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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岐山,你有意見?”

盧悅在外面轉了半個月,把妖獸不知道收的儲物袋撿了十一個,決定到鳳凰火出現的北地來時,就知道,這裡聚得一定有東亭宗人。

關德銀死在她手,東亭宗那些個築基修士,應該不會像張良鎮那般好對付,肯定要朝自己發難。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朝死對頭丁岐山發難……

丁岐山心中大怒,他又沒擠到前面,明明他站在二三排,這死丫頭,怎麼尋上他了。

“我有什麼意見?死的人即不是我的親朋,更不是故舊,干我何事?”

盧悅嘴角微翹,“是嗎?那你剛剛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難不成,還是我看錯了?”

找茬?

丁岐山沉下臉來,“盧悅,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宗關德銀,現在還想殺我?不順眼,就划下道來,我丁岐山奉陪就是。”

這樣一劍宰了,也太便宜他了。

盧悅看了他一會,突然展顏一笑,“關德銀引誘我宗弟子,逼我清理門戶,怎麼,明石沒膽子,把話說全?”

明石自然是把話說全了,若不然,關德金早就跳出來,跟盧悅拼上了。

“我記得……,你一向是認為我是老實人的?”明石從外面擠進來,打量盧悅,看她沒缺手缺腳,正正常常的樣子,反而生氣,“你幹什麼去了?整整半個月,害我以為你隕落在獸潮。還傷心了好幾天。”

盧悅一愕,隨即嘻嘻笑,“那兩天也是天,九天也是天,你到底是傷了幾天心啊?說出來,讓我樂樂!”

“滾蛋!你要是男的,我早揍你了。”

這人羞惱的樣子,讓盧悅心情無由變好,“你打得過我嗎?你應該慶幸我是女的,若不然。鼻青臉腫都是輕的。”

明石摸摸鼻子。總算把這煞神的氣給安撫下來點,“關德銀和溫行文之事,當時我們可說好了,就讓他過去。你就不用再找丁師兄茬了吧?”

盧悅臉上雖然還帶着笑。可眼中卻在瞬間。全換成寒意。她又後悔了,她不應該拉着明石發財,應該早早把這個認死理的人。解決在虎頭蜂那才對。

“明石……,看在我們也曾生死相依的份上,這是最後一次,我給你面子。”

看着轉頭就走的少女,明石有種感覺,她說的不是關德銀之事。

“明石,你與盧悅是怎麼回事?”

丁岐山一聲低喝傳來時,他終於明白了點。

十幾個團伙,終於選出人,去應證盧悅所說之事。鳳凰火這般,若是再來,他們只怕是頂不住,還是早點想撤的好。

盧悅才不想再管姓明的被丁岐山再欺負的事,與谷令則的眼光一碰,相互很快轉開,拉住師兄楚家奇的手,看到一條自動讓開的路,眉眼都彎了起來。

有個強有力的靠山,哪怕自己扔下一堆爛攤子,也不愁最後禍害到自己了。這心情,若是沒有丁岐山,真是太爽了。

谷令則心情不好,盧悅與楚家奇的互動,實在是太親密了,這真不好。

在她心裡,自家妹妹當然是最好的,楚家奇少了一隻眼睛,又常年板著臉。

就算忽略掉他自身硬傷,他跟楚家關係僵硬,和盧悅與谷家一般,就差沒喊打喊殺了,他們兩若相結一起,合力報復某一家起來……都是內傷。

剛想嘆出一口長氣,肩膀被人一拍。

洛夕兒笑得很無良,“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谷令則不想理人。

“嘿嘿!令則你知道我哥洛天意吧?他在血池打劫盧悅,若不是搬出我的名頭,盧悅一劍劈了他,只怕都是輕的。”

谷令則瞟了她一眼,有這般看自家哥哥笑話的嗎?

“從六歲開始,我就不停地給他收拾爛攤子,收拾得我呦,真想把他按回到我娘的肚子里,回爐重造。”洛夕兒笑着,“你應該慶幸,慶幸你家的那個魔女,沒跟你同一宗,若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維持這般清雅的模樣?”

“不要亂起外號!”

“呵呵!這可是不是我起的,我是聽人家說的,盧瘋子,劍魔女……”

那最後意味深長的笑,不用不洛夕兒說,谷令則都知道,還有個六殘指在暗地裡叫。

之所以不敢再叫出來,是因為盧悅的性情。

其實有很多次,谷令則也曾想過,若當初盧悅生下來,沒有多的那一根手指頭,或許娘就不會把她扔了,如果那樣,那她們姐妹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惜的是,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你……這般興災樂禍,是不是太過了?”

“嘿嘿!你這人真沒意思。我哥這幾天,也為盧悅擔心得很,他說,他和盧悅是好朋友。”

洛夕兒其實非常不解,盧悅怎麼會對她那個紈絝哥哥那麼多忍性。

她可不相信,那丫頭能看在她面上,“你跟我說說,盧悅的喜好,我想看看,她是不是在算計我哥什麼。”

谷令則白她一眼,“你哥那是什麼?整個一個玩主,元晨宗最大的無賴?盧悅大部分都是直來直往,你哥有什麼能讓她算計的?”

“還有,洛夕兒,不管我和盧悅走到何種境地,我們可以相互打生打死,卻絕不會幫着外人,算計對方。以後這種事,不要打聽到我這裡來,若不然,讓我知道,你們有暗地裡有對付她的事,小心我先幫她掃除障礙!”

“……哈哈哈!”

洛夕兒一愣之後,哈哈大笑,“令則。你這樣可愛多了,花散師伯那套不動如山,千萬不要學全了,要不然,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谷令則怒,她師父那麼好,是她沒學到家是她的錯。怎麼到了這臭丫頭口中,就是沒樂趣?

“……你不覺得盧悅活得很恣意,人家一個眼神不對,她都能把那人大罵一頓。反正沒讓她自己受一點委屈。”

谷令則僵住臉。她不覺得盧悅那有做是對的,這樣到處得罪人,將來萬一有什麼,後悔都晚上。

丁岐山那人。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大之人。哪怕自己幫盧悅說話。他要是有機會報復,也不會有丁點手軟。

“你想太多了,”洛夕兒揉揉她的臉。“我哥在元晨宗橫着走,我一開始天天擔心,哪天連他的全屍都找不到。……結果,他就用他紈絝的本質,讓所有人,都不敢打他主意。”

谷令則若有所思,望向逍遙駐地方向。

看着跟着進來的十來位師兄師姐,盧悅心情非常好,總算沒白費,她花掉的那些心思。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鄭師姐他們四人,在我離開的時候,還在安全地方。”

“為什麼不帶他們一塊過來?”溫行劍板著臉,“安全地方?現在的一線天,有安全地方嗎?盧悅——你為了自身安全,把他們全丟下,還說什麼安全地方,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