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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病?!”6乘元倒抽一口涼氣,“這這這……是真的嗎?”

凡春運看着6乘元這幅唯唯諾諾的蠢樣兒,心裡膩味得不得了,面上還只哄着他:“其實這麼說吧,這件事,也許是我姐姐做的,也許不是她做的,我們現在都不能確信。╪┢╪═╪┡.。我只把我知道的事說出來,特別是把這件事說與皇太孫殿下聽,等他決斷。再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件事如果不是姐姐做的,她自然能洗清冤屈。如果是她做的,你就立了大功了,不僅為獻城那些被她殺了的人沉冤昭雪,而且在皇太孫殿下面前也立了一大功了,以後飛黃騰達,6家還有誰看不起你呢?”

6乘元抿了抿唇,看了凡春運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你從哪裡得來的畫像?”

“你別管我從哪裡得來的畫像。我舅舅曾經是北齊錦衣衛督主,手下能人異士不少,他們不會不管我的。再說別的我不知道,我只曉得,皇太孫殿下除了忌憚我弟弟辰親王小磊,也忌憚我姐姐護國公主盈袖。”凡春運揚了揚下頜,“這兩人說白了,都是他的眼中釘。”

6乘元明白了一些,納悶道:“忌憚辰親王也就罷了。忌憚護國公主……是個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唉,真是笨……”凡春運似笑非笑斜了6乘元一眼,“你忘了咱們東元國的開國女帝了?你忘了在京城被圍的時候,軍權握在誰手裡?還有,皇后薨逝了,皇太孫殿下已經是孤掌難鳴,不對付這姐弟倆,他根本寢食難安。”

前面說盈袖是女飛賊金燕子的話,6乘元並不能信服,但是凡春運後面說的話,卻極大地說服了他。

他知道護國公主盈袖十分憎惡他,有她在。無論是她做女帝,還是她弟弟小磊做皇帝,他6乘元以後的路,只會更難走。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

但是他不甘心,他既想跟凡春運在一起,也不想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

如果皇太孫殿下做皇帝,他的命運就完全不同了。

6乘元握了握拳,“我去試試……”

“這才對。”凡春運湊上去。破天荒頭一次親了6乘元一下,讓他驚喜不已。

“把這畫像拿去給皇太孫殿下,同時告訴他,刑部和大理寺也接到畫像了,要他當機立斷,趕緊派飛魚衛拿我姐姐下獄!”頓了頓,凡春運又提點,“我姐夫既然回來了,這件事一定要快,不能給姐夫任何活動的時間。最好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這件事已經圓滿解決了。”

6乘元默默看了她一眼,頭一次現,這個女子,不僅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而且腦子非常好使,做事決斷得嚇人。

6乘元離開了凡春運在南城的宅子,往皇太孫的東宮去了。

盈袖等了一會兒,看見凡春運坐了車,居然也離開了南城,往她在城外的莊子里去了。——明擺着就是為了避嫌。想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開。

事實上,只要6乘元不說,別人完全不會知道這件事跟凡春運有關。

而6乘元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說出來他這男人的臉往哪兒擱?

盈袖的心裡砰砰直跳。

前世的迷霧終於進一步散開了。

她的入獄慘死,原來真正跟這個妹妹脫不了干係!

可是上一世的時候。┝═┝╪┝.。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都不知道這個妹妹已經恨她到這種地步了……

難怪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從來沒有防範過的、衷心疼愛過的妹妹,在她背後插了狠狠一刀。

盈袖有股衝動,特別想問問凡春運,為什麼?

她跟她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讓她前世今生都要置她於死地?

盈袖心念電轉。馬上跟着凡春運的馬車出了城。

眼看凡春運住的莊子跟趙瑾宣養胎的地方不遠,盈袖又折往趙瑾宣的莊子里,找了個人給趙瑾宣送信:“6乘元欲借皇太孫之勢,迎凡春運進門。凡春運為6乘元立下大功,扶正指日可待。”

她知道趙瑾宣只關心她的正室之位。

凡春運是外室還是妾室,她都不在乎,唯一不能是正室。

趙瑾宣接到信,開始不是很信,但是遣人打聽6乘元去哪裡了,赫然現他確實是去了皇太孫的東宮!

等了一下午6乘元都沒有回來。

而趙瑾宣派去凡春運那邊打探消息的人,又回來說凡姑娘不知為何,高興得不得了,答應給莊子里的人每人一兩銀子打賞。

這不年不節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別人不知道,但是趙瑾宣被盈袖的那封信先入為主了,現在一看,6乘元和凡春運兩方面的行動都正好跟那封信吻合了,頓時信了七八分。

她陰沉着面容,在屋裡走了幾圈,最後決定還是先給凡春運一個下馬威。

想扶正,問問她同不同意!

趙瑾宣揮了揮手,帶了自己心腹的婆子和丫鬟,還有幾個小廝,氣勢洶洶沖往凡春運住的莊子。

凡春運完全沒有意料到趙瑾宣這時候會衝過來。

這兩年來,趙瑾宣對她視而不見,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就算當面見着,還能笑着寒暄幾句,所以對她完全沒有防備。

眼看趙瑾宣突然帶了一大群人趕來莊子里,凡春運有些不高興地站起來,道:“6四奶奶,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趙瑾宣笑着點了點頭,“但是想教訓教訓你。——做人要守本份,太過痴心妄想,是要天打雷劈的。”說著,她一揮手,兩個婆子上前,將凡春運拽了起來。

凡春運這下慌了,她不知道趙瑾宣怎麼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忙道:“6四奶奶,您這是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問你,四爺是不是去皇太孫的東宮去了?是不是你要送他一樁大功勞?”趙瑾宣咄咄逼人問道。

凡春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有人知道!

她這一瞬間的怔忡沒有逃過趙瑾宣的眼睛,她更信了幾分,冷笑道:“果然如此!是不是我這正室的位置。也要讓給你啊?”

凡春運這才明白過來,忙搖頭道:“不!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6郎的正室!”眼看趙瑾宣目露凶光,凡春運咬牙又道:“不僅沒有想過做6郎的正室,也沒想過要做他的妾室!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誰信你!”趙瑾宣啐了她一口。┡┢╪.〈。“給我打!狠狠地打!打爛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說著,幾個婆子拿了繩子上前,綁住凡春運,又拿了板子過來打她的屁股。

凡春運被打得吐血,覺得腿都要被打斷了。哭得死去活來。

趙瑾宣看見這幅慘樣兒,心裡有些不好受,對她警告道:“你嫁人,你趕緊嫁人,我就信你。不然的話,你以為我不敢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