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突然看著手機,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張北行忙問出了什么事。
趙無極讓張北行看手機。
張北行看完手機內容後,大吃一驚。
原來,林國再次發生了政變。
這個速度讓他措手不及。
原來,就在謝大坤掛斷電話後,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那是一直在國外的皇親國戚水天壽,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顯得十分乾練。
接著,他的身後又出現了好幾個人。
謝大坤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笑著迎接,並問水天壽什么時候回國的。
水天壽直接反客為主,坐了下來。
謝大坤感到十分生氣。
就算你身份尊貴,也不能在我的辦公室如此胡作非為。
但謝大坤還是禮貌地跟水天壽說話,並給他倒了一杯水。
水天壽坦然地接過了水。
謝大坤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天壽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水天壽放下茶杯,問道:“我聽說新任國主是水清黎?”
謝大坤點頭。
“聽說她已被你下藥毒害?”
謝大坤再次點頭,此事本就是他散播出去的,無需隱瞞。
水天壽眼中閃過兇光。
“你為何這么做?我身為水家人,必須弄清楚。”
謝大坤笑了笑。
他說此舉是為了逼迫張北行簽字。
只要那片海島歸屬林國,張北行也即刻回國,他便立刻交出解藥。
“天壽兄,此事我已向眾人解釋過,想必你也已聽聞,又何必再問?”
水天壽對身旁的幾個保鑣使了個眼色。
他們立刻走進屋內,反鎖了門。
謝大坤大驚,察覺到不對勁,急忙問道:“你們這是何意?”
水天壽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你既做出此事,便必須死。”
說著,他掏出手槍,對準了謝大坤。
謝大坤萬萬沒想到,水天壽會如此對他。
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又見幾個保安對他怒目而視。
他明白自己無法逃脫。
“天壽兄,你冷靜些,我已解釋過緣由,也是為了林國著想。”
他同時表示,若實在不行,他願先將解藥給水清黎服下,先求對方放了自己。
水天壽搖頭,表示無需如此。
謝大坤必須死。
這一刻,謝大坤無言以對。
但他恍然大悟,明白了水天壽的野心。
“怎么?你想做國主?”
水天壽忽然笑了起來。
“你猜對了,正是如此。”
謝大坤渾身顫抖,他明白水天壽絕不願他交出解藥。
他希望水清黎永遠昏迷,並置自己於死地。
水天壽若成為國主,便有了合理的理由,可謂一石二鳥。
自己竟不知不覺為他人做了嫁衣。
他瞪大了雙眼。
“水天壽,你這是造反,你太過狠毒。”
“無需多言,毫無用處。總之,你今日必死無疑。”
言罷,他立即開槍,擊中了謝大坤的額頭。
謝大坤慘叫一聲,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幾個屬下查看後,向水天壽點頭示意。
水天壽面帶微笑,命人打開門。
槍聲驚動了其他辦公室的人。
他們趕到門口時,水天壽痛苦地說道:“你們來得正好,快進來,我告訴你們發生了何事。”
幾人一進門,便看到謝大坤的屍體,驚恐萬分。
他們頓時憂心忡忡。
水天壽解釋道,他好言相勸謝大坤交出解藥,讓國主康復。
謝大坤不僅拒絕,還傲慢無禮,辱罵自己,並揚言要殺盡水家人。
自己無奈之下,才開槍射殺了他。
他深感痛心,但也是無奈之舉。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事情真是如此嗎?
但很快有人明白了其中緣由。
按照血緣關係,水天壽與水清黎最為親近。
因此,他應成為新國主。
當然,名義上或許仍是水清黎,但他可以合法執政。
眾人互相對視,因都已猜到這一點,故心照不宣。
此事很快在媒體上公開,謝大坤被描繪成無惡不作之人。
而水天壽則是無奈之下才動手。
同時,水天壽還表示,他深感後悔,鑄成大錯。
此新聞一出,點擊率極高。
張北行冷笑一聲,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他握緊拳頭,如今要獲取解藥,恐怕更加困難。
但轉念一想,他說道:“不過謝大坤的妻子馬青,應該很快就會現身,我們不必擔心找不到她。”
趙無極也表示贊同。
張北行決定再次外出。
這次,他將目光投向了國主府。
兩人表示同意。
張北行立刻走出醫院,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此刻,馬青正藏身於一座別墅之中。.
謝大坤曾叮囑她,暫時不要外出,一切等張北行簽了字再說。
於是,她便安心地在此處住下。
這裡,是她表姐的家。
不過,表姐一家並不在家中,只有幾位僕人負責照料她的生活。
僕人們知曉她身份尊貴,因此對她格外關照。
然而,近日她躺在床上,倍感無聊,便想給丈夫打個電話。
可電話撥通後,卻只聽得鈴聲不斷,卻無人接聽。
她心中疑惑,丈夫向來忙碌,怎會不接自己的電話?
於是,她再次撥打,結果依舊。
她不甘心,執意要打通不可。
直到第三次撥打,終於有人接聽了。
接電話的是一位工作人員,他告知馬青,謝大坤已經離世。
她大吃一驚,難以置信。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消息,便對僕人們發起了脾氣。
僕人們一臉愕然,不知她為何如此。
她再次咆哮,大家這才得知,她的丈夫已經離世。
原本僕人們還對她有些責怪,此刻卻紛紛表示同情。
她立刻撥通了表姐的電話,表示自己要立即前往京都。
表姐得知此事,也大為震驚。
她讓馬青趕緊去處理正事。
此刻,國主府內一片平靜,但民間卻已對此事議論紛紛。
張北行一直躲藏在暗處,他堅信馬青定會出現。
他早已從趙無極的手機中見過馬青的照片。
黃昏時分,馬青終於駕車抵達國主府門口。
她下了車。
張北行一眼便認出了她。
“臭女人,你終於出現了。”
“怎么,現在倒是不躲了?”
