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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個多月,不敢用靈力,只能在水底像魚一般游水的盧悅,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洒水國了。

甚至有一段日子,她恐怕連茶都不想喝。

什麼故鄉水,呸!

她不過是殺了幾個鳩佔鵲巢的魔門修士,月蝕門和唐清到底在搞什麼鬼,天天這麼折騰?

天上的遁光,只要留意,幾乎每天都能見着。而且……而且,說到這個,盧悅還有些心虛,還有好些道門的人,也在往洒水國的京城去。

莫不是她的一個報復,讓道魔開戰了?

若是那樣?

盧悅摸着自己的下巴,更不敢出水面了。

若是早知道洒水國的事,現在會鬧得這般大,她在謝家集,無論如何也不該和洛家的人鬧。

只希望沒人懷疑到她身上來。

唐清去怪谷令則吧,要是她有證人證明她沒來洒水國,那就去怪谷家。

谷家這麼多年,培養一兩個暗勢力還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把谷家拖下去了,花散那個老妖婆,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吧?

盧悅天天在水裡,把谷家和花散問候一遍。

魔物的幾次出動,可算是一次比一次厲害,仙也好,凡也好,魔也好,道也好,人家生冷不忌,這讓修仙界的各高層,都甚為頭疼。

抓不住人家的一點活動跡象啊!

原先以為在靈墟宗勢力範圍,結果他們天天戒備的時候,它跑到逍遙門弄一出,逍遙門剛戒備好,人家又到到魔門範圍弄一出。

不同於以前。這次可是連結丹修士,都隕落了三個,不滅此魔,天下還有什麼地方,能得太平的?

低階修士,總不能天天就窩在宗門吧?

因為那東西,周邊坊市現在都蕭條了好多。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所以,當盧悅從水底終於脫困出來,找到一個坊市的時候。大街上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樣子,實實讓她吃驚。

沒人就算了,何以,連擺攤的修士都沒有?難不成是這個坊市要被撤了嗎?

一路走過時。她發現,除了大字號的像仙客來、多寶閣、怡紅樓之類的。還在開業外,其他的稍小一些的商號,基本都關着門。

“沒錢,沒錢誰讓你來的?來啊。給我打,狠狠打!”

怡紅樓前,**插着腰指着幾個打手。暴打一個修士,偏那人光棍得很。只抱着頭護住臉,其他地方由他們打。

“哎喲!仙子,我們這有才來的上好小鮮肉鴨人,十八般武藝,由着您玩,現在便宜價,兩百靈石一晚。”

**變臉得非常快,看到她好奇地望過來,扭着屁股就要來拉她。

盧悅目瞪口呆,什麼時候怡紅樓都要這般拉人了?

他們不是向來人滿為患嗎?

“盧悅,盧悅你借我點錢,求求你,借我點錢吧!”

曾想不顧那些人的暴打,突然沖了出來,扯住盧悅的衣裳,跪倒在地,“借我點錢,我一定還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一臉鬍子拉碴,通紅着眼的漢子,這般求她,盧悅實實吃驚,她又不認識他。

“我是曾想,曾想你還記得嗎?在一線正,跟花晨一起的修士。”曾想一看她的樣,就知道她把他忘了,忙忙介紹自己,“花晨受了重傷,我求求你,借我點靈石,救救他吧?”

有錢嫖人,沒錢救人?

盧悅臉上冷下來,旁邊原本正要過來拉客的**早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就自動把腳死死地按在原地。

“我……我是想找珊姐借錢的,盧悅,求求你,救救花晨吧!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他真的是連吳珊的面,都沒見着,就被打出來了。

盧悅淡淡瞅了眼,那幾個站在原地的打手,“起來說話,你們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人耍了,花晨為救我,受了重傷,若是再沒上品安澤丹,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曾想一個大男人,很快沒臉沒皮的哭得稀里嘩啦。

剛剛被打成那樣,他沒啃一聲,現在這般,倒讓盧悅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還哭什麼哭?帶路吧!”

“哎哎!”曾想抹了一把眼淚,一瘸一拐的急步走前面。

盧悅有些牙疼,這種人是最煩人的了,打不得,殺不得,看着又讓人恨其無用,怒其不爭。

一線天那麼好的尋寶地界,兩個撿了命回來的人,愣是混到買一顆上品安澤丹的錢都沒有,也算是破了紀錄了吧?

從**身前過的時候,兩人一齊微點下頭,都不想得罪對方。

跟着曾想轉過主街,穿過小巷,在一間低矮的房屋前停下,門一推開,盧悅就聞到一股混雜了各種低階藥草的水藥味。

這裡分明是各個坊市有名的貧民窟,一間屋子,一個月兩塊靈石得真是真話啊?

