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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寶茳所中的毒,加上洪培菊如今生不如死,冀鋆想,即使她想跟洪培菊做交易,洪培菊估計也無暇顧及。

至於蘇瑾的死活,冀鋆還真是不太在意。

反正,沒了洪培菊的寵信,沒了利用價值,蘇瑾已經跟一條喪家之犬無異。

美琳如何羞辱蘇瑾,冀鋆根本不感興趣。

看到美琳述說她折磨羞辱蘇瑾時候,臉上不自主呈現的得意,猙獰和暢快。

冀鋆和冀忞不勝唏噓,那種刻骨的仇恨,看來是無法輕易化解。

蘇瑾無論如何也不曾料到,美琳能夠飛上枝頭!

更加想不到,洪培菊如同甩一件破爛衣服抹布一般唾棄了她!

冀鋆將自己的血交給美琳之後,美琳給寶茳的葯果然令寶茳身上的“紅斑”縮小許多。

但是冀鋆不許冀忞也將血交給美琳,擔心美琳出爾反爾,拿到手後不兌現承諾,她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冀鋆於是對美琳道,

“美琳姐姐,你的葯是真的可以解寶茳姐姐的毒還是虛晃一槍,我還得看看,這樣,等過一段時日,如果寶茳姐姐的毒沒有反覆,我們再繼續合作,可好?”

美琳心知冀鋆所想,無非是“拖”,拖一拖,她們說不定能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

沒關係,反正,自己也是“空手套白狼”,得到冀鋆的血也是收穫。

寶茳的解藥,是她無意中從洪培菊那裡“順”來的!

洪培菊身上不帶着解藥,如今頭疼難耐,連翻身都困難,怎麼可能下床,去密室翻箱倒櫃地給她們找解藥?

美琳決定賭一把,她賭的是冀鋆冀忞不能放任寶茳的死活不管!

“好鄰居”的後堂冀鋆和冀忞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推出新款的套餐來。

將來在秋闈結束之後,不管是高中的還是落榜的舉子們,都面向他們進行一個優惠促銷,也算是蹭個流量!

冀鋆記得前世高考的時候,筆的上面如果印上“金榜題名”、“前程似錦”之類的吉利話,就容易賣!

據說,每到每年中考和高考的時候,旗袍都特別暢銷!

記得那年,科里有個護士姐姐家裡的孩子要高考,有人建議她穿紅色旗袍,意味着“鴻運當頭”!

有人讓她穿綠色旗袍,意味着“錄取”!

還有人讓她把旗袍的開叉開得大點!說是“大開大合,一路高歌”!

又有人張羅着訂鮮花,準時在考完的時候送到孩子跟前,意味着“花團錦簇”!

有個退休的老主任,戴個老花鏡,搖着頭道,

“我畢業的學校是如今的985!我考學那天,穿着我娘做的布鞋,背着我哥用過的書包,帶着鹹菜和大餅子就出了門。我娘就送我到路口,接着回家種地去了!”

一席話把眾人噎得啞口無言!

這時海棠皺着眉進來道,

“小姐,外面有一個小客官,想求見二位小姐!”

冀鋆道,

“可有什麼事情?”

海棠道,

“他說,他父母曾經被禮國公世子所救,因此感念世子的恩德。他後來依據父母對世子的描述,為世子畫了一幅畫像。但是不知道畫的像還是不像。本來想去禮國公府,又覺得唐突。後來他來到京城,聽說兩位小姐是世子爺的外甥女,所以想請兩位小姐給把把關,不知道您二位意下如何?”

冀鋆和冀忞均感到有點疑惑,這樣的事情以前還從未遇到過。

冀忞想了想道,

“既然是感念舅舅的恩德,那麼去見一見也無妨。請他到二樓的雅間。”

二樓雅間內,冀鋆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這個粗布衣裳的少年,只見他衣飾簡樸,但是衣服洗得很乾凈,鞋子上也沒有多少的塵土。

一口的外地口音,有點象河南,還有點象山東口音。皮膚黝黑。

但是當冀鋆看到那雙露在外面的手時,卻輕輕眯起了雙眸。

此時,海棠將少年手裡的畫卷拿過來,緩緩展開。

冀忞一見,不由得暗自吃驚,畫像上的人竟然跟舅舅有那麼八、九成的相似!

只是畫上的人似乎年齡更小一些,人更瘦一些,銀槍素袍,威風凜凜!

冀忞沒有見過舅舅這個樣子,但是眉眼五官確切無疑,這就是舅舅!

