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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遠遠的,畫扇看到她的傻兒子,又坐在屋頂上望天,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我要走了。”

“嗯!恭喜你!”

女孩揚起明媚笑臉,帶着顯擺,“看看這個是什麼?我剛用靈露和**做的方糕,要不要來一塊?”

要不要來一塊?

這是他長這麼大,唯一吃的最甜的東西。

伊澤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玉盒,這裡面有一塊小小的,接近透明的粉紅色方糕。

“好吃嗎?”

女孩略帶緊張的樣子,好像就在眼前,伊澤的嘴角上挑,他當時的膽子真大,居然半天不答。

“不好吃嗎?”女孩臉上很是懊惱,“太甜了吧?唉!我不管,既然你已經吃了,那這一盤,就交給你消滅了,反正無論如何,你也不能給我浪費。”

“你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嗯!加這一盤,已經是第三次了。”

“那前面做的呢?”

“那呢,咦,你幹嘛?別動我的,這是我要池溧陽帶回去給我姐的。”

到現在,伊澤都沒辦法忘掉那大塊大塊,紫黑的甜糕,鼻間索繞的焦糊味,實在……實在是讓人恐怖。

分明是失敗品,失敗的太徹底。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要池溧陽,萬里迢迢的帶那個讓人無法下口的東西。

還……還給她親姐。

“傻眼了吧?你相信嗎?只要池溧陽說,是我特意給她做的,我那位姐姐定會一塊不那地,全吃了。”

女孩眯着眼睛,帶着莫名笑意,“只可惜看不到她吃這方糕的樣子。不過我懷疑,她定是一邊在心裡狠狠的罵我,一邊眉頭都不皺,把這些東西,全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伊澤按按胸口。心下苦。

她分明在說,她喜歡她姐姐。分明在說,看好你娘,看好天地門。不要動她。

“咦!這糕點?”

盧悅到底捨不得賣相不錯的方糕,拿起一塊輕咬一口後,朝他怒目瞪來,“你敢騙我?”

“你自己說的,交給我消滅。做人怎能出爾反爾?”

“我出爾反爾?分明是你騙我,想在這裡賴吃騙喝!”

兩人相爭一盤,要不是他手腳快,搶下大半來,哪有他的份。

“真的,這水晶方糕,你做得還是太甜了。”

“滾滾滾!你會不會吃呀?我就喜歡甜的,你不喜歡還搶什麼?你知道我廢了多少精力,多少時間嗎?”

盧悅非常不憤,要不是池溧陽正好上來。他感覺她都要過來重新搶回去了。

伊澤小小的嘆了一口氣,九塊水晶方糕,回來三個多月,他省着吃省着吃,也已經吃了七塊,還剩的兩塊,再吃下去,可真沒了。

可封在這小玉盒中,連看都看不着怎麼辦?

畫扇見他一掠而下,直奔庫房。慢慢悠悠地跟過去。

“你不是準備用我的冰晶寶盒,放你的兩塊糕點吧?”

伊澤看了母親一眼,當著她的面,拿出貼着禁制的小玉盒。把水晶方糕放進去。

這下子好了,雖然不能吃,可是能看也不錯。

“伊澤,我們談談吧!”

母親的口氣不容拒絕,伊澤封好冰晶寶盒,“娘!你相信報應嗎?”

畫扇微微變色。

“或者我說錯了。你相信因果嗎?”

畫扇:“……”

“是你們……是你們把我送到墮魔海的。是你們說,最好在那裡,找到我的挫磨。現在,現在我找到了,因為她,也明白了很多事。”

伊澤其實非常想問她,問她有沒有後悔。

“……你,能跟我說說在墮魔海的事嗎?”

畫扇沉默了好一會,“安巧兒說,盧悅幾欲殺你。”

伊澤看着自個的娘,心下直苦。

安巧兒的性格,不可能說這種話。更何況,她對他由愛轉恨,更不可能說盧悅的壞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是她,你也想殺我吧?”

畫扇:“……”

她反駁不了。

“憑盧悅出手的度,娘,你摸着良心說,如果她真要殺我,你覺得,你能在墮魔海外,保下我嗎?”

不能……

畫扇悄悄嘆了口氣,可她和玄霜哪裡知道,北辰會把那個魔星流放進去啊?

“你保不了我,爹也保不了我,你們合力,哪怕再加上整個天地門,也不可能進到墮魔海幫我。”

“你……你的腿斷過。”

“是!當時她踢我,不過她的腿也斷了。”伊澤直視自己母親的眼睛,“娘,你是不是還要說,有你和爹給我的保命符在,盧悅不敢殺我?”

難道不是嗎?

“她的姐姐谷令則是個聰明人,她在墮魔海的行事,我也覺得她是個聰明人,因為我和你爹,我相信,她不敢動你。”

娘還真自信,伊澤胸口悶,“那娘也知道黃師兄死在魔潮里吧?”

畫扇:“……”

這個她當然知道,因為知道,曾有一度,日夜難安。

“如果她真想殺我,娘,早在明珠城,我們被鳩魔趕在一塊的時候,就沒我了。”

畫扇心跳漏了一下,“你到底想幹什麼?或是想說什麼,就一下子說個痛快吧。”

伊澤:“……”

他有太多想說的,他想求娘,求北辰師叔,求所有的師伯師叔,可是……真問到面前的時候,他又非常明白,他們不會理他的。

畫扇悠悠嘆口氣,她的孩兒到底長大了,“悶在心裡有用嗎?說出來,娘幫你。”

伊澤的眼睛有些紅。

這個笨孩子,“黃傳俧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能躲着你北辰師叔一輩子。”

“魔潮!”伊澤吐出兩個字,“黃師兄的屍體我不是交到中峰了嗎?”

“北辰已經查過,目前為止,與她一起在魔潮里行動的人,除了黃傳俧幾個。其他只重傷過一個。”

“娘!黃師兄是聽得人勸的嗎?”

伊澤反問一句,大步向外,果然不遠的石亭里,北辰師叔。已經在自己倒茶喝了。

“師叔!”伊澤彎腰一禮,“師叔,您說,黃師兄是個聽得人勸的人嗎?”

北辰輕抿靈茶,“你有勸過他嗎?”

“有!我有勸過他。”

“這樣說來。他是死在自己的驕傲自大上?”

“我有勸過,勸他不要跟盧悅一起出任務,”伊澤木着臉,“可他不聽,他捨不得光核,一次次以宗門之勢,壓着其他人,把名額讓給他。”

“然後呢?”

“然後,盧悅……盧悅,那天魔獸非常多。出事的時候,黃師兄離得太遠,而她又因為要救其他人,所以……”

“啪!”

玉杯應聲而碎,北辰甩甩手,看着這個說話有些結巴的師侄,“你喜歡上那丫頭了?”

伊澤的頭低得更狠了些,只有畫扇知道,兒子的耳垂已經紅了。

“聽說,你後來與她相處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