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高高瘦瘦、留著小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就是趙猛。
他走進房間時,熱情地打招呼,說自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看到了幾個陌生人,希望能認識一下。
水清黎看了看張北行,想知道他的意見。
張北行點了點頭。
水清黎這才把張北行介紹了一遍。
“哦,原來你就是張北行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
趙猛趕緊和張北行握手。
張北行也覺得他特別親切。
水清黎說:“你先等一會兒吧,我吃完飯再接受你的採訪。”
“沒關係,我等著你,能榮幸地走進這裡已經很好了。”
吃完飯以後,水清黎接受了採訪。
不過,她需要張北行幫她補充一些內容。
因為她昏迷了很久,有些事情已經不記得了。
最終,對方整理出了一份很好的採訪材料。
“尊敬的國主,真是太感謝你了。”
“行了,別油嘴滑舌的了,咱們是老同學,這是私下見面,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行,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
接下來的談話,就變得有些私人化了。
只是談著談著,趙猛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對了,這件事能不能找私家偵探查一下?”
他指的是沈峰元昏迷的問題。
張北行的眼睛頓時一亮。
“是嗎?那太好了。”
水清黎說她也忽略了這個問題。
既然趙猛有門路,那一定要請他幫忙。
水清黎覺得這個老同學主動聯繫自己,而自己讓他進來,還真是一件好事。
趙猛說他認識的那個人,確實很利害。
而且那個人的架子還特別大,除非是他親自出面,否則一般人請不動。
水清黎瞭解這個同學的脾氣,他說的有些話可能有些誇張。
不過,一般說的也是事實,只是沒有他說的那么誇張而已。
張北行馬上說道:“既然如此,你趕緊幫我聯繫一下,放心,錢不是問題。”
“放心吧,張先生,為你做事就是為國主做事,我已經看出來了,國主為了你的事,似乎有些茶飯不思了。”
水清黎的臉微微一紅。
“哪裡有你說得這么誇張,以後能不能正常說話?”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想不到國主還會臉紅呀。”
“好了,快點說正事吧。”張北行說道。
看到他嚴肅了起來,趙猛也不好意思再開玩笑了。
“這樣吧,我給他打個電話,我看看他什么情況。”
趙猛立刻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他這樣做是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撒謊。
電話接通後,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趙猛,有什么事嗎?”
趙猛便把相關情況講了一遍,詢問對方是否能調查此事。
至於費用,隨意開口便是。
“哦,若是別人,我自然不會答應,但既然是你開口,那我得給你這個面子。”
趙猛哈哈大笑,隨即朝水清黎眨了眨眼,彷彿在向她示意,看吧,自己沒說錯吧。
“好,人家不缺錢,而且相信你的本事。”
趙猛看了張北行一眼,張北行也點了點頭。
“行,那你開個價吧。”
“既然這事還和當今國主有些關聯,那我可不能少要。”
水清黎聽後,白了趙猛一眼。
這趙猛,怎么就不曉得討價還價呢?
他反倒像是生怕張北行給的錢少了。
“既如此,那就一百萬吧。”
私家偵探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連趙猛也瞠目結舌。
雖說知道他向來要價狠,但也沒想到會狠到這種地步。
趙猛頓時也覺得有些尷尬。
然而張北行卻立刻說道:“無所謂,為了我的朋友,這些錢花得值,他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這下輪到偵探吃驚了。
他本以為對方肯定不會答應。
卻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
“天哪,不是吧,居然這么爽快就答應了?”
趙猛趕緊說道:“你看,人家多有誠意,你開的這個價太不合適了。”
偵探說,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雖說表面上他看起來如此嚴肅,但他並非故意獅子大開口,也不是不想管這事。
接著,他便報了正常價格,十萬塊。
這次絕不是開玩笑。
張北行問他怎么轉賬,然後馬上讓他著手辦理。
對方說先別急,他會到現場去調查詢問一番。
掛了電話後,趙猛朝張北行豎起大拇指。
“你剛才那番話,真是讓我太感動了。”
張北行卻說自己並非逢場作戲,是脫口而出。
水清黎說:“要是沈峰元醒來,聽到你這話,肯定會特別高興。”
過了半個小時,趙猛接到偵探的電話。
偵探說他已經到國主府門口了,趙猛說要出去迎接。
他已告知眾人,這位私家偵探名叫歐陽文。
歐陽文長得特別瘦,戴著一頂帽子,看上去文質彬彬。
這模樣與他那粗獷的聲音,似乎不太相符。
趙猛很快把歐陽文帶到眾人面前,尤其向張北行作了介紹。
兩人握完手後,歐陽文說,按規矩先交一半定金,等事情調查清楚後再交另一半。
張北行說道:“不必了,我全款給你。”
歐陽文吃了一驚。
趙猛哈哈大笑。
“簡直太有派頭了。”
水清黎卻問張北行:“有必要這樣嗎?你還是先交一部分吧。”
“不用,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願意這么做,我也相信他不會騙我。”
歐陽文十分激動。
他說無論如何,這件事他都會全面調查。
一定會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北行也馬上把錢給了他。
之後,他便開始問張北行問題。
張北行把相關情況說了一遍,還特意給了他一個提示。
那就是水清黎中毒的事。
可以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
“好了,謝謝你,放心,我們的原則是三天內把事情調查清楚,要是三天內調查不清,我們會雙倍退款。”
趙猛說道:“你幸好沒跟人家要一百萬,不然的話,你豈不是要賠二百萬?”
