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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們到這裡來,應該是想要給我們展開來說一說這事兒吧?」寧書藝這會兒也看出了曹有虞的意圖。

這個男人比徐文彪坦誠,在類似的處境下也比徐文彪要更加聰明。

他用一種開誠布公的坦誠態度,毫不遮掩的承認自己對洪新麗的企圖心,順便藉著這個話題,把一部分責任歸咎於洪新麗的人品,再趁機扯出洪新麗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把原本集中在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出去一部分。

這種積極主動的做事風格,很顯然要比徐文彪撒謊被拆穿之後的被動要好得多。

被寧書藝這麼直白地問出來,曹有虞也一點不覺得尷尬,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聳了聳肩:「那肯定的,都這種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開誠布公對我個人也好,對你們的工作也罷,肯定都是最好的作法!

不過么,咱們都喜歡講究個死者為大,哪怕我說的都是事實,一點添油加醋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顛倒黑白了,但是只要是對洪新麗的名譽有點負面影響,別人聽了肯定也得指責我破壞了一個死了的人的聲譽!

雖然他們可能扭頭就把從我這兒聽了一耳朵的事當成八卦笑話去到處分享,雖然一個死了的人,名譽不名譽的也沒有什麼用處,但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我權衡之後,覺得還是找個穩妥僻靜的地方跟你們談比較好。」

「那既然你都考慮得這麼周全了,我們就洗耳恭聽吧。」寧書藝點了點頭。

曹有虞對洪新麗顯然是有很強烈個人情緒的,但是他說的話倒也不全是歪理。

「洪新麗這個女人,你們看她是不是覺得長得挺漂亮的,有老公,有孩子,家庭幸福,再加上她主持那個節目,天天跟個知心姐姐、知心妹妹似的,特別溫柔,特別善解人意,所以應該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吧?」

曹有虞戲謔地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不在大學時候就認識她,保不齊我都信了!

她當初是怎麼能考進我們學校的,是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個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亂說。

但是她進學校之後專業課各方面都稀鬆,唯獨出風頭的事情特別突出,主動加入各種各樣的社團,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跑去當主持人。

有一段時間,那也是混成了學校里小有名氣的‘夢中情人",追她的,單戀她的,都不少。

但是要不怎麼說人家洪新麗不是一般小姑娘呢!一般小姑娘面對那麼多形形***的追求者,保不齊會不會就昏了頭,挑花了眼。

洪新麗就不會,她誰也不接受,誰也不答應,還找了一個特別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是她爸媽管她管得特別嚴,不允許她在學校里亂找男朋友。

這裡有一說,又有不少傻子當她是乖乖女,更覺得她純情了,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但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那會兒跟她都沒多熟,我也知道她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

「你在這方面倒是挺眼光毒辣的。」寧書藝調侃了曹有虞一句。

曹有虞倒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擠兌自己的意思,權當是誇獎,挑着眉毛拍了拍胸脯:「哥們兒不是吹,當初在學校那會兒,我也不是現在這麼發麵饅頭似的白白胖胖的,咱那會兒也還是有點個人魅力的!

真正單純的小姑娘什麼樣,我見識過呀!

洪新麗嘴上說著誰也不接受,但是那些傻小子對她的討好,她也是一點沒拒絕呀!

要說她哪方面真的特別不一般,那就得是那張嘴了!洪新麗是那種特別會講話的人,她會順着對方的意思,說一些勾着對方的話,明明是她想要讓對方為她做什麼,她就能把話說得讓那個人真以為是自己發自肺

腑主動想要去付出!

所以她的追求者都覺得她是出於無奈,不敢反抗父母所以才不點頭不鬆口的,自己在洪新麗心目中跟別人不是一個分量。」

「你方才不是說她導師……?」寧書藝提醒曹有虞說重點。

曹有虞沖她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你別急呀!這不是馬上就要說到了么,我得把洪新麗的真實一面完整全面地展示給你們嘛!

據我所知,洪新麗大學期間,要說真的是付出過什麼,那就是對她導師了。

你們不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估計不知道,不過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湯述之,洪新麗的貴人。」

曹有虞的笑容愈發曖昧起來:「如果不是湯述之給保駕護航,就憑洪新麗的那個學習成績,你累死她,她也考不上研究生。

洪新麗從大二開始就一直想方設法往湯述之那邊跑,我比她大三歲,但是上學晚一年,所以就高兩屆。

她大三那年,我正好研一,有一次晚上去我老師辦公室幫忙拿東西,樓里那會兒都沒什麼人了,我從我老師的辦公室里剛一出來,正好就看到洪新麗從湯述之的辦公室裡面賊溜溜地鑽出來,外衣都沒穿好,頭髮也亂的,急急忙忙往外走。

我一看這架勢,要是我還繼續往外走,那我不就太沒腦子了么!

我就退回辦公室里沒出去,等過了一會兒,湯述之也從他辦公室出來了,倆人間隔了能有五六分鐘,我等湯述之走了之後,我才拿着東西離開的。

再後來我研一下半學期的時候,天都暖和起來,滿學校的小姑娘都穿着小裙子什麼的,洪新麗忽然就‘生病"了!

咱也不知道究竟什麼病,反正有一段時間瘦了很多,臉色蠟黃一點不見血色,而且別人都涼快地小裙子,她長袖長褲,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

緊接着沒多久,就聽說她保研了,跟着湯述之。

大概那會兒吧,她的那些追求者就有一部分聰明的看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知道她這是為了保研做了‘奉獻"了,並且代價可能還不小,就不追着她跑了。

也就她後來那個老公,聽說也是我們學校別的學院的,真是死心眼兒,竟然接盤接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