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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城有名動天下的人物,當然也有平時不怎麼動,動則定星盤的人物。?一看書??·

仙盟坊市的接引處,對三千城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無所不包,想要長久駐下,不被某些人所忌,得是不惹事,平時沒什麼仇家,卻也不怕事的人才成。

流煙仙子爭取到駐點後,把同輩中一向不怎麼顯名的年初一放了過來。

老頭只帶了兩個侍者,一個常年看家謹守門戶,一個混跡於坊市,打聽各方消息。

可惜駐點還太小,配不起天音囑,谷令則一戰成名的消息傳來,他只是隨同侍者出去確定一下,沒想到,無極宗馬上就有人打上來了。

“滾!這裡是三千城地盤,無論什麼人,敢在此地撒野,最輕的……,老夫斷他三根肋骨。”

“你……你以大欺小,當我無極宗無人嗎?”趙柳兒萬般不服氣,對人屠子那些人,他們無極宗沒辦法,對個都不怎麼露臉的人,難道也沒辦法嗎?

哥哥那般不光彩地死在三千城,若是不反擊回去,無極宗真要成笑話了。

“呵呵!你無極宗有沒有人,是你自家的事,與我何干?”年老頭摸了摸有些稀疏,看樣子很營養不良的鬍子,冷哼一聲,“老夫只要知道,這裡是我三千城的地盤就行了。”

“他壞了我的法衣。”趙柳兒指着鼻青臉腫的侍者,聲音尖利,“這法衣對我意義重大,五十萬仙石,你們必須陪。”

年老頭看一眼她袖間扯開的小口子,笑咪咪地道:“天衣坊的貨,什麼時候這麼次了,小丫頭,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想學盧悅?

首先,你得有她一半的腦子才成。

回去告訴趙無極,我這裡,不是軟柿子。”

“呵呵!這樣說,你傷我家師侄,是把我當軟柿子嘍?”

矮矮胖胖的宣禮帶着一身寒氣從人後走了進來,“年初一,你夾了尾巴這麼多年,以為現在就可以抖起了嗎?哼!盧悅廢了就是廢了,她不認也得認。”

什麼?

旁邊受到他眼神凌虐的玄霜和畫扇面上同時一變。

“還有你們,什麼東西?我無極宗與三千城的事,也敢介入?”

說話間,他的金仙威壓,已然朝二人壓去。

年初一正要抬腳相護,玄霜和畫扇幾乎同時移到他的身後,“三千界域玄霜、畫扇,拜見年前輩!”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初一一愣之後,笑聲不絕,“好好好!”老頭把主要的目光放在畫扇身上,相比於人屠子和那個一樣沒管過盧悅的須磨,據說,她教她最多,甚至愛烏及烏,對谷令則也百般照顧,教導良多。

三千城又來一個勇謀不缺的人才,真好真好呀!

“三千城等你們很久了。”

年老頭混身上下,似乎都在笑,把宣禮用儘力氣弄出來的威壓,全都化於無形不說,還在一點點地反壓回去,“盧悅,也等你們很久了。”

一想到,幫他們把風雨飄搖的三千城,穩下來的小丫頭,有可能要被人算計的頹廢一生的時候,年初一就滿身滿心的不舒服。?要看書

“前輩!盧悅她……”

畫扇真不想知道那廢了是什麼意思,可是不問,是絕不可能的。

“瞎子,她是瞎子。”

趙柳兒憤怒之極,三千城怎麼可以又來兩個人?

雖然這些人中,很多人還沒名氣,可是谷令則最開始,也沒什麼名氣,誰知道……

眼見自家師叔不是年初一的對手,而那死老頭,又好像對他們有種莫名期許,趙柳兒深切懷疑,他們也是有來頭的。

“啪!”

畫扇是風靈根修士,向以速度見長,自家前輩既然把對方的大人物罩住,她哪能容許這報有極大惡意的臭丫頭,這般詛咒徒弟?

腳步輕移間,她狠狠地掃了她一巴掌。

“就算我家徒兒瞎了,也輪不到你來這般說話。”

徒兒?

圍觀的一眾人等,面上齊驚!

仙界想知道教出的盧悅的人太多,雖然人屠子說是她的師父,可那傢伙不靠譜,連三千城自己都說,他只教了她三個月。

無數雙眼睛,一下子聚積在畫扇身上。

趙柳兒和宣禮原本的大怒,聞言後也掉了大半。

盧悅那是什麼?哪怕下一刻就要死了,她也決不會讓她自個吃虧,先咬下別人的一口肉,再回頭想她自個的轍!

不管背地裡,舔傷口到什麼程度,最起碼,人家從來沒在人前怯過半點。

這……教出她的人……

一些人看到趙柳兒的臉,都覺得,相比於盧悅,她師父要溫柔一些。

不過……

據說那個谷令則也是比她溫柔的仙子呢,結果……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雙能看破一切,甚至把人扔進心魔幻境里的眼睛,實在太恐怖,這半天的時間,坊市十八個天音囑,傳得都是那事,誰不知道?

趙柳兒嗆到嗓子眼的話,被生生地壓了下去。她突然覺得,剛剛那速度很不對勁,如果人家立意要殺她,也許……

她的修為雖然比他們高些,卻受了傷,再加上宣師叔在年初一面前,沒什麼還手之力……,心思電轉間,她其實已萌生了退意。

“不錯!”年初一很喜歡畫扇的強勢,“這裡是我三千城的地盤,兩位……,請吧!”

再留下來,可就別怪他真打人了。

“還有,走之前,留下破門傷人的賠償!”

這姓趙的丫頭不是說三千城都窮瘋了嗎?她既然有錢,那該三千城得的,畫扇覺得怎麼也不能放過。

“……”

“……”

面對淡然着一張臉的畫扇,努力憋笑的年初一,方正中帶點笑意的玄霜,所有知道盧悅八卦的人,都一齊無語。

“那我的傷呢?”趙柳兒咬牙,“你們又準備怎麼賠?”

“呵呵!宣老弟,孩子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吧?”

年初一摸着營養不良的鬍子,強忍了大笑的衝動,“這裡是我三千城的地盤,我有請你們進來做客嗎?你們打了我的人,難不成還要我好茶好酒地招待?正好……,”他指了對面的街頭,“過路的巡查來了,我們去問問,該誰賠!”

“……”宣禮的眼睛,在他們身上過一圈,對名不見經傳的年初一有了忌憚之後,他不能不懷疑宗門對三千城的調查資料有問題。

對宗主趙無極居然有這麼兩個蠢蛋似的兒女,更是頭痛。

天衣坊的法衣,怎麼可能撞一下就破開?哪怕豆腐渣煉成的法衣,對那些大師來說,也不可能出現這樣低能的問題。

所以這最開始的證據根本不成立,

他慶幸那三個笨蛋打人的時候,沒太用靈力,三千城的人傷得只是皮毛。

‘叮咚咚’一堆仙石碰撞着飛到那元嬰侍者身前,“這一千仙石,算是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