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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畢竟習慣了對蘇美文客氣,畢竟蘇美文真的也沒有虧待過他,以前的時候,蘇美文是不回王家的,但是哪個時候,他們都是約在外面吃飯。

每次見面的時候,蘇美文都會給他帶禮物,每次帶的禮物都是上次吃飯的時候,他說喜歡的東西。

而且每次犯了錯,要被爸爸懲罰的時候,站出來替他說話的也只有她。媽媽要在爸爸面前表現好一點兒,什麼事兒她都不插手,所以幾次都是看着爸爸拿東西抽他的屁股,卻也不吭聲。

而只要蘇美文在場,她總是會想辦法制止他受罰,那個時候,他真的覺得親媽應該是蘇美文,自己不過是顧清然搶過去的孩子而已。

可是造化就是如此的弄人,他偷偷的做了親子鑒定,他確實是顧清然的兒子。有時候他內心又是迷茫的,迷茫於他覺得自己的感情錯位了,他對蘇美文的期待和愛,竟然超過了對自己親生母親的。

必須承認,顧清然是個很優秀的女人,但是在很多問題上,她去只考慮自己,從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就連他被批評,她想的也是不要讓王志致覺得她偏袒孩子,以免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可是她知道嗎?那個時候孩子的心裡是多脆弱的,他犯錯受批評的時候,也是需要有人安慰的,可那個人從來都不是顧清然,而是蘇美文。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對蘇美文的敬畏,其實是發自內心的。

晚上他之所以失態,說到底,不過是內心極度的矛盾導致的罷了。

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是蘇美文的兒子,恨她為什麼要對自己好,為什麼要關心自己。

“大媽媽我錯了,今天心情不好,不該發到您身上,我先出去了。”

他轉身就走,在門口拿了掛在那裡的鑰匙,他覺得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切,這孩子真是瘋了。”

蘇美文搖搖頭,看着王南溪的背影。

或許晚上的話她說的有些過了,但是誰讓這小子先對她不敬重的,這也是他一個晚輩就該得到的教訓,明明是她娘先來當的第三者,怎麼她還要讓蘇南歌給他讓路嗎?

當年她已經為了王志致,為了王氏集團,退讓過一次了,這一次,為了孩子她絕對不可能退讓的。

衝出家門的王南溪,一個人開車來到了海邊,他買了一些啤酒放在車裡,下車的時候,全都提了下來,放在沙灘上。

秋天已經不像夏天那樣,喜歡海邊的清涼,現在的海邊有些濕冷。

海風吹在臉上冰涼,吹亂了他的頭髮,吹痛着他的心。

突然間他就覺得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該幹什麼,人生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心愛的女人已經成為嫂子,他不愛金錢,卻想要擁有一份感情。

可是這感情可能會是他一輩子的缺憾了,他愛的人,他始終得不到。

最終也沒得到。

海風吹的眼睛疼,不知道是吹出的眼淚,還是心底難過湧出的淚水,反正沒人認識他,反正沒人看得見。

一罐罐啤酒喝下去,心裡頭卻更難過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裡頭亂撞,在尋找突破口,他這種感情,說白了就是一種沒有藏住的暗戀,他的暗戀算明目張胆了,因為他清楚,歐陽和月不可能不知道他喜歡她。

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蘇南歌。

他是個失敗者,感情中是,生活中也是。

秋風有點兒涼,但是有些人就天生不怕涼,比如現在正開着跑車,高歌回家的法師。

她跟她的小鮮肉男朋友剛剛分手,對於那些出賣皮囊的人,她向來也沒有感情,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的,沒什麼值得她放在心上的。

現在的她,正準備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開始勾勒下一場旅行。

她覺得自己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傷害王和王妃的人,已經被她清除掉了,而且她想要看到的結果已經看到了,王和皇妃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着,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小王子。

這一切她很滿意,所以她又像以前那樣,開始過她那逍遙快樂的生活了。

週遊世界各國,搜刮財富,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用的到呢。

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個十字路口,一輛紅色的車子突然躥出來,差點兒和她相撞,如果她不是法師,如果她不是眼疾手快的施法,定住了周圍的車子,那一瞬間她早就被撞飛了。

而那輛肇事車輛,估計也得報廢了,畢竟她的車速是很快的,依仗着自己的車子時改裝的,又是豪車,她向來在遵守交通規則的前提下,是很霸道的。

等到她用法術將紅色的車子移到路邊,並且強制性的給對方熄了火,然後自己也瞬移到紅色車子的後面,這才放開交通,清楚了剛才所有人大腦中的那一剎那的片段,大家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前行。

而她則下車,直奔着那輛肇事車子過去了,她已經做好要跟對方打一架的準備了,這次如果換做別人早就沒命了,她如果不好好教訓對方一下,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剛才用的法術。

站在車門外,她開始使勁兒的拍車窗。

“裡面的人給我下車,出來!”

裡面的人似乎動了幾下,像是剛睡醒一樣,扭扭歪歪的。

“你給我出來,出來。”

法師使勁兒的拍着車窗子,反正她也不怕拍壞了,自己的豪車還被他差點兒撞到呢,他這車子雖然也是一輛豪車,但是她還是賠的起的。

“幹什麼。”

終於車門從裡面打開,一陣酒氣撲面而來,法師趕緊倒退兩步,免得這人一出來就吐了,再濺到自己的身上。

這樣想着呢,對方還真的就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法師嫌棄的躲的好遠,留對方一個人在原地吐,“酒駕,絕對的酒家,趕緊讓交警來吊銷他的駕照,讓他出來害人。”

法師嘀咕着,厭煩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咦,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王南溪在那兒吐的稀里嘩啦的,又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從車上下來就開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