歐陽文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就認定我一定會失敗?”
“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趕緊回去調查吧,希望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趙猛道。
歐陽文跟大家道別後,便立刻準備回去。
水清黎對趙猛說:“張北行先生對你極為信任,你可千萬別讓他失望。”
“放心,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趙猛說他也要回單位了,得趕緊寫稿子。
臨走時,他還特意感謝了水清黎。
之後,水清黎給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讓他們開始籌備登基大典。
但只是籌備,沒必要真的舉行。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登基。
工作人員問她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知道時間呢?
“我得先把張北行先生的事處理完再說。”
工作室人員無奈應下。
水清黎問張北行:“接下來就乾等著嗎?需不需要做點別的?”
“別的?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出去遊玩之類的。”
張北行搖搖頭,此刻他哪有心情遊玩,便說先陪著沈峰元。
“對了,吳金花,其實你可以回去了,沒必要再陪著我。”
張北行還讓吳金花回去後,讓吳茂斌和陳玉亮也解散。
“我可以回去,不過他們倆的事,還是你親自跟他們說吧。”畢竟還有朱小玲和國主夫人的問題。
“對,我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
張北行說等回去後再處理。
其實吳金花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張北行。
但張北行既然這么說了,她也不想再死皮賴臉地留下。
她馬上聯繫單位領導,問單位忙不忙。
要是不忙,她就繼續待在這兒;要是忙,她就回去。
結果領導讓她回去,這讓她心裡有些鬱悶。
張北行很快回房間休息了。
過了半小時,辦公室的人給水清黎打電話,說水天壽的兒子要見她。
可水清黎不在辦公室,所以打電話請示。
“他找我幹什么?”
“我們也不清楚。”
“國主,你還是來辦公室處理一下吧。”
水清黎答應了,隨後來到辦公室。
她見到了水天壽的兒子水小滿,那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
“國主你好。”水小滿恭恭敬敬地向水清黎行禮。
“說吧,什么事。”
“我來是想替我爸爸道歉。”
他說沒想到父親居然鑽了空子,差點做了壞事。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
“我知道,可國主,我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水清黎明白,他是怕自己跟他們算總賬,所以才會這樣。
“放心吧,你父親的事跟你們沒關係,你不用這樣。”
聽到這話,水小滿鬆了口氣。
他就是怕水清黎會報復他們。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他便離開了辦公室。
水清黎想著自己馬上要正式成為國主了,得有個保鏢隊伍保護自己。
於是她打電話給趙無極,讓他安排。
“放心吧,國主,我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
而且趙無極說,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吳金花還是有些戀戀不捨,她敲了敲張北行的房門,張北行讓她進去了。
“我一個人走,會不會有危險啊?要不我等你,咱們一起走,反正你的事也快處理完了。”
張北行笑了笑,他知道吳金花根本不想走。
“算了,不想走就別勉強了,省得你心裡難受。”
吳金花很感激張北行。
“還是你懂我。那我就繼續厚著臉皮留在這兒了。”
她走出房間時,水清黎回來了。
水清黎看她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吳金花便把事情說了。
“我也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想走,這張北行也真是的,都沒明白你的心思。”
“就是啊,要不是我多說了幾句,他啥都不懂。”
到了晚上,水清黎提議出去吃東西,問張北行去不去。
張北行答應了。
反正沈峰元昏迷著,也不用留人看著。
他們選了一家新開的店。
到的時候,店裡已經坐滿了人。
但水清黎做了偽裝,沒暴露自己的身份。
估計也沒人能認出她。
過了一會兒,有一桌客人走了。
他們這才有了座位。
水清黎說,她一直從網上查這家店,知道這兒的東西特別好吃,可一直沒機會來。
今天終於能吃到了。
這時,朱小玲給張北行打電話。
主要是問張北行什么時候回去。
張北行說快了。
“張北行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雖然沒見面,但小丫頭似乎感覺到了。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沈峰元出事了。”
張北行把事情說了後,朱小玲也很擔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已經有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的,方大哥,一旦有消息,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歐陽文辦事效率著實厲害。
到了第二天中午,消息就傳回來了。
不過,他決定還是親自跟水清黎說。
這次,水清黎直接讓他進了辦公室,還叫來了張北行。
但水清黎心裡有些失落。
因為一旦把這事說出來,調查清楚後,張北行就要離開了。
歐陽文還沒來的時候,張北行就看出水清黎心事重重,便問:“怎么了,事情快查清楚了,這不是好事嗎?你怎么這副模樣?”
“沒事。”她不想解釋,越解釋,可能越會讓對方誤會。
這時,歐陽文敲了敲門。
他滿臉自信,因為他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的業務能力。
水清黎朝他點了點頭,讓他趕緊進來。
“怎么樣,事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江湖上有個組織叫心安門。這個組織是當年那個老頭的徒弟留下的,不過這徒弟和老頭不合,因為老頭是個善良的人,可他徒弟不是。”
“那這個組織有多少人?”水清黎特別關心這個問題。
要是這個組織很危險,那可就麻煩了。
“國主,不用擔心這個組織,就三四個人,成不了什么氣候。他們不願意大規模發展,就是怕技術傳出去,而且這些人都很年輕,打算等死了以後可能才會發展會員。”
聽到人不多,他們都鬆了口氣。
張北行問:“告訴我地址,我現在親自去一趟。”
歐陽文也說出了這個組織的地址。
就是個普通民房。
對外也沒什么招牌。
他們做這事是秘密的,自然不會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