“不想害人,或是再害了你們自己,就老老實實找份工作吧?當個夥計雖然艱難些,可總比這樣,有一頓沒一頓的好。”

盧悅不想看他們的死樣子,也更相信,祖爺爺說得話了,沒資本,在修仙界,連想當個好人,都得拿命拼。

她才不要當這樣的人呢?

她根本就選擇性的忘了,她剛剛就無條件,給人一粒上品安澤丹,那東西,可值六百多塊靈石呢。

“……你不相信他,那願意相信我嗎?”

花晨收功,低沉的聲音,給人一種穩重感。

盧悅站在門口回頭,消瘦的臉龐,一又黑黝黝的眼睛一動不動地也看着她。

“……你相信他的結果是什麼?”

“你說我現在?”花晨自嘲一笑,“我們是散修,又太天真了,所以落到如今地步,是很正常的。”

盧悅挑眉,既然什麼都知道,還去犯同樣的錯誤,那憑什麼還要拉上她?

“可你不一樣。”

花晨好像聽到她說話一般,“你是逍遙弟子,就算撇開這些不談,憑你盧悅的名號,就沒人敢糊弄你,所以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們騙誰,也不會騙你。”

“我們不是沒有發財機會,而是我們的實力不夠,運氣好的時候,碰到的人有點良心的,會給我們三瓜兩棗;運氣不好,碰到的人,稍為自私一點,我們就什麼都撈不着;像這次,就是運氣超級不好,那人得了東西,還要殺人滅口。”

盧悅臉上抽抽,這樣完全靠運氣修仙,能混到現在,還沒死的,他們兩個也算運氣。

“每一次……都是曾想帶我們去尋寶的。”

花晨最後的聲音看似低不可聞,可盧悅卻覺得有炸雷在耳邊炸開一般。

她連眨了三下眼,看向狼狽非常,不成樣子的曾想。

“不管寶物大小,總是有物。”

花晨再加的一句,徹底讓盧悅的心理天秤歪了一下。

養傷時,申生師伯送來的一本異物志上說,遠古時期,人族和妖族和魔族沒那麼多繞不開的結,他們追求各自純粹的道,大部分都是和平相處,甚至很多彼此之間,相互愛慕,傳下血脈。

曾有一度,半妖橫行。

妖族的很多大妖們,都各有本事,有他們血脈的後人,都會不同程度的,傳承他們的某些能力。

只是後來人族藉著天生的情感,讓半妖的天秤,自然而然,往人族這般偏向,最後暴發了一場大戰。

據說那場大戰,很多半妖在中間,兩頭不討好,最後基本都被雙方無情毀滅了。

可是現在,花晨居然告訴她,這曾想……能尋寶?

是有上古尋寶鼠的血脈嗎?

盧悅嘆口氣,那異物志上還說,有妖族血脈的人,心性大都比較單一。

這曾想,算是又蠢又笨的人吧?

“……好……你們找一個,築基修士能尋寶的地界,我就相信你們。”

在這一剎那,盧悅突然又想到上輩子,讓花家滅族的那個土靈珠。

那東西一開始可不是花家的,是花家人尋寶所得。

“我找我找,你幹嘛還走?”

曾想又攔在她面前,他們身上沒錢,若是盧悅走了,坊市收不到下個月的租金,會把他們趕出去的,如果那樣,那他們能到哪去?

而且花晨傷得太重,一定要好好補補身體,若不然會有損以後的道基。

所以,此時的盧悅,對曾想來說,就是最後一顆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要抓緊了。

“我可沒辦法,在你們這地方住,當然是租個好點的院子了。”

盧悅朝他笑笑,既然決定跟他們合作,她當然也要付出她的誠意,“跟我一起吧!”

“花晨花晨,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說服她的。”

曾想好想笑,可是一邊說,還是一邊忍不住淚流,他知道,他們的運氣真得來了,盧悅不會像以前合作的那些修士一般,把他們當好運發現寶物的蠢蛋。

花晨拍拍他的肩,無聲安慰。

其實他心裡沒底的很,曾想的不尋常,一旦被逍遙發現,就會淪為斂財工具,終生都不會再得自由。

也是因為此,他不敢帶他回花家。

若不是聽說盧悅那般幫管妮,若不是他們確實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哪怕死,他也不想,就這樣,讓曾想的能力,暴於世間。

這世上,特異獨行的,正常都沒好下場。

“噢……對了,這裡坊市的人呢?”盧悅走在大街上,沒看到人,突然之間想起,她先前看怡紅樓的人,就是想上去問到底發生何事的。

“有錢的,都租了帶護罩的好房子,或是投親靠友,沒人再敢住貧民區。”花晨不明白,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盧悅沒聽懂!

“……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實在太驚訝了,花晨看看曾想,“我就說,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魔物無常,在洒水國殺了很多人,所以凡是靠近洒水國的坊市,就成現在的樣子了,大家都在等着魔道雙方高層,出台救援方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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