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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主持人也跟着跑去馮宇澄那邊。

甚至連節目導演等人也跑上來好幾個,每個人都緊張不已。

由不得他們不緊張,雖說這檔節目背後的濱海傳媒財大氣粗、背景深厚,是大炎五大傳媒之一。

但,《武狀元》三天前才因為選手朱奇痕死在擂台上,而被勒令停賽整頓三天,如今整頓期剛過,《武狀元》剛剛重新開賽,為了確保選手們的安全,濱海傳媒甚至史無前例地請來大內供奉秦靖玉,為大家保駕護航。

試想:如果這種情況下,重新開賽的第一天,就又有選手死在擂台上,而且死的還是知名度極大的“槍神”馮宇澄,那這節目還辦不辦了?

這可是濱海傳媒的王牌節目啊!

濱海傳媒如果失去這檔節目,那跟一個男人失去了根,沒什麼區別。

一時間,贏了比賽的李仲武站在擂台上,竟然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節目總導演尚景泉快步跑上擂台後,來到馮宇澄身旁,心情忐忑地小聲詢問已經在檢查馮宇澄傷勢的秦靖玉。

“秦供奉……還、還有救嗎?”

秦靖玉瞥他一眼,沒有作聲,而是對身旁一名助手招招手,又指了指馮宇澄心口處的傷口,淡淡吩咐:“剪開傷口處的衣服!快一點!”

助手是個年輕姑娘,聞言,連忙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療箱,取出一把不鏽鋼剪刀,咔咔幾下,就剪開馮宇澄胸前傷口處的衣服。

另一名助手也是個年輕姑娘,此時不用秦靖玉吩咐,就熟練地用鑷子夾着潔白的棉花,擦拭馮宇澄傷口處的鮮血。

萬眾矚目之下,秦靖玉不慌不忙地伸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一朵潔白的小花。

這一幕,把現場觀眾和正在看直播的觀眾,幾乎全看愣了。

擂台上,已經走到馮宇澄近前的李仲武也很意外地看着秦靖玉手中的潔白小花。

這小花約莫有十幾片花瓣,沒一瓣都潔白晶瑩,毫無瑕疵。

他皺眉看着,下意識嗅了嗅鼻子,卻沒有聞到一絲花香。

還沒等他看清楚,秦靖玉就將這朵小花完全握在手心,隨着手指搓動,一滴滴清水一般的汁液滴落在馮宇澄的傷口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隨着一滴滴汁液滴落在傷口上,馮宇澄胸前的傷口竟然緩緩停止流血。

片刻後,秦靖玉皺了皺眉,又伸手從寬大的左手衣袖裡取出一朵潔白的小花。

還是將小花握在手心,緩緩搓動手指,讓一滴滴的汁液滴落在馮宇澄的傷口上。

此時,隨着汁液的使用,李仲武終於聞到一絲淡淡的清香。

聞到這香氣的時候,李仲武眼神不由浮現一絲疑惑。

因為他剛剛聞不到花香的時候,已經懷疑這潔白小花,是秦靖玉用異能製造出來的幻象,可以欺騙人的視覺,卻欺騙不了嗅覺。

可是現在花香也聞到了,莫非……這花不是異能弄出的幻象?

“包紮吧!”

秦靖玉起身淡淡吩咐一聲,一名女助手遞來一塊潔白的毛巾,秦靖玉隨手接過,隨意擦了擦手,平淡的目光看向李仲武,卻什麼也沒跟李仲武說,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

一名助手熟練地給馮宇澄的傷口敷上一塊膏藥,然後用紗布包紮。

“沒事了嗎?是不是沒有了?”

節目總導演尚景泉忐忑地詢問包紮傷口的女助手。

女助手嗯了聲。

另一名女助手微笑道:“我們大人既然給他用了無根花,那他就肯定死不了,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就能痊癒!”

無根花?

今晚就能痊癒?

李仲武看了這姑娘一眼,記住了“無根花”這個名字。

他沒聽說過什麼“無根花”,倒是以前在原時空看電視劇的時候,聽說過什麼叫“無根水”。

而所謂“無根水”,就是天上降下,卻沒有落地的雨水。

與“無根水”相反的有根水,指的就是河湖中、井中、海中之水,這些水因為以大地為根,被古代郎中命名為有根之水。

而沒有落地,就被人用器具接去的雨水,則被定義為“無根”。

那麼問題來了——無根水,是天上降下,而沒有落地的雨水,那這“無根花”指的又是什麼?

天上可以降雨,難道天上還能降下鮮花?沒有根的花,又是怎麼長出來的?

莫非這“無根花”,不是無根,而是五更花?

或者,它雖有香味,卻仍是異能凝結出來的?

李仲武心中雖有這樣的疑問,卻沒有問出來。

節目總導演尚景泉等人得到肯定的答案,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趕緊招呼工作人員把馮宇澄抬下擂台。

他們也跟着快步離開擂台。

臨走時,尚景泉還給兩位主持人打了個手勢。

很快,擂台上,便只剩下兩位主持人和李仲武。

兩位主持人相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的表情有點複雜,也都有點如釋重負。

他們剛剛真嚇得不輕,唯恐馮宇澄也死在這擂台上,進而導致《武狀元》永久性停播。

那樣對濱海傳媒來說,是巨大的損失,對他們倆何嘗不是巨大損失?

如果沒了《武狀元》,他們去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收視率極高,粉絲遍布全球的王牌節目?

“李仲武!”

丁謝擠出笑容,喊了李仲武一聲,一邊走過來,一邊打量李仲武手中的金屬銀槍。

感慨道:“之前我和大家一樣,都擔心您不擅長兵器,我記得今天在入場之前,您還說您最擅長的兵器是刀,對吧?”

李仲武點點頭。

方晴接過話茬,追問:“那您剛才怎麼沒有用刀?而是選擇了用槍呢?”

隨着他倆對李仲武的採訪,現場觀眾和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注意力都集中到李仲武身上。

李仲武看了看手中的奪命鎖喉槍,笑了笑,隨手將它拆卸成兩截,平靜地說:“我聽說暴雨槍很厲害,想見識一下,所以就沒有用刀。”

說話間,他手中的兩截槍身往身後一收,突然消失不見,如同之前他從腰後取出這兩截槍身一樣神奇。

看得無數人瞪大了眼睛。

擂台上,已經走到李仲武近前的丁謝和方晴尤為驚詫。

因為他們親眼看見那兩截槍身突然從李仲武手中消失,比他們以前見過的所有魔術都神奇。

方晴驚呼一聲,快步來到李仲武身側,看向李仲武身後剛剛槍身消失的地方,驚問:“您、您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把槍呢?您把那把槍藏哪兒了呀?”

問着,她忍不住好奇,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李仲武的腰,然後又摸了摸。

攝像機適時對着她的手拍,所有觀眾都能通過直播畫面,看見李仲武腰後的衣服下面,沒有藏東西的跡象。

丁謝也繞到李仲武側面,驚愕地看着這一幕,他也忍不住上前想要摸摸李仲武的腰。

卻被李仲武向前走了兩步,躲開。

這不能怪他區別對待。

而是方晴長得漂亮,且是異性,他能接受她摸兩下。

至於丁謝?

就算長得再帥,李仲武也忍受不了他的手。

“您到底怎麼做到的?是魔術嗎?”

丁謝沒有摸到李仲武的腰,卻還是很好奇李仲武剛剛把槍藏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