冀忞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這個少年。她對自己依據描述畫出人像很是自信,沒料想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有如此本事。

少年不知冀忞心中所想,見冀忞陷入沉思,以為她在懷疑自己動機不純。

少年忙道,

“兩位小姐千萬不要見怪!確實因世子爺救了我爹娘,我擔心如果將世子爺的容貌畫得常粗鄙不堪,或者是完全不像世子爺本人,那幺小人如果感念恩德,豈不是念錯了人?不知小人畫的可像?”

冀忞點頭道,

“很像!撇去年齡,有九分相似!”

少年面露喜色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兩位小姐,在下告辭!”

望着少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冀忞不由得蹙了蹙眉,怎麼感覺這個少年奇奇怪怪的?

冀鋆捅了她一下,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有點奇怪?”

冀忞有些不解地點頭。

冀鋆笑道,

“他是裝的!”

冀忞奇道,“為何?”

冀鋆道,

“他的口音雖然是外地的,可是,後來他一不留神流露出來了京城口音。其次,他沒有那麼黑,他的雙手做了掩飾,可是在翻過來的時候,手上並沒有勞作的繭子,依稀可見他的雙手很光滑,風吹起衣袖的時候,他手臂的皮膚格外白凈細膩,因此,此人非富即貴!”

芍藥忽然道,

“小小姐,要不然你把這個人的容貌趕快給畫下來,咱們去找大公子,還有兩位世子爺,問問究竟是誰?好嗎?”

冀忞認為可以,於是幾人匆匆走入後堂,冀忞提筆便畫了起來。

但是讓二人大失所望的是,李宓見到畫像之後卻並不認識此人!

李宓道,

“其實我在京中結交的人並不多,除了兩位世子,還有幾位國公家或者世家的公子。其他時候,就是在家習武練功,還有要處理一些李家軍的事情,實際上我所認識的人遠遠不如兩位世子,甚至遠遠不如許多高門的管家,不如我拿着這個畫像去問一下他們?”

冀忞搖頭道,

“牽扯到舅舅,大表哥你還是先問問世子爺吧!若他二人也一無所知,再悄悄地打探。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一些不宜張揚的地方。”

李宓覺得也很有道理。

正說話間,周彪闖了進來,道,

“你們幾個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冀鋆道,

“正好兒,你快過來看看。這個人是誰?”

周彪一見,不假思索地道,

“這不是五皇子嗎?”

“什麼?”幾人大吃一驚!

良久,冀鋆忽然不解地問李宓道,

“你不認識五皇子?”

李宓一臉茫然地搖頭道,

“我,我為什麼要認識他?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

冀鋆有點着急道,

“上次在陳國公府,不是把你們幾個和皇子給放到一起遊園嗎?你沒見到?”

李宓想了想道,

“當時確實是讓我們幾人去陪幾位皇子,可是我因為有事耽擱了,晚了一些時候進的那個小園子。而我去的時候呢,五皇子又恰巧有事提前離開,所以我沒有見到他。”

冀忞若有所思地道,

“那是彼此完美地避開了!只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冀鋆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有點象夜空中滑過一顆流星!

“等等!五皇子拿着世子爺,也就是你爹的畫像來問我們,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李宓一臉迷茫。

那邊周桓卻皺起眉眉道,

“你們沒有發現嗎?五皇子和世子爺得有六七分的相像!”

芍藥忙湊道近前仔細看兩幅畫像,忽然間喊起來,

“可不是咋的,好像五皇子和世子爺容貌的相象度比大公子和世子爺還高呢,該不會——?”

冀鋆忙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了芍藥的——手!

芍藥自己用手捂住了嘴,冀鋆的手死死地捂在了芍藥的手上!而芍藥又用另一隻手捂在了冀鋆的手上!

眾人十分納悶!

半晌,冀鋆“惡狠狠”地道,

“不許亂說!”

芍藥拚命點頭!

主僕二人鬆開了手。

周彪道,

“小丫頭,你想說啥?”

芍藥努力咽了一下口水,看看周圍,清了清嗓子道,

“你爹爹可能不是你爹爹,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這邊,陳國公府中,尹宏正向陳拙鑫稟告,五皇子已經去“好鄰居”了。

陳拙鑫微微一笑道,

“不錯,如果五皇子認定自己是李刕的兒子,那麼即使不相信焦賢妃“殺母留子”,也可以解釋為禮國公夫人為了保住兒子和禮國公府,殺了陳美人,如此,就更完美了!”

尹宏見陳拙鑫心情不錯,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

“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國公爺指點!那陳美人因何而死?”

作者聲明,作者不大會起名,尤其是獨一無二的名字,更是比較為難,因此,

如果出現與誰同名同姓,或者音同字不同等情況,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作者深深感謝支持我的朋友們,謝謝你們的鼓勵!並懇請多提寶貴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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