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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慢慢散去,只是外圍一眾想撿便宜的人,卻始終沒找到便宜在哪。

盧悅無聲無息跑了便罷,他們正好不想惹她,可兩個那麼大塊頭的荒獸,好像憑空消失,就絕不行。

火速送來空間的陷空法寶,目前只有一個,執在沃壬手上,他在前面掃,身後跟着一群的人。

“……盧悅向來詭計多端,我們別是被她涮了吧?”

幾乎要把千里之地,全都掃完了,還沒見陷空法寶有動的幾個閑人,在旁忍不住嘀咕,“她撐雷獄那麼長時間,一定不對。”

廢話!

誰都知道不對,可是誰敢進去?

找得火冒三丈的沃壬恨恨瞪他們一眼,“覺得浪費時間,那就早點滾吧!”

飛淵受了那麼重的傷,按檮杌所說,他還下了一種秘毒,能活下就是運氣,撕裂空間根本沒可能。

海霸和暮百,雖然厲害,可是大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化形回人形,也一定傷痕纍纍,一出現,必被發現。

所以,四個藏三個進空間,留一個跑,很正常。

但外圍早被大家用結界監視住,目前為止,沒發現什麼異常。

也就是說,盧悅四人還在這片區域,只是在跟他們玩躲貓貓。

這時候,比試的就是耐心了,臭丫頭應該已經無法役雷,拿到了她,哪怕不能動,也可以賣給三千城。

想到,她看不上大家視為珍寶的正一丹,沃壬就一肚子氣。

別讓他找着了,否則,定叫臭丫頭知道什麼叫割肉之痛。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們監視結界的地下十幾米處,盧悅正默默勾通地面的草植,只等再有人來,馬上趁人家進來的那點當口,順着早就瞅好的根須,木遁出去。

到時就算他們的結界有波動,也會被忽略過去。

鱷龍洞天被她封印了,飛淵藏身的乾坤屋,也暫時封印了,所以,外面的人就是再厲害,也別想找到已如草植的她。

若不是擔心兩個師伯和黎景,盧悅其實更情願,在這裡呆到這場風波過後。

遠處幾道遁光,似乎要出去,藉著草植,她看到他們被守結界的人攔住了,雙方似乎說了幾句話,感覺禁制剛一動,她連忙藉著木遁,一閃而過。

果然,地面上的魔族諸修,還是和和氣氣地告辭,沒一點發現。

盧悅輕輕鬆下一口氣,拿出飛淵送的星羅洲地圖,尋找去安逸城的方向。

梅枝師伯是聰明人,時雨師伯劍術超絕,黎景的詭劍和機關傀儡術也不差,他們三人在一起,只要不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逃掉應該沒問題。

但事關飛淵的性命,他們一定不敢離太遠,所以,一定還會進安逸城打聽結果。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加上功德修士的要命緣份,還是乖乖等他們最好。

盧悅真是怕了無處不在的破緣,星羅洲本來就是魔地,她怕她一露頭,就是源源不斷的架。

各族因為凶獸,可能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再加上那個不對勁的檮杌,萬一把小命丟在這裡,可完蛋了。

結合地面瞅准方向,盧悅把身後遠遠甩開,順着地下的木植,一路飈過。

……

密林中,梅枝三人終於被徇闊及安逸城的城衛圍住了,“跑啊,你們怎麼不跑了?”

徇闊很高興,他終於要在這件事上建功了,“自縛修為,我們體體面面地走,否則……,嘿嘿,星羅洲的修士可不會有憐香惜玉那一套。”

“哈哈哈!”

“嘿嘿,徇大人,其實我們這麼多人,憐香惜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附合說話的傢伙一臉猥瑣,是個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叮!”

“叮叮……”

回應他們的是三人毫不猶豫劈出的劍。

梅枝雖為丹師,可是逍遙門一直被魔門和暗藏在後的大人隱隱威肋着,武力也從不敢放下,此時出劍的速度,也僅比黎景慢一點兒。

“卟!”

“哎呀……”

“當…鏘……”

徇闊雖然厲害,可是二十城衛卻沒想到,被圍了,他們還敢如此反攻。所以一個照面下,已然一隕五傷。

“好膽,既然給你們活路,非不要,那就受死吧!”

他綠瑩瑩帶毒的長槍一挺,就找向最厲害的時雨。

叮叮!

鏘鏘!

密林遭了大殃,劍氣與槍氣縱橫間,掃倒大片。還剩的十四城衛,因為同伴的死傷,亦發狠地朝背靠背在一起梅枝和黎景圍攻。

“住手!”

金盞趕來的正是時候,“徇闊,你也給老子住手。”

看到落入下風的三個人,劉雨站在金盤上,目光忍不住帶了絲關切。

她不知道,梅枝和時雨為什麼會到星羅洲來,這兩位,當年亦曾因為盧悅,因為殘劍峰,對她多有關照。

撇去所有一切不談,逍遙門的老一輩,哪怕為親兒叛出宗門的思源,也為宗門,為門下弟子,付出了他們的所有努力。

這樣的長輩,她一直是敬佩和懷念的,此時看到時雨和梅枝,被徇闊等人逼到如此境地,殺意若有若無地浮出身體。

“大王……”

眼見金盞的大刀,架住了他的毒槍,徇闊氣得要死。

“你也知道我是大王?”

金盞一面架住自家人,一面防着時雨再次暴起。那大開大合的劍招,絕不是無名之人,“告訴你撤兵,你沒耳朵?”

“大王,我們拿住了他們就……”

“就什麼?”

劉雨亦冷冷地站在了他和時雨的中間,“就發財了嗎?徇大人,你知道盧悅的加入,增加了多少變數?”

她無法與他們相認,卻也怕他們在外面,收不到飛淵的消息,急切下又撞到其他人手裡,藉著訓斥徇闊的機會,把外面的形勢說出來。

“她的雷獄,已經讓七大魔將服軟,到我們來之前,雖然雷獄已經不在,可是沒人找得到他們。”

劉雨對在月光下,還閃着綠瑩光芒的毒槍微有忌憚,“不僅如此,慈航齋拂梧大師放話整個星羅洲,誰敢動她徒弟,就是逼着當年的羅剎再臨世間。”

徇闊的臉上抽了抽,自家大王要因為那個過不來,目前只敢放狠話的佛門修士,放過到手的大利,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大王,我拿的是他們,與盧悅何干?就算有關係,這裡是星羅洲,拂梧再厲害,殺到星羅洲,她也得掂量掂量。”

他不管劉雨,只盯金盞,“大王,抓住他們,不管是跟魔門做生意,還是跟道門做生意,我們都穩賺不賠啊!”

不僅如此,他還可以向背後之人請功,要是那人一個高興,再來個灌頂,取金盞而代之,也不是什麼問題。

“您不能相信這個劉雨,她也是三千城的飛升修士,她對他們有香火之情。”徇闊面露懇切,“大王,這麼多年,您還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