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一座空蕩的小鎮里,天清從一隊已經死亡的修士手上,拔下一個又一個的儲物戒指,事後又在他們身上摸了摸,果然發現每個人的懷裡,都另外藏着四顆儲物戒指。手機,平板電腦看小說,請直接訪問m.,更新更快,更省流量
神識微微一掃,裡面大部分都是火靈石。
‘叮!’
他把一堆的儲物戒指,全扔進身旁的玉盒,這裡面,已經裝了近百枚儲物戒指,都是聯盟送往紫電宗的資源。
“這是這個月第四波送物資的修士吧?”
“是!”天清恭敬應答。
“呵呵!”
天沁低頭瞄瞄玉盒,冷笑道:“告訴小子們,不惜代價,不管馳緩的,還是送物資的,一個也不能放過了。
我倒要看看,成了一座孤城的紫電宗,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是!”
四方應答的十數只大蟲,迅速遠離這裡,各回自己的防區。
聯盟大殿內,看着全熄的六盞魂燈,長白他們一齊沉默着。
連着七個月,他們再沒一個人衝進紫電宗了,再這樣下去,後果難料啊!
“你們說,傳送天蝠的傳送陣,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長白實在是太焦急了,“能翻的地方,我們已經翻遍,它到底在哪呢?”
“……”
“……”
先前猜測太多,卻無一得中,浪費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結果卻什麼連對方的毛都沒碰到,實在不敢再亂猜了。
這件事,不是他們努力,就能做到的。
“通知天地門吧!畫扇還在紫電宗,飛靈是個能算計的,也許能算出什麼最佳通道呢。”
長白一怔,看了一眼建議的修士,半晌後,微微點了頭。
紫電宗那裡,已經成了修士的死亡之地,畫扇沒回來,必須通知天地門。
可是此時的天地門,哪用得着他們去通知?
各方修士鎩羽,北辰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了。
修士的所有資財,幾乎都是隨身攜帶,他倒是不擔心畫扇沒錢用,只擔心紫電宗那裡傷亡太大,被天蝠蟲攻破。
“暮生,盧悅的魂火……可有異常?”
“師尊放心,盧師妹的魂火,一直都正常得很,從無一絲跳動。”
這就好。
北辰在殿內轉圈,“你玄霜師伯閉關正在緊要時候,暫時……先不要打攪他,通知……上官素,讓她過來一下。”
“是!”
暮生迅速退下正要發信的時候,發現上官素已經過來了。
有個神棍師妹,真是好。
暮生欣喜迎上,“你算到了?”
“嗯!”上官素牙疼,“我知道最近要倒霉,說吧,要我幹什麼?”
“可不是我要你幹什麼,是……”
暮生指指大殿,“師尊不放心紫電宗那邊,可能要帶你一起去。”
上官素強忍了後背發毛的感覺,“只有我與師叔嗎?”
“人越多越亂,我們兩人正正好。”
滿頭白髮的北辰,現在看起來,不知比當初平和了多少倍,“你若不想去也行,把你師父叫回來。”
上官素苦臉。
她師父好不容易心愿得償,與流風前輩雙宿雙飛,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回來?
好在這次的事,她好像有驚無險,“我去。”
……
……
古巫獵場里,大人在狂飈,時間是他現在最缺的。
丁岐山是個隱忍~能抓住任何一點機會的人,一旦時間到了,令牌都會有些發熱,他如果不是把它丟在儲物戒指里,一定會感應到。
若是早知道盧悅那個死丫頭,是屬烏龜的,他早就只盯幽泉,怎麼也不會浪費這麼長時間了。
唉!
有錢難買早知道。
那個死丫頭,平時都能得很,按理來說,不應該屬烏龜,除非那日傷了她後,她又被丁岐山給陰了。
大人惡意揣測盧悅的情況,心中祈禱她最好傷得奄奄一息,到現在都沒回復一半兒。
千尋鏡前,盧悅滿是幽怨地看着離夢,這傢伙一定是故意把口器蟲拿出來,然後故意嚇唬她。
可憐了她的肚子,雖然還是餓得緊,可此時她真的連茶都不想喝,滿腦子想的都是蟲子的事。
萬一這種新式蟲,是大人從哪弄出來的新武器,也不知道……
盧悅很愁,不知道逍遙門和谷令則現在怎麼樣了。
她很想聯繫谷令則,可惜距離太遠,修為不到,只能等着她聯繫她。
“丁岐山挺運氣。”
千尋鏡中,丁岐山已經發現令牌的異樣,他的表情,一會是驚恐,一會是高興。
片刻後,人家一咬牙一跺腳,在手上划出大量的血,幾乎把令牌淹了,嘴巴里不停叨咕,“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他正心情激動,耳邊突然傳來莫名的聲音。
那是遁光聲,他細細品着,旋即睜大了驚恐的眼睛,那是朝他這裡來的。
這……
丁岐山面上一片慘白,他感應到幽泉了,那個破東西,正在召喚他。
怎麼辦?怎麼辦?
丁岐山迅速在腳下使力,一個細細窄窄的洞口冒出來,他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離夢拉住盧悅,在石球上幾下一動,身影慢慢在巫女殿中淡去。
大人通過幽泉,已然鎖定丁岐山,看到那個人,居然還妄想往更黑更深的洞下藏身,也不知是笑好,還是氣好。
那具身體,在幻姬選擇他做幽泉之主的時候,就註定是他的了。
現在被他這樣糟蹋,他還真是心有不忍呢。
大人人未到,掌先下,‘轟’的一聲,地下所有通道全被震合,緊接着數個手印打下,丁岐山的身體再不受控制,好像有一條無形之線,正在牽着他往地面升。
丁岐山要急死了,他猛然一咬舌,滿口的血腥,再次讓他沒有浪費地噴到令牌上,大喝一聲,“放我回去。”
可惜願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無奈的。
他的身體,只是停頓了那麼幾息,就再次頂着土,一點點的往上再往上。
大人的嘴角翹翹,剛要譏諷幾句時,突然望向另一邊。
盧悅和帶着斗笠的離夢,好似空中漫步般,縮地成寸,幾息之間,就到了他面前。
大人心下一驚,他不明白,這裡怎麼會出現另外一個人的。
偏偏那人只是手指一動,就止住了丁岐山再次上行的身體。
“原來是找到靠山了,你是何人?”
前一句,是對盧悅說的,後一句,大人是對壞他好事的斗笠女子。
這人的氣息讓他很不安,“你也有古巫的獵場令牌?”
“呵呵!”離夢微笑,“十年期已到,丁岐山,你現在可以說,大巫千古了。”
“大巫千古!”
丁岐山病急亂投醫,幾乎想也未想地,就暴喊了這四個字。
盧悅雖是仇人,可她既然來了,暫時一定不想了結恩怨,,與她一起來的人,肯定是站在她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