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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寶茳的口中吐出洪逑濱以及二皇子二人的名字,尤其話里明明確確透露出來的信息是這二人目前已經有了交集。

這的的確確讓冀鋆和冀忞震驚不已。從冀鋆穿書以來,就沒有見到過在原著當中叱吒風雲的洪逑濱。冀鋆以為這個人隨着她的到來,洪逑濱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變化。

冀鋆都已經快忘記了這個人,包括冀忞也是如此。

難怪洪逑濱在二皇子上位之後,權傾朝野,風頭無二,看來是二人早就勾結到了一起啊!

唉,可笑自己當初看書的時候,天真地以為,洪逑濱是靠着與美琳處好了關係,藉著二皇子寵愛美琳這條路上的位。

就如同唐朝的楊國忠,和漢武帝的寵妃李夫人的兄長李廣利一般。

如今看來,卻並不是這樣簡單。

首先美琳不具備傾國傾城的“禍國妖姬”之類的容貌。

雖然冀鋆也不知道“禍國妖姬”應該長成啥樣,但是,至少冀鋆覺得,那一定是一種,令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少年,見了之後,都會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比如,冀鋆當時見到冒充三皇子的章吉生的時候,最初的反應可不就是那種“驚心動魄”!

就好像《荷馬史詩》中描述眾人見到海倫的美貌:耄耋者皆立!

美琳的容貌比之章吉生還差許多!遑論三皇子本尊!

其次,二皇子不是戀愛腦。

《孟子.萬章上》中所述: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

一見鍾情或許有之,但是,二皇子已經在百花叢中滾了十幾年,還會如此“老夫聊發少年狂”?則不大可信。

而且,在原書中,只是提到美琳如何弄權,比如,囚禁璐太妃,逼問冀忞下落。

比如,後來冀忞被擒之後,美琳幫助二皇子套問冀忞有關禮國公府的秘密。

再後來,四皇子舉兵的時候,美琳又親自下手害了韓德妃!

還有,逼迫同安公主嫁給北燎的老頭子攝政王,等等。

卻並沒有那種類似“烽火戲諸侯”之類彰顯帝王愛寵至極的事件。

可以說,美琳,不象寵妃,更像寵臣!類似武則天手下的來俊臣那樣專門為二皇子幹壞事兒的酷吏!

是不是,二皇子,美琳和洪逑濱,加上洪培菊,組成了一個牢固的利益板塊,不可分割!?

“呵呵,你知道的還不少啊!我小看你了!”

洪培菊陰惻惻的冷笑幾聲,語氣稍加緩和道,

“寶茳侄女,你還知道些什麼?你不妨一起說出來,咱叔侄倆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既然今天把話說開了,那咱咱們叔侄二人不妨就做筆交易,你要什麼說出來?除了不嫁去焦家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寶茳嗤笑一聲道,

“叔叔,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我如果乖乖嫁去了焦家,我還有什麼籌碼跟你談?”

洪培菊長吁口氣,淡淡地道,

“你想怎樣?”

寶茳語氣平靜無波道,

“要我嫁去焦家也可以,但是我爹娘必須親自來京城看我出嫁!而且,把你從我爹娘那裡騙來的錢財全部給我做嫁妝!”

冀鋆沒有聽到洪培菊出聲,卻聽寶茳繼續道,

“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的心思,您根本沒有通知我爹娘我要出嫁的事情。說不定,我爹娘如今已經被你害死!你矇騙我這麼久,你偽造我爹娘的信件欺騙我留在侯府!你還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來!我必須要見到我爹娘安然無恙才會上花轎,否則,我就讓焦家迎着屍體進門!到時候,喜事變喪事,可比一個月後,賢妃娘娘的叔叔橫死要轟動得多!”

“你敢!”洪培菊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冀鋆心道不好,此刻不是分析這些人何時勾結到一起,將對自己和忞兒有何影響的時候,而是先要解決眼前的麻煩。

眼見着寶茳和洪培菊已經是越說越僵,正在這時,芍藥悄悄地拎着一個大布口袋來到了冀鋆身邊。

冀鋆用眼神示意“辦妥了?”

芍藥搖頭又點頭。

冀鋆不解。她剛才告訴芍藥趕快去抓幾隻老鼠,如果沒有老鼠,抓兩個野貓也可以。

芍藥正是聽八卦聽的高興的時候,雖然有點意猶未盡,但是立即遵命前去。

這個時候又點頭又搖頭,是幾個意思?

只聽芍藥湊近冀鋆的耳邊,悄悄的道,

“貓也沒有,老鼠也沒有,只有螃蟹!”