張北行也迅速下了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嚇了一跳,問道:“你是誰?”
“我是張北行。”
對方聞言大驚。
她沒想到張北行會在此守株待兔,但她又不得不來。
她也知道,丈夫離世的消息確鑿無疑。
各大媒體都已公佈,還附上了照片和視頻,張北行不可能為了騙她而來此。
張北行質問道:“你要去哪裡?快把解藥交出來。”
“對不起,我沒有解藥。”
張北行猛地給了她一巴掌。
“混賬,你再說一遍。”
“我真的沒帶在身上,我是給水清黎下的毒,等我處理完丈夫的後事再說,行不行?”
張北行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行,現在必須給我解藥,告訴我解藥在哪裡,然後帶我去取,或者讓人送來。”
她淚流滿面,表示丈夫已離世,她要先處理此事,希望張北行能放了她。
“什么?你讓我放了你?這怎么可能?你別以為我會可憐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
張北行不會可憐她。
“你怎么這么沒人性?”
“混賬,到底是誰沒人性?”
這時,門口的幾位保安聞聲趕來。
詢問發生了何事。
保安們看到馬青可憐兮兮的樣子,但想到謝大坤已死,便不會偏袒她。
當然,張北行畢竟是外國人,保安們也不會幫他,於是讓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在此鬧事。
張北行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喪命?”
張北行瞪大了眼睛,把保安們嚇了一跳。
算了,保安們也不想多管閒事。
“張北行,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會給你解藥,讓水清黎早日康復。”
她認為,只有水清黎康復了,才能對抗水天壽。
那樣,水天壽做國主的念頭就會徹底破滅。
當然,她也明白,自己此行或許自投羅網,有可能也會被水天壽所殺。
但她不得不回來。
她還祈求張北行能站在她這邊,一起對抗水天壽。
“我老公已經死了,那片海島的事情,我一個女人根本不感興趣。張北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張北行又給了她幾巴掌。
“混賬東西,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算什么東西?”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為什么還要如此狠心?”
“因為你愚蠢至極,而且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她感到無比無奈。
此刻,水天壽正身處他的辦公室內。.
水天壽通過監控,目睹了大門前發生的一幕,決定次日便舉行登基大典。
他深知,定會有人懷疑是他暗中殺害了謝大坤。
但他並不在意,一旦掌權,歷史便由他來書寫。
他與秘書一同觀看監控錄像,心中暗自竊喜。
“那年輕人,可是張北行?”
秘書答道:“應該是吧,我也未曾謀面。”
水天壽覺得此事頗有趣味,他終於能引蛇出洞,將馬青引出來了。
他料定,以馬青的性格,定會現身,而他正打算派人將她除掉。
既然如此,他便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場好戲。
馬青終於向張北行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張北行說道:“我已說過,這絕無可能。”
“只要我辦完此事,便會將解藥交給你。”
“廢話少說,這話你已重複多遍,我絕不可能答應。”
“張北行,你怎能如此冷酷無情?”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冷酷無情,看你又能奈我何。”
她惡狠狠地盯著張北行,聲稱自己手握解藥,若張北行對她不利,她便玉石俱焚,讓水清黎永遠沉睡。
張北行忽然放聲大笑。
“張北行,你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我告訴你,我已尋得神醫,她們終會甦醒。”
張北行自然是在騙她,只為讓她驚慌失措。
然而,她果然中計。
此刻,她已是欲哭無淚。
而張北行已察覺到一股殺氣,有殺手已悄然現身。
他們定是為這女人而來。
但這些殺手尚未接到水天壽的指令。
醫院內,趙無極與沈峰元正在交談。
趙無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沈峰元說道:“放心吧,相信張北行定能處理一切,三位姑娘終會甦醒。”
“我所慮並非此事。”
“那你所慮何事?”
“你可曾聽聞飛鷹隊?我們專為國主效命。”
“你方才不是已提及?我已知曉。”
趙無極表示,飛鷹隊有個規矩,無論誰成為國主,無論其合法與否,他們都必須效忠。
沈峰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其實很討厭水天壽,所以不願效忠於他,對嗎?”
“正是,但這些話我無法對屬下言說。”
“你們這規矩,確實該改改了。簡直愚不可及。”
對方表示,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多年傳統,豈能輕易改變。
“不過,你放心,相信水清黎很快便會成為國主,要相信張北行的力量。”
趙無極只能點頭。
就在這時,趙無極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國主辦公室的秘書打來的。
而且,秘書打電話時,水天壽就在旁邊。
趙無極問道:“劉秘書,有何事?”
他最怕的,便是國主此刻召見他,他有些手足無措。
“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
“劉秘書,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他猜想,對方說的定是水天壽要做國主之事。
或許,對方是在嘲諷他。
他或許會將此視為不幸的消息。
“你的兵權已被解除,新國主已有人選,你找個時間把兵符交上來吧。當然,這只是走個形式,你不交也可,因為國主會打造新的。總之,你的權利已被解除。”
趙無極大吃一驚,未曾料到會有此變故。
他尚未回過神來,對方已掛斷電話。
“豈有此理,他們竟敢撤了我飛鷹隊的職!”
沈峰元苦笑起來。
“你方才還說,不知該如何面對。可如今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不錯,我方才的擔憂,純屬多餘。話又說回來,我無需再良心不安了,解就解吧,老子還不稀罕呢。”
他說,無論如何,他都要等到水清黎復位為止。不一定是為了自己復位,只為能打擊水天壽的囂張氣焰。
但沈峰元分析道:
“估計這位新國主也擔心你不會效忠於他,所以直接將你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