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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隱之法被記載在典籍中。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註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之所以說是典籍,是因為它已經在世間失傳很久很久,早不聞現今還有誰修習它,還修習成功過了。

妹妹這六十年的生死輪迴機緣到底是什麼?

怎麼她之前都沒現,自己能夠木隱?

谷令則在心下頓了頓,把無數問題壓在喉嚨下,只陪她練習木隱之法,變幻各種木靈氣息。

“給!”半晌之後,盧悅把谷令則房裡的木系靈物都玩了一個遍,摸出一面古樸木牌,遞到姐姐面前,“這是畫扇師尊很早以前給我的木符,你雖沒有木靈根,可我們是雙生之體,你應該能借它一段時間,幻成任何木靈花草,而不被人現。”

她被大人惦記,姐姐又何嘗不被他記着?

盧悅深知,她可以為了性命避開大人,可谷令則……,為了谷家的血仇,在條件允許之下,一定會主動去找大人。

“木隱之法,我才剛剛會,木符可能需要很久才能習制,你暫時先拿着它,等我會制了,一定多給你弄一些。”

逍遙門沒有古符的製作方法,可天地門一定有。

谷令則接過妹妹的木符,翻看一遍後,臉上慢慢漾起笑容,“好啊!……如果在天地門沒什麼事,就早點回歸藏界吧!”

雖然妹妹說沒人現,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上官素與她一般,在黑暗城一誤六十年,真正的原由,實在讓她不得不為妹妹捏把汗。

離夢的真正身份,太過匪夷所思,太敏感……

不僅天地門會窺視,修真聯盟只怕更要查她。

可是她失蹤了那麼久,唯一與她有交集的只有妹妹,那些大佬們定然會緊盯妹妹。

“我已經六十年沒回去了,你……陪我一起回吧!”

盧悅一愣,看她眼底深藏的隱憂,臉上堆起笑容,“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要等畫扇師尊,等她把外面那些找我的全都攔下去,才成。”

雖然萬般想丟下一切回去,可她心裡非常明白,離夢的事,天地門內部得統一意見才成,否則就算回去,也一樣會被追回來。

與其讓對自己還算維護的師尊為難,還不如就在這裡等事情塵埃落定。

離夢的事,她知道的,到底只是六十年前的,現在……,其實說與不說,問題都不是太大。

她是聖女,對天下人,自有她的胸襟!

只要她不想讓人找到,盧悅相信,天下就沒人能找到她,哪怕她的戰力渣得人神共憤,憑着天演數,憑着古巫場,全身而退,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只是……

盧悅對天地門已經慢慢認同,不想宗門因為某一利,背棄曾經的天之德,地之義!

她希望能為離夢保住她心目中,最後一片樂土,不想她在為巫族殫精竭慮後,收穫曾經族人後裔的一片冷默與算計。

當然,盧悅也希望心目中的樂土,除了逍遙外,還有這個天地門。

“這樣啊?”

谷令則拖着音,看看手中的木符,一轉念間,大概猜到妹妹為何不能走了。

“那我先回去吧!”

妹妹有她的事做,她也有她的事做,離開宗門六十年,她真的應該回去了。

歸藏界各宗展的得都很好,只有靈墟宗,到現在為止,一個化神修士未現,做為宗門一份子,做為公認最有潛力的元嬰修士,她坐鎮宗門,對穩定人心,很有效果。

她不能再等在這裡。

好在妹妹現在又得新的保命之法,她可以安心走人。

“靈墟宗很需要我,盧悅,將來你回歸藏,我也不能再去逍遙門陪你,你……能去我們靈墟宗呆一段時間嗎?”

“……好!”

盧悅心中一頓,沒有忽略她說的‘我們靈墟宗’五個字。

她們都要各自要承擔的責任,姐姐能為她一誤六十年,盧悅覺得,她也可以為她做些事情。

更何況,靈墟宗的存在,在歸藏關係重大,否則表面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到時各宗彼此相爭之下,還不知道要隕落多少性命。

“那就這樣說定了。”谷令則微笑,“我現在就走,你幫我跟畫扇前輩和上官素告聲罪。”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她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歸心如箭。

“這麼快?那好吧!我送你。”

盧悅有些不舍,可是看到谷令則的樣,又實在說不出挽留的話來。

“別!”谷令則在院外攔住她,那天從傳送陣回天地門,被人遠遠圍觀的時候,妹妹的手心裡全是汗,她不想她在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再去面對那些異樣的眼光,“這裡到坊市傳送陣,原本便沒多遠,有什麼好送的。你……早點回去,我會在靈墟宗等你。”

谷令則揮手,掠雲而下的時候,都不知有多快。

盧悅剛在心裡說完一路平安四字,就沒姐姐的人影了。

她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她們沒有陰差陽錯,而是一起拜進靈墟宗……

半晌之後,盧悅搖頭,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如果。她們都有各自的責任,三千紅塵路,最憶處,最難訴!

不管是歡喜悲憂,她們都在各自的地方,有各自的不舍。

盧悅順着小道,一路慢慢前行,感受花草樹木,對天地的讚歎,感受它們的感恩,感受它們心中單純的歡喜!

她有感覺,木隱之法想要大成,對這些木系靈物,她都必須感同身受……

仙門中,哪怕路邊的小草,都自帶了一種不同尋常的靈氣,盧悅邊走邊觀想,偶爾還幫路邊勉強算得上靈植的靈花,撒點清水,捉幾隻蟲……

遠遠的高雲中,玄霜看到她那樣簡單的快樂時,忍不住嘆了口氣。

“盧悅……!過來,陪師公下一盤棋。”

盧悅抬頭望去,瞬間苦臉。

不要說她最近的腦子不好使,就算好使的時候,也不能跟師公對弈吧?

“師公,”盧悅掠雲上去時,陪着笑臉,“我絕對是臭棋簍子中的臭棋簍子,您找別人陪您吧!或者說,您有什麼要我辦的事,您直接開口,能辦的,我一定幫您辦好了。”

玄霜一口茶在口中,聞言是吐不掉,又咽不下去。

他們夫妻才說這丫頭是個通透人,結果,她馬上,就給他俗得不能再俗了。

什麼叫他有事要她辦?

畫扇都答應,幫她把外面的紛擾全攔下。

他有事敢叫她辦嗎?

“坐!”

師公威嚴起來的樣子,很能嚇唬人,盧悅不敢不坐。

“看看這棋盤,你覺得,它是什麼?”

是什麼?

“是……天地?”

師公什麼時候都是一幅高人形象,盧悅絞盡腦汁,想谷令則和洛夕兒論棋時的樣子。

“感悟生死輪迴六十年,你……怎麼還是這般沒耐心?只知道拿別人的話敷衍於我?”玄霜非常嫌棄地瞪她一眼,“我剛看到你都閑得去捉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