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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動靜,一直沒動靜。
盧悅轉着手中的酒杯,輕呷一口,靜靜等着時間的流逝。
兩個時辰後,側耳間,坊市還是沒有一丁點騷動,她就知道,事情可能成了。
接下來,應該是畫扇師尊和順正師伯,問出煉血老妖尋魔靈的方法了。
不過,今日的戰果,真的只弄一個煉血老妖嗎?
再次給自己倒滿一杯琥珀色的靈酒,盧悅一口灌下,重新把斗笠戴好,走出房門。她忘不了,那天蘇淡水說,她們被魔崽子盯着的事。
“……你說什麼?”
地下石室中,魔靈對着回話的阿四,緊蹙了眉頭,“楚田街上,有天地門刑堂弟子巡查?”
“是!”阿四躬身,“小的遠遠看了,那邊突然過來十好幾個元嬰修士。”
還有元嬰修士?
魔靈和丁岐山互看一眼,再問他,“阿土送信之後,你看到煉血老妖從春風酒樓下來過嗎?”
“沒!他不僅沒下來,畫扇和順正兩位星君,也一齊上去了。”
阿四的額頭有些冒汗,他就是因為等得太久,還有刑堂出現的太巧,感覺不對勁,才回來稟告的。
“畫扇和順正也上去了,他們要幹什麼?”丁岐山疑惑,“難不成,他們是想盡什麼地主之誼?還是他們發現阿土送信,攔着煉血老妖。要說法?”
魔靈沒理丁岐山的話,在小小地石室中,轉了兩個圈,“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阿四,你一路回來。還發現。坊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
“沒了,就那裡。”
魔靈揮手讓他出去的時候,也不知是鬆氣好。還是……更擔心好。
按理來說,煉血老妖有盧悅這個籌碼在手,天地門就算再着急找她,也不該得罪那傢伙才對。
“你說……。盧悅是不是逃出來了?”
問這話時,魔靈其實也心驚。那丫頭可不是善茬,更擅長出其不意。如果真逃了出來,天地門這邊,只怕會再有一場大亂。
“這不要能!”丁岐山下意識的不願相信。“煉血老妖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為了那一萬光核,怎麼的。也會做好所有防範準備。”
活了多少年的化神修士,再蠢。也有些底牌,困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不要太容易。
也許吧!
魔靈嘆口氣,現在只希望不是煉血老妖那裡出事了,要不然,原定的計劃,不能實施不說,他們自己也會限入危險當中。
“你想得太多了,煉血老妖那是個化神修士,畫扇和順正雖然是兩個人,可這裡是坊市,他們不顧盧悅,也要顧忌天地門。”
坊市是天地門的,這裡如果出了大事,沒面子的是他們自己,在丁岐山看來,畫扇可不是蠢貨。
“我們現在,真正應該想的是谷令則,她到底有沒有對我起疑心?”
躲在這個小小的地下石室,什麼都不能幹。只半天,丁岐山就覺得不可忍受了,“或者,我應該偷着約出明石,朝他打聽消息。這樣一聲不啃地藏起來,也許人家原本不懷疑我,也要變成懷疑了。”
魔靈眉頭再次蹙住,旋即用手平復。
她突然發現,遇到谷令則和盧悅這對姐妹,她居然也有處處掣肘的感覺。
“……三天,如果三天內,天地門對你的失蹤,還是沒什麼表現的話,那就沒問題。”
丁岐山看着她,在一起的時間挺長,他聽出魔靈的未竟之言。
“你也別捨不得,谷令則不能留。”魔靈聲音冷酷,“她的超絕六感,與你與我都不利。更與盧悅是雙生之體,留在這世上,越讓她成長,將來你的麻煩就越大。”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不過是可惜她天生爐鼎的體質。”
丁岐山閉上眼睛,輕輕哼了一聲,“告訴你的人,盡量把她給我擄來,雖然不能用來沖關,可老子最起碼也要嘗個好味。”
原想着,留待進階元嬰時享用的……
早知道有如此麻煩,當初在歸藏界的時候,他就不演那麼深的戲。
可恨的是,他費了那麼多的工夫,結果,他好像假戲真做,而那人,卻一直若即若離,不遠不近……
丁岐山眼皮下的雙睛,閃過一抹黑色。
好在老天還是有眼睛的,現在用她試驗自己新創的採補功法,也許更好些。
魔靈早就從丁岐山的態度上,知道他對谷令則的不同,“現在什麼情況了,你還想着弄活人回來?”
丁岐山瞪眼。
什麼什麼情況?
“弄個死人容易,弄一個活人,你知道我們的人,會有多危險嗎?”魔靈不知道,她此時的聲音很有些酸意,“那丫頭,可是結丹後期。”
丁岐山聽出了,正要爭辯幾句,突然正中的石桌咔的一聲,往下矮了三寸。
這……
這是外面出事了。
驚疑不定的丁岐山又發現,不大的石室空間,再次壓縮。石牆無聲內移,只余石桌的一米方圓,他和魔靈只能擠在一處。
“噓!”
魔靈示意他不要說話,揮手間,一面小小的鏡光陣中,顯出外面的景像。
十幾個身着白袍的天地門修士,為首之人,手上拿着特殊的探查法鏡,在院中走過來走過去。
“李道友,這是為何啊?我……我在這天地門坊市,已經做生意做了十幾年,如何……如何這般啊?”
院子的主人林強,一幅對他們懷疑他的情形。無法接受樣,“我可真是本份生意人,這些年,該有的孝敬哪樣,也沒那下過啊?”
“林道友莫急,這可不是爭對你一個,是坊市所有院子。”
九十九條街。每條街上一隊人。大家約好,同時間在最里的一家行動,誰讓他們家是最里的一家?
外面可有畫扇和順正兩位太上長老來回巡視。塞再多靈石,他也不敢徇情啊!
“可這……這……”
“這也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那位李道友一直笑咪咪,“據可靠消息,有不少魔崽子暗中潛進了天地門坊市。這些年坊市一直不曾大查過。現在徹底掃一遍,你安心。我們也安心。”
是這樣嗎?
地底下的魔靈和丁岐山都隱覺不妙。
什麼時候不能大查?
偏偏……他們才藏起來半天,就弄這樣的大查?
兩人互望一眼的時候,都發現對方臉上的顏色不好看。
這裡真的能屏蔽外面的探查法寶?
丁岐山用眼神詢問。
魔靈點頭。
外面的人,把各個房間。都轉一圈,什麼都沒找到,拱手說幾句打攪。就以極快的速度,往隔壁的院子去。
“果然……是谷令則嗎?”丁岐山的眼睛紅了起來。
他自問。目前為止,也許曾對不起很多人,可是真的沒對不起過她,她怎麼能……這般毫不猶豫地,就把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