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白老師前腳剛走,寧棠就接到了導演組的電話。
“給我道歉?導演,這......”
誰知道導演一聽到電話接通,就連忙給寧棠道歉,一聲接著一聲,就算是在電話這頭,都能感受到導演的卑微。
只是這道歉整的她莫名其妙的。
“是我們節目組的管理不到位,我給您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對於小少爺的事情我們也非常抱歉,所以我們針對這件事情專門開了個會,秦菲菲女士以後都不會出現在節目裡了。”
什麼鬼?
寧棠看了眼號碼,確實是導演打來的沒錯。
但是能這麼硬氣的將秦菲菲請出劇組,這個導演有點東西啊。
只是瞬間寧棠就反應了過來,難不成這裡面是紀湛的傑作?
可是好像又有點說不通啊,秦紀兩家可是世交,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紀湛就對秦菲菲下手的話,怕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寧小姐?您覺得怎麼樣?”
寧棠的思緒有點跑偏,導演在那邊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寧棠的回應。
“啊,導演不好意思,紀佑年剛才拿東西,您在說一遍。”
導演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做法,這寧棠雖然是紀佑年的假媽咪,可是這都登堂入室了啊,而且紀總為了她,咳咳,為了小少爺,竟然下了狠手。
秦菲菲別說是上綜藝了,就是任何有小少爺和寧棠的地方,都不準秦菲菲出現。
這可是妥妥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看來不止要抱好小少爺這根粗大腿,寧棠這根看似也不簡單的金大腿也不能放過!
“是這樣的,小少爺受傷了,我們的節目也需要休整,所以這邊您暫時休息兩個星期,到時候還請您一定回來繼續參加我們的節目。”
寧棠果斷答應。
可是掛了電話不由一想。
這若是節目延後兩個星期的話,但是節目總時長是當時簽過合約的。
那豈不是她這個假媽咪又多了兩個星期?
但是兩千萬,可是她打工打十幾年都掙不來的錢,就多出的這兩個星期又算得了什麼。
就當是友情贈送了。
一轉頭,呵,紀佑年抱著一本書從樓上走下來,別以為她沒看見,這小傢伙下來的時候可是偷看了她好幾眼。
寧棠看著擺在花房的花,不由的想要逗逗他。
“寶貝,媽咪都一個小時沒有看見你了,好想你哦。”
就連在廚房忙碌的張媽聽見寧棠的聲音都沒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紀佑年直接僵在了原地,兩隻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棠,小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你不要學狐狸精說話,真是難聽死了,張奶奶說了,這樣的是有病,得治!”
說罷,還裝腔作勢的要裡寧棠遠一些。
他越是這樣口是心非,寧棠就越想去逗他。
“寶貝真無情,劉伯在花園裡摘了很多的花,寶貝要陪媽咪一起去插花嗎?”
在寧棠看來,在紀佑年這個年紀,最是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玩意。
可是她忘記了,她嘴裡說的這個寶寶,叫紀佑年。
一個遠比同齡人成熟很多的孩子。
就比如在其他五歲孩子還沒有開始認字的時候,紀佑年就已經開始看起了十萬個為什麼,甚至連童話故事都不看。
因為他說童話故事那都是騙小孩的,騙不了他。
所以紀湛大手一揮,直接將紀佑年的“兒童”讀物全部換成了解答類和科普類的書,甚至還有些哲學類的。
當然,這是寧棠所不知道的。
畢竟眼前沒有可以幫助小少爺抵擋寧棠的人,小少爺的小手小腳根本拿寧棠沒有辦法。
紀佑年木著一張臉坐在桌子前,鼻尖是各種花香纏繞在一起,眼前還有那個女人興高采烈的臉。
紀佑年覺得好氣!
“寶貝,你說這裡插一隻桔梗好看,還是插玫瑰好看啊。”
寧棠像是看不到紀佑年的黑臉一樣,依舊心情很好的詢問著他的意見。
劉伯在外間拿著手機,將這有愛的一幕拍成了小視頻發給紀湛。
“叮”的一聲,還在伏案工作的紀湛拿下了鼻樑上的眼鏡,輕輕的在高挺的鼻樑上按了按。
看到劉伯發來的視頻,那張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果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住真正的血脈親情。
尤其是紀佑年明明很不想做這件事情,但是在寧棠強硬“使喚”下,紀佑年的動作很是麻利。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啊,寧小姐和小少爺相處的不錯。”劉伯更想看到的畫面可不止這些,要是能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的話,就更好了。
紀湛看著劉伯發來的文字,眸子裡略過一絲暗光。
寧棠和他待在一起並不自在。
紀湛能敏銳的感覺到,寧棠每一次都在找藉口躲避自己,像是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一般。
尤其是在秦菲菲出現之後,他們本來還算是和諧的關係好像瞬間回到瞭解放前。
只限於僱主和員工。
紀湛有些苦惱,讓他去解決集團裡棘手的問題時,紀湛都沒有這麼傷腦筋。
可是偏偏碰上的是她。
卻讓她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不能急。
他有的是時間讓她一點一點的找回那些丟失的東西。
“工作重要。”
劉伯看著屏幕上的四個字,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希望小少爺比少爺給力一些,能將自己的媽咪留住。
“難看死了,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審美啊。”
紀佑年看著眼前奇怪的色彩搭配,只覺得異常離譜!
怎麼會有女人的審美差到這種地步啊,鬧到就沒有基本的色調一致嗎?
看著獨佔鰲頭的黑玫瑰,紀佑年小胖手幾乎是忍了又忍。
“你把這朵黑玫瑰換了。”
寧棠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她覺得挺好看的啊,中間一隻黑玫瑰,多個性啊。
“我覺得挺好的,不換,你要是看不過去,你就自己再去插一盆。”
紀佑年無語的看著寧棠,這女人的審美真的是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程度,他真的懷疑,他們倆到底誰才是五歲啊。
為了挽救他自己的眼睛,紀佑年小手一抄,果斷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