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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修士,沒人能不知道紫河車。

不為別的,只為那裡天生的一口先天之氣。

修仙修真是現在人的說法,古修士時,修仙又叫——鍊氣!

天地人為三才,三才皆有三寶。

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人之三寶又分先天和後天,先天的三寶為元神、元氣、元精。修士修仙,其實說白了,就是修先天的那三寶。

“你……確定?”

盧悅朝陶淘緊捏了拳頭,眼裡更帶着無數威脅。紫河車這種事,真不能亂說……

如果王繼賢真的用了紫河車,那就得活剖婦人腹。

把還未長成的胎兒,生吃活咽……

這種事,哪怕正常一些的魔修都干不出來,更何況,他是逍遙弟子,是道門公認有大好前途的未來元嬰真人?

“要我發誓嗎?”陶淘看她的眼神沒有一絲退讓,“你以直jue鎖定魔修,我——靠鼻子!”

靠鼻子?

這話里的意思可是太大了。

盧悅的眼睛睜大了一會後,再也顧不得其他,從另一個方向,往渡仙峰急馳而去。

陶淘嘆口氣,自己是把那丫頭心目中的最後一片凈土,給污得不成樣子了吧!

不過,這真不能怪她啊!原先她真的只想弄一個兩個魔修,以證明自己。

可誰知道,好容易發現的人,居然還道魔邪一起修?

算了……

陶淘跺跺腳,逍遙門大概又要來一場大清洗,自己還是老實去殘劍峰獃著吧!

若不然,她深切懷疑,某些人要以為她是災星。萬一半途上,把她扔出去,可怎麼辦?

……

管妮才從宗門大清洗中松下一口氣,見到魔星師妹,半夜三更地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額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幫我……查……查一下王繼賢!”盧悅到底沒法說出,那位師兄用了紫河車。

從遠古到如今,修仙史上,無論怎麼禁,其實從來沒禁絕過紫河車一事。

一些不作法的修士,在長生與強大的渴望下,總是妄想走捷徑,他們不在乎做那種滅絕人倫的事。更不在乎,作下的冤孽,每一次只能得那麼一絲絲的先天之氣。

他們只在乎,一個不行,兩個。

兩個不行,十個。

十個不行,還有百個,千個,甚至萬個

典籍記載,歸藏界因為此,曾一度出現千里萬里無人煙的慘境,以至於最後道魔兩方,一齊簽署通緝令,凡見着用紫河車修liàn之人,無論在哪,通緝一律有效。

逍遙門是歸藏四道門之首,這種事一旦暴出來,將是天大丑聞。

盧悅雖然在理智上已經相信陶淘,可是感情上,到底希望這只是一個誤會。

“王繼賢?”管妮驚à死掉了,“是望月峰思源師伯的徒弟兼侄兒的王繼賢師兄?你……你要查他什麼?”

王家可不同於其他人家,那裡可站有思源師伯。

管妮真是怕了這位師妹惹大事的本事。

“他現在在宗門所擔何職?”盧悅報着一絲僥倖,答非所問。

管妮揉揉眉心,非常苦惱,“思源師伯一向立身正派,對王師兄又抱了很多期望,管他管得非常嚴!盧悅,有些事,真的不能風聞行事!”

師妹才回來幾天啊!

除了第一天,其他時間,都在陪那個陶淘閑逛。現在突然冒頭,要查王繼賢,顯然是有什麼人,在她面前說什麼了。

“他在宗門所擔何職?”盧悅再問。

“……凌雲峰執守!”

凌雲峰執守?

盧悅低頭沉吟,她帶陶淘逛了那麼多地方,就只有凌雲峰因為關xì重多閉關的同門,只遠遠從那繞看了一下。

“是看守凌雲峰的?”

“……是!”管妮覺得師妹這話問得怪怪的。

盧悅瞬間頭大了一圈。

凌雲峰關xì重大,能被安排到那裡當執守的,宗門怎麼可能不細查精查?

可是陶淘……

“管師姐,那次在桃花塢,我跟你說,盡量多關注一點凌雲峰,你做了嗎?”

管妮點頭,她怎麼可能不做?

“當時回來,我就跟師父說了,我和師父,還有蓬生師伯,我們一起,在那邊連布了六道隱蔽的鏡光陣!”

有鏡光陣?

盧悅一下子站起來,“反饋的留影,能保存多長時間?”

“北偏殿的後廂,蓬生師伯布有留影陣,所有反饋過來的影像,能保存三十年。”

管妮也緩緩站起來,如果師妹能只查那個,她有點權限,就不用驚動任何人了,“我每隔七天,都會過去查看的,從來沒發現任何問題。”

從沒發現任何問題。

盧悅在殿內轉圈,雖然她很想相信,可棄疾師伯的心魔劫太恐怖,而他又是凌雲峰執守,這件事太過巧合。

“師姐,你聽說,王師兄與丁岐山走近過嗎?”

管妮一愕!

這是一定要懷疑王繼賢了?

“……我也曾與丁岐山走近過。”

師姐的抵觸,盧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過去。

“你的意思是,王繼賢,確實與丁岐山走得很近過?”

管妮抿抿嘴,非常想搖頭,可做為渡仙峰執首,又因為丁岐山果然變成幽泉之主,她就是查過當初門內所有與他走得近的人。

“……有!不過盧悅,你到底憑什麼懷疑王師兄的?你知道他就要閉關衝擊元嬰了嗎?不光思源師伯對他寄予厚望,我明確告訴你,宗門也對他寄予厚望!”

盧悅呆了呆。

思源師伯對他寄予厚望,她能理解,可宗門?

上一世的逍遙門後繼無力,隕了那麼多人,有點本事的,應該都會被寄予厚望,而這其中,活着的謹山師兄,一定是宗門最寄予厚望的。

可……

如果連謹山師兄都沒了呢?

想到那位師兄後來拿出乾坤瓶試探的樣子,盧悅的後背慢慢泛起一股寒意。

“……王師兄在凌雲峰當了多少年的執守?”

“他自從築基後,不是在望月峰就是在凌雲峰。盧悅,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管妮眼見着這位師妹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心下打鼓的同時,到底還是想從根本上把事情解決掉。

盧悅揉臉,她能解釋因為陶淘的鼻子聞着味不對,所以她就來懷疑自家宗門寄予無xiàn厚望的師兄嗎?

除了一開始的秦天,諸位師兄師姐,都在外面領着各種任務,可王繼賢呢?居然能領着凌雲峰執守一直干,一直干……

這說明了什麼?

思源師伯這棵大樹,是相當給力的。

沒有確鑿證據,若是傳出一星半點,她可以想xiàng,最後會蘊量成什麼樣子。

“有些事,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就像當初我懷疑丁岐山一樣,我什麼證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