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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我們還要親自過來這邊,是要給我們準備午飯嗎?”

法師明知故問清楚這裡面的事兒的,估計除了警察,此時也就她知道的最多了,但是她還是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在此期間還要不斷的探尋大家腦海中想什麼,這實在是有點兒吃力。

想要找出兇手,就得讀到他的心,可是此時她讀到的絕大多數人的思想,都是快點兒離開這兒,大家都各自有事兒要做,從這麼多人裡面,憑着蛛絲馬跡找到兇手有點兒難,除非兇手此時自己在回想着件事兒,她才有可能判斷出兇手。

大廳里的其他人都在竊竊私語,終於一個操着南方口音的男子憋不住了,瘦瘦小小的個子,人卻看起來很有精神頭,削瘦的臉龐上,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他操着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說道,“我們來了一上午了,有什麼事兒抓緊說,不要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嘛。”

“就是!”

周圍有人跟着附和着,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的更起勁了,“時間就是金錢,我們已經花費了金錢來你們這裡玩耍,現在又要我們搭上我們寶貴的時間,這樣下去我可不幹的呀,我要討個說法的。時間再拖下去,要退我們房錢的啊,我們可不是交錢來這裡趕大集的。”

法師在旁邊偷偷笑着,有這樣的人才好玩兒嘛,不能夠大家都像是小綿羊一樣,傻傻的杵在這兒,一點兒用都沒有,沒人鬧騰,她就不容易找出真兇。

“好了,現在來這裡遊玩的人已經到齊了。大家不要着急,現在有事要宣布。”

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男警官走出來,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他走到大廳的中央,人群里立刻就沒了聲音,大家都圍着他,聽他講什麼。

這個警察長得一雙劍眉,鼻樑高挺,臉膛周正,一看就是正氣凜然,他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智慧的光芒,他警惕的環顧四周,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兒,可能會引起大家的恐慌,但是我在這裡保證,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只要你們遵守規矩,保證可以很快離開這裡。”

“但是……”他故意將聲音抬高,語速放慢,一雙眼睛環顧四周,大聲說道,“誰若是想要渾水摸魚,搞事情,那麼你們的寶貴時間,可就是要繼續浪費下去了,這屬於突發事件,你還想要什麼說法呢。不配合,那麼就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只要配合,就可以很快的順利去做你們要做的事情。”

“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這樣的話,分明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誰還敢說個不字。

在場的人主動分成了兩排,也沒人敢靠那個警察太緊,其它的警察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氣,看來不怒自威就是這樣的吧。

法師給歐陽和月找了個位置,他們幾個人倒是在旁邊安穩的坐下了,這在眾多站着的人中顯得有些特別。

警察看了他們幾眼倒也沒說什麼,就算是不爽大概也找不出毛病吧,他們沒有不配合,不過是找個地方坐着而已。

接下來警察挨個對在場的人進行筆錄,法師靠在沙發上,看似閉着眼睛休息,事實上,在警察詢問每個人的時候,她都在對對方進行一次窺探希望找出真兇。

但是目前為止,似乎真兇並不在其中,如果真兇在剛才那些人裡面,那他也太厲害了,心理素質過硬,一定是一個可怕的殺手。

王南溪去買了幾杯奶茶,看到高敏睡了,就遞給了哥哥和嫂子,他陪在高敏的身邊,做她的護花使者。

說實話,以前的時候,他的一門心思都在歐陽和月的身上,此時才發現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心都是撲在愛人的身上的,他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分在歐陽和月的身上了。

歐陽和月喝着奶茶,看着一波波的人接受詢問後離開,也有人被隔離起來,雖然沒覺得厭煩,但是倒是也有些着急,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大雪,外面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靜,那麼的美,彷彿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一般。

死了一個導演,這倒是稀奇,這個地方導演也喜歡來,來幹什麼,取景嗎?

要調查的不該是導演身邊的人嗎?至於將她們這些才來的人也叫過來嗎?看來這個小導演實在他們到來之後才死的,而且死了沒多久。

剛才那一對東北父女接受詢問了,那個女孩扯着個嗓門,一點兒都不怕事兒,“問啥啊,我和我爸爸正準備去打獵呢,大雪封山的時候,獵物才好出來尋找吃的啊。”

她爸爸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叼着煙眼睛也不看警察,一副‘我很吊’的模樣,警察問他話,他只是冷漠的吐煙圈兒,然後警察逼問的急了,他就杠上一句,“你們聽不懂東北話咋地,沒聽到我女兒說的啊,我跟我女兒在一起,還讓我說啥?你說不浪費我點兒唾沫星子不行啊,你們不覺得噪得慌嘛。”

“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然的話就跟我回警局去說。”

只是他也沒想到,問他話的女警察,可是一點兒都不買他的賬,口氣比他還凶好幾倍,這個女警察,不是非常漂亮,但是卻看起來就是很乾練,一看就是骨幹的模樣。

那個男人被她一句話嗆得只能夠乖乖的回答她的問題。

歐陽和月在旁邊看,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好在輪到他們的時候,她覺得要解脫了,沒想到對方在問完蘇南歌的名字之後,竟然互相對望了一眼,彷彿是找到真兇一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蘇南歌。

“你就是蘇南歌?”

那個女警察用一種質疑的口吻問道。

“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蘇南歌跟歐陽和月坐在她面前,顯得很是輕鬆,畢竟這事兒與他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也沒有必要緊張。

“你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具體的時間還記得嗎?”

女警察繼續問道,一臉的嚴肅,看起來好像鎖定嫌疑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