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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霍岩有些明白了寧書藝的意思。

寧書藝點點頭:「你抽空和翟玉江聯繫幾次,不要太明顯,拐彎抹角地探一探口風。」

霍岩連忙點點頭:「放心。陳大剛和李艷翠還沒放棄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他們也會替咱們盯着的。」

到了晚上,已經兩天沒回家的寧書藝決定回家一趟,吃口舒服的飯菜,也能換洗一下身上的衣服,霍岩自然和她一起。

兩個人開車到了樓下,遇到了同樣剛從車上下來的梁選明和寧書悅。

「小藝,小霍,你們回來啦!」梁選明是那種不說話會被憋死的性格,一看到寧書藝和霍岩,立刻就笑容滿面地對他們招手,哪怕霍岩對他一直是淡淡的,沒有給過什麼笑臉,也毫不介意。

「你們這是上哪兒去了?」寧書藝問他們。

寧書悅扯了扯嘴角,想要給妹妹一個笑容,但因為情緒實在是不高,那笑容只淺淺地浮在臉上,沒能傳遞到眼底。

「我帶小悅去律師事務所了。」不過這個問題也並不需要寧書悅本人回答,梁選明自動自發擔任起了「發言人」的角色,「我昨天跟叔叔阿姨商量的,覺得小悅本來就是個軟脾氣,這種撕破臉的事情她是不擅長的。

所以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正好之前因為商場那邊的業務往來,我認識一個挺厲害的律師,他幫我介紹了他們所里一個打離婚官司特別穩妥的律師,我今天就帶着小悅去了一趟。」

寧書藝似笑非笑地看着梁選明,沒有接話,把梁選明看得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趕忙把視線轉向霍岩:「小霍,我買了一些好料,挺重的,要不你跟我搭把手,咱倆一起拎上去?」

霍岩點點頭,過去幫梁選明一起把後備箱里的大包小包都拎出來。

寧書藝和寧書悅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着。

走了一幾步,寧書悅才嘆了一口氣,對妹妹說:「小藝,這一次多虧有你未雨綢繆。

以前你不喜歡聶光,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看來,幸虧你是理智清醒的。

今天律師跟我說,如果沒有你之前的那些提前準備,可能這一次我跟聶光離婚,之前爸媽補貼給我的房子車子,就都要‘大出血"了。」

說著,她的眼眶就又泛起了紅潤。

寧書藝連忙拉緊姐姐的手:「姐,開弓沒有回頭箭,過去不管是因為捨不得,還是因為沒有勇氣正視,稀里糊塗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決定要抗爭,要***,你就必須強硬起來,懂么?」

寧書悅連忙點點頭:「你放心吧!這回有梁選明幫我介紹的這個律師,我心裡就更有底了!」

四個人上了樓,寧爸爸一看梁選明買了不少好菜,嘴上和他象徵性地客氣了幾句,就趁着新鮮趕忙張羅着兩個人幫忙,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都處理妥當,陸續下鍋。

房子里很快便瀰漫著食物迷人的香味。

寧書悅回到家就先鑽回自己的房間里,準備律師交代的材料,寧書藝則幫忙一起打了打下手。

趁着梁選明被寧爸爸派出去扔垃圾的功夫,她也快步跟了過去,在大門外叫住了正準備叫電梯的梁選明。

「你是不是對我姐辦離婚的事兒有點太上心了點?」寧書藝小聲說。

梁選明咧嘴乾笑:「這麼明顯么?」

「跟司馬昭之心差不多的程度吧。」寧書藝點點頭,表情很鄭重,「但是我勸你最近少到我家來,也少跟我姐聯繫。」

「不是,小藝,你怎麼這樣呢?!」梁選明本來還有點嬉皮笑臉,一聽寧書藝的話,頓時就有點急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是站在我姐那邊的。」寧書藝白他一眼,「現在這個比較敏感的時候,你跑來獻殷勤,容易被聶光抓住把柄倒打一耙。

所以如果想要幫我姐,那就點到為止,要不然反而成了害她。」

梁選明聽她這麼一說,恍然大悟:「對對對!你說得對啊!我之前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那我確實是要注意避嫌!不能叫那個垃圾倒打一耙!」

「就算他們兩個的事情處理妥當了,你也矜持一點。」寧書藝提醒他,「我姐沒有整理好自己之前,你大獻殷勤的行為容易被視作趁人之危,不怕嚇着她,你就儘管高調示好,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梁選明有些不甘心,可是想一想自己之前的失敗教訓,如果不是當年自己沒個正形的獻殷勤把寧書悅反而嚇着了,聶光或許也不會有機會趁虛而入。

於是他也只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一副痛下決心的樣子:「行!聽你的!我吃完飯就走,最近這段時間就先不過來了!

不過你可算是我盟友啊!欸你別否認,我單方面宣布就算數!

要是聶光那小子敢來騷擾小悅,為難她,你一定給我個信兒!」

寧書藝點點頭,往地上指了指,梁選明這才想起來被自己隨手放在一旁的垃圾袋,趕緊拎起來下樓去扔。

吃完了晚飯,梁選明果然聽勸,沒有繼續賴在這邊不走,而是幫寧爸爸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之後寧書藝和霍岩也開始着手嘗試着搜索二十年前陳大剛一家三口原籍的社會新聞,尤其是與中學生有關的,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重大到不得不讓人改名換姓,頂着別人的身份姓名生活的事件。

別看現在每個人手裡只要有一部手機,就相當於一個移動的媒體,任何一件事,不論大小,都可能會被發到網上去加以討論。

二十年前的網絡遠遠達不到這樣的發達程度,那時候在網上能夠看到的大多是一些官方的新聞,比較大的新聞。

社會熱點類的經過了二十年網絡信息浪潮的沖刷,現在已然搜索不到任何痕迹了。

「現在看來咱們只有兩個選擇了,」忙了小半宿,寧書藝嘆了一口氣,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要麼能找到當年認出洪新麗就是陳美子的那個女同學,要麼咱們兩個恐怕就得去洪新麗讀初中的原籍那邊親自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