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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腳一直在流血,王南溪卻也沒打算放過他,雙方僵持着,不過是在等着蘇木元來救他。

這小子卻偏偏遲遲不來,彷彿故意在考驗他一樣。

“你們給我殺了他!”

鴨舌帽疼的汗珠子都掉下來了,他惡狠狠的對他身後的兄弟說道。

山上風大,他腿上流下的血,很快在大風中變成了乾的血漬。鴨舌帽的手,一直都抱着他那隻傷腿,手也被凍的通紅髮紫。

“大哥……”

他身後的兄弟卻只是敢怒不敢動,王南溪手上的槍卻是指着鴨舌帽,他們開槍也不敢保證王南溪不開槍,這把不敢賭,賭注太大,賭不好他們自己人也會死。

“你們若是敢亂動,我就一槍崩了他。”

反正已經打傷了他的腿了,再多開一槍也沒問題,王南溪已經想好了,不會瞄準他的要害,在他的肩頭部位就可以了。

“殺了他,別管我。”

鴨舌帽似乎不相信王南溪會殺他一樣,雖然還是被他的威名所鎮,但是剛才他也將王南溪打的不輕,現在是鼻青眼腫的。

“那你們試試。”

王南溪有些害怕了,他們好幾個人,只要一個人先開槍,他都沒把握,怎麼著也得賠上自己這條命,“蘇木元這小子,他媽的什麼時候來啊,這是要讓我交代了。”

“別管我!”

鴨舌帽大聲吼着,“他媽的不殺他,老子也得在這兒失血而死,你們殺他,我大不了有個墊背的。”

王南溪的手一抖,差點兒就開槍了,這種場面他可是第一次面對,第一次開槍射擊真人,不過是射中了腿部,只是希望局面能夠穩定下來,可是眼看着這幫子亡命之徒,根本不打算放他走。

“我說了,我要的東西給我,你們就沒事兒了,你們非要跟我死磕,有意思嗎?”

王南溪緊張的不行,手心裡的汗都快匯流成滴了。

“別管我,殺了他。殺了他從此以後,你們就出名了,道上的兄弟們都會敬你們三分,你們想好了,一定要想好了,我死沒關係,老子也活夠了,記得我的死成就你們的名,以後幫我照顧我的老娘就行了。”

鴨舌帽大聲喊着,似乎還是個大孝子,不過是他的這一番話,讓他的幾個兄弟,真的下了決心要殺王南溪了。

“大哥你放心,老夫人交給我們來照顧,只要有兄弟們一天,就不會讓老夫人受苦。”

“哎,你們可別亂來啊,你們會後悔的。”

王南溪發現這群傢伙還真的是要殺他了,殺人就是這麼簡單嗎?

“不管你說什麼,今天你死定了。”

對方話音一落,搶都指向了他。

“嘭!”

王南溪身子哆嗦了一下,也開了槍,不過是對着鴨舌帽的肩膀打下去的。

“高敏我愛你。”

他以為他中槍了,然後等着自己失去意識倒下,“咦?怎麼一點兒都不疼。”

結果他卻發現,在鴨舌帽身後的幾個人全都倒下去了,像是被點穴一樣,一下子就倒下去了。

“什麼情況?”

王南溪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沒有中槍,可是他的確開槍了,但是打傷的卻是鴨舌帽啊。

“砰!”

又是一聲悶響,王南溪嚇了一跳,鴨舌帽已經被幹掉了,腦袋正中間一個黑洞。

“我要是不來,你還真打算給他們打死啊。”

蘇木元將手插回褲兜,他剛才將東西取到手了,緊接着來救他,還好趕上了,他就知道他不會下手的,他不是殺手。

“你……”王南溪看着地上的那幾個人,嚇的不行,腿哆嗦着。

“走吧,這些都是毒販,每年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上,販毒害死很多人。很多無辜的村民也是被他們殺死的。”

“可是他們也是人命啊,會又警察來……”

王南溪覺得這些罪犯會有法律制裁的,他們就這樣判他們死刑,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他們犯的罪,早就該死了,槍斃一萬回都輕了。”

蘇木元沒有告訴王南溪,他就是暗警,他們除暴安良,只可惜不能夠見光,因為一旦見光死的比任何人都快。

在黑道他們是最邪惡的人,黑白兩道通吃,做黑道的生意,也做白道的,無所謂黑白,只有這樣他們這群人在這種身份的掩飾下,才能夠做他們想做的事兒。

“走吧,再不走你真想進去啊。”

蘇木元知道王南溪沒經歷過這些,但是好在自己已經旁敲側擊的告訴過他一些情況了,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夠如此快的接受這樣的顯示。

“可是警察會不會找到我們?”

這是王南溪很擔心的,他不知道事實上在那些偏遠地方,類似於雲南邊境原始森林,那邊那種事情發生的多的多了。

“不要問了,不會有事兒,你只要記住,你做出了一件為國為民的大好事就行了。”

蘇木元將王南溪帶下山,他們一路直接開回了市裡。

這一路上王南溪想了很多,開車的時候,他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免得將車開進溝里。

可是一回到住處,他就衝進了浴室,想着那個場面,簡直要崩潰。

他拚命的洗澡,洗澡,很想將他看到的場面都洗乾淨。

皮膚搓了一遍又一遍,都搓的通紅。

法師睡了個回籠覺,她睜開眼睛,卻發現王南溪還沒有回來,“這個傢伙竟然還沒有回來。”

她呼啦一下掀開被子,身上穿着帶着比卡丘小動物的睡衣,光着腳丫子下了床,她用意念拉開了窗帘,然後對着窗子,沐浴在陽光之下伸了個懶腰。

“去哪兒了?這麼早?”

她自己下樓去吃早飯,發現早飯也沒準備,這可不像王南溪的風格啊,總是會留下字條的吧。

她不甘心,到處找,指望着會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至少浪漫一點兒,她也可以再廚房的冰箱上,或者冰箱里的某個食物上,看到他為她留下的話語。

可是沒有,她翻邊了廚房都沒有。

“王南溪,你拉稀啊,這麼著急的離開,竟然不給我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你逼我的。”

法師沒有愛心早餐吃,從冰箱里隨意抓出一包麵包來,連烤都沒烤,直接抹了黃油,加了兩片生菜和火腿就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