍一般刺碎桌面,手前臂向前一輪,便如同大斧一般將桌面破開,隔着桌子一把朝着水房彪臉上抓去。

水房彪剛伸手擋開扣來的桌子,就被顧笙一把抓住面門。

只見顧笙手上還掛着桌子,一隻手抓着水房彪的面門朝着牆上撞去。

“你看我能不能打死你!開槍?開你老母啊!”顧笙一臉兇橫。

砰!

水房彪被他按着頭直接撞牆上,軟塌塌滑到地上。

顧笙伸手兩下將掛手臂上的桌面砸成碎塊,一雙眼睛中全是凶戾的掃視眾人。

“我說過了,我面前他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誰他媽還懷疑我?”

“靚笙!”幾人又驚又怒。

不遠處幾個水房彪的馬仔直接衝過來。“大老!”

“滾!”顧笙反手一拳橫掄過去,如同一根鐵棍掃一個馬仔腦袋上。

轉身又一個鞭腿抽出,如同鞭子一般空中發出一聲脆響,另一個馬仔直接被橫掃出去。

最後一個還沒等衝過來,就被傻福後面勒住脖子,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得漲紅,眼看再勒下去就勒死了。

“靚笙,你到底要怎麼樣?”天哥冷着臉說道。

“今天你把我們叫過來,然後弄出這種事情,你準備怎麼交代?”

“交代你老母啊!我他媽最恨有人污衊我了。他不是懷疑我干不掉槍手嗎?我就讓他體驗一下嘍。”顧笙罵罵咧咧道,伸手撣掉衣服上的木屑,又把領子正了正。

“一進來就找我麻煩,沒幹掉他都算便宜他了!”

“反正別讓我知道是誰背後搞鬼,否則我送他全家去太平洋游泳!”顧笙伸手指了一圈,神態兇狠道。

“呸,死撲街。”顧笙衝著已經暈過去的水房彪吐了口吐沫。

“走。”顧笙怒氣沖沖帶着傻福和阿東離開。

顧笙走後,飛龍、天哥和八兩金互視一眼。

“靚笙越來越過分了,一點兒規矩都不講。他喊咱們過來,竟然把水房彪打成這樣。”天哥看了另外兩人一眼後說道。

“脾氣壞嘛……”飛龍聳了聳肩。

“現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講。給阿彪叫救護車。”八兩金說完,三人又陷入沉默,各自思索。

三人心中都有數,不是自己做的。

看靚笙剛才那樣,也不像是演戲。

靚笙的脾氣越壞,越直接,眾人反倒越覺得不是他做的。

誰都不放眼裡,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一言不合直接打上門,才是他會幹的。

而且從他以往的表現來看,也確實如此。

洪興龍頭蔣天養親自說和,結果他當場把洪泰屁Y眉推下樓,弄的雙方當場開戰,洪興龍頭一點兒面子都沒有。

從這就能看出靚笙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既然不是他做的,而福爺已經死了,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自己這幾個人了。

“反正不是我做的,我都想要移民了,還折騰這些事做什麼啊?”天哥對另外兩人說道。

“你們都知道的,我早就轉做正行,不碰這些事了。如果不是靚笙……我都很久都沒問過社團的事了。”飛龍說道。

“我得了癌症,晚期,沒多久活頭嘍。”八兩金澹澹說道。

“會不會是過江龍?想要銅鑼灣插旗,先將水攪渾。”飛龍突然說道。

“飛龍這麼說,也有道理。”天哥抬頭笑了笑。

“也有可能。”

三人又互視一眼,隨後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後紛紛離開。

當天傍晚,水房彪的手下跟鯊魚恩的人打了起來,自家老大之前被鯊魚恩手下的華生爆頭,如今又被靚笙打進醫院,如果不報復回來,也不用混了。

道上都得嘲笑他們是軟腳蝦。

數百人發生衝突,隨後雙方二十多個人被送進醫院。

然而當天晚上,水房彪醫院被殺手槍擊,當場身亡。

消息一傳出來,水房彪的手下大嘩,紛紛嚷着要幹掉靚笙,給大老報仇。

而另外三人心中則是浮現一層陰霾,先是靚笙,接着是福爺,如今又是水房彪。

而且靚笙下午才將水房彪打進醫院,晚上水房彪就被人做掉。

怎麼看都不是靚笙做的。

可以肯定有人暗中將水攪渾了。

……

“要不要將水房彪的地盤搶過來?那幫菁也,干他老母啊!”鯊魚恩腦袋上纏着一條紗布,拿着酒瓶子桌子上敲了好幾下。

說起這事他就來氣,下午帶着人跟水房彪的人打架,結果不知道哪飛來個酒瓶子砸他腦袋上。

當時場面那麼亂,他上哪去留意?雖然傷勢不重,但鯊魚恩臉面掛不住了。

這要傳出去,他港澳拳王不得被人笑死?

“別把我茶几打壞了,很貴的。”顧笙抽着煙道,他也琢磨到底要不要將水房彪的地盤搶下來。

“一千三百塊一個啊,我給你買十個都行。”鯊魚恩毫不乎道。

“你當我做慈善的啊?是一萬三一個。”顧笙瞥了他一眼。

“大老,要不要這麼狠啊?”

顧笙懶得理他,看着台上正唱歌的一個女歌手,招來手下問道:“這個叫什麼名字?”

“笙哥,她是去年港島新秀大賽的冠軍,叫何加男。”

(出自傳記電影《梅艷芳》,用的是她另外一個名字。)

“送幾束花,問問她願不願意多唱一首。”顧笙說道。

“一會兒她下來後要不要她來陪你?”小弟又問。

“算了,今天沒興趣。”顧笙隨意道。

小弟跑到台上送了幾束花,對何加男說了些什麼。

何加男衝著這個方向笑道:“感謝UV酒吧老闆笙哥的厚愛,接下來一首《風的季節》送給笙哥。”

顧笙衝著何加男點點頭,隨後對鯊魚恩道:“打是肯定要打,不過不急着打下來。這兩天多製造些摩擦和衝突,最好是讓他們主動動手,等水房彪的葬禮後,將水房彪的人都給我趕出銅鑼灣。”

顧笙覺得不搶不是自己的風格,反倒像是自己心中有鬼了。

所以還是要搶,而且要一次就將水房彪的人打出去。

不過那之前,最好做出是水房彪的人因為水房彪身死,主動挑事,然後自己忍痛含淚將他們趕絕。

“知道了,我回去後想想怎麼操作一下。”鯊魚恩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