冀鋆瞪大了眼睛看着芍藥,芍藥也瞪大了眼睛拼了命的點頭!意思是真沒有!千真萬確沒有!

此刻,也不是追究為什麼找不到貓和老鼠的時候。但是眼前的這個僵局怎麼破呢?

冀鋆想的是將貓或者老鼠扔到屋子裡面,把二人的僵局給打破。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接着冀鋆她們再在外面製造點動靜,造成客人來訪的假象,從而中斷他們劍拔弩張的對話。

可是沒有貓和老鼠,冀鋆用手指指布袋子,並用眼神詢問:“那你兜子里的是什麼?”

芍藥一臉壞笑地湊近冀鋆耳邊道,

“廚房裡有好些的大螃蟹,我把它們都拎來了!夾死那個老東西!”

冀鋆直頭疼!

之所以讓芍藥找貓和老鼠,是因為貓和老鼠動作快,而且可以出其不意。

可是,你指着螃蟹,拜託,急死個人啊!

別說是從門口兒爬到洪培菊的腳邊,就是把它扔到洪培菊的腳邊,距離洪培菊有那麼三寸兩寸,它爬道地方,不得明天了?如何能夠起到搗亂的作用?

冀忞見二人的神情,大致猜到了冀鋆的打算。

此時,芍藥已經打開布袋,讓冀鋆看看,意思說這個螃蟹個兒大!雖說走的不快,但是勝在個頭兒也算不小,總之是活物,也能夠嚇唬嚇唬人!

總是比那些小蝦米強啊!

冀忞見狀忽然計上心來,她附到麥冬的耳邊低語幾句。

麥冬聞言連連點頭。

只見麥冬讓芍藥遞給她一隻螃蟹,接着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在螃蟹的爪子上撒了一些藥粉。

然後又把瓷瓶兒遞給芍藥,讓芍藥如法炮製在其他幾隻螃蟹的螃蟹腿兒上。

對!重點是螃蟹腿兒!

芍藥也不問為什麼,只是馬上照做。

“叔叔!”寶茳卻愈加平靜,笑道,

“叔叔,看起來你一開始就沒有想到要好好待我,你一開始,就是想把我們家的錢給騙走之後,讓我自生自滅。如今看我又有了這個能夠拉攏焦賢妃的這麼一點點的價值,於是便迫不及待地把我塞給焦老頭子。不過叔叔你放心,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我還知道,叔叔你留着冀家姐妹在府里,是為了禮國公府的秘密,不過他們的秘密現在大家是想解又不敢解,是吧?”

冀鋆和冀忞的耳朵又再次豎了起來,冀鋆馬上抬手制止了麥冬繼續行動。

只聽寶茳輕嘆口氣道,

“冀忞現在中了毒,而冀鋆能夠給她解毒,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還有一種珠子可以解這個毒。藏珠子的地方卻不想讓我無意中知道了,叔叔,您說,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這些告訴冀家姐妹,我是否還需要在這裡向您苦苦哀求?”

此時,忽然房間裡面傳出寶茳“啊”的一聲驚叫。

冀鋆一驚,悄直起身子,透過半開的窗戶向內看去,只見,洪培菊已經死死的掐住了寶茳的脖子!

寶茳此刻候兩個手在拚命地去掰洪培菊的手,但是很顯然二人力量懸殊,寶茳始終掰不開!

寶茳在拚命掙扎,臉漲的通紅,口中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響。

冀鋆暗道不好,忙示意麥冬出手!

只見麥冬點頭之時,迅速地將兩隻已經抹好葯的螃蟹像飛鏢一樣“嗖嗖”地射出!箭一般衝著洪培菊飛去!

冀鋆清楚地看見一隻螃蟹一下子鉗住了洪培菊掐着寶茳脖子的手腕!

而另一隻螃蟹竟然是鉗在了洪培菊的脖子上!

洪培菊“嗷”的一聲松掐人的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不料這個時候,又一個螃蟹飛了過來,正好鉗住了他的臉頰!

洪培菊又大叫一聲,向後倒退兩步,不料腳底下卻踩到了螃蟹的身上。

因螃蟹殼兒比較濕滑,洪培菊一個不防備重重地摔倒在地!後腦勺磕到了椅子上,隨即昏了過去!

寶茳也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目瞪口呆地看着滿屋子裡慢悠悠爬着的螃蟹!

半晌之後,平復下來的寶茳見洪培菊依然沒有動靜,忽然眼中閃過狠厲,她拔下發簪,一步步地走向洪培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