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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歌一路上高度緊張,一直怕跟丟了,就在他速度很快的追上她們的時候,卻發現她們的車子加速靠路邊停下啦。

他用力踩油門,車子一個漂移到她們的車子前面橫住,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剛剛聽了法師的話,歐陽和月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蘇南歌將車子橫在她們的車前,下車大步流星的過來了,看着他那一臉的嚴肅,歐陽和月突然覺得渾身無力,這次他有正當的理由過來指責她了。

是的,現在她無話可說了,她的確聯合別的人來奪走了他的公司。

她垂下眼眸看着懷裡的孩子,孩子笑的那麼開心,還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卻更是撓的她心生疼。

“內個,要不你們聊,我開他的車先回去。”

法師看了歐陽和月一眼,剛才告訴她,孩子不是蘇南歌的時候,她不只是不相信,還差點兒發瘋的將她趕下車去,但是當她耐心的聽完了她的解釋之後,就變成此時這幅模樣了,好像是欠下全世界一樣。

最了解她的人,還是法師,她從來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若是得知自己理虧的話,不用別人來苛責她,她自己早就已經內疚的不行了。

對別人是這樣,對陌生人更是,面對自己愛的人,她的內疚就更不用提了。

“不要。我沒話對他說。”

縱使內心很內疚,可是面子卻拉不下來,她看了法師一眼,“倒回去我們走。”

“啊?”

法師的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感情她剛才的苦口婆心全都白費了,說了等於沒說啊,她還是不原諒他還是要走?不對,該求的原諒的人明明應該是她吧,這個皇妃比在古代還要霸道啊,在古代的時候還算是明事理的啊。

怎麼現在?她瞅着歐陽和月的臉,壞笑着說道,“這不太好吧,做人還是要講原則的吧。”

歐陽和月臉一紅,伸手擦了一下臉頰,可可給她的臉上都親上唾沫了,幸好她沒化妝,不然這孩子不得舔一嘴化妝品啊。

此時蘇南歌已經來到了車子旁邊,他伸手敲了敲窗子,法師不等歐陽和月開口,就直接將車窗降了下來,然後,她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歐陽和月說道,“哎呀,憋壞了,我去上個廁所,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公共廁所。”

歐陽和月知道她要躲開,可是此時硬要留下她,倒是顯得自己沒有風度了。

蘇南歌直接繞道了駕駛室那邊,然後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了還沒有走遠,依然“待”在原地,準備去洗手間的法師。

法師沖他做了個鬼臉,兩人心照不宣,“哎呀,憋死我,憋死我了。”法師一邊喊着,一邊笑嘻嘻的離開了。

歐陽和月的臉有些掛不住,看着他坐進車裡,她的心跳加速,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可是臉上卻硬要強撐着,不想認錯。

是啊,本來就不是她錯了,誰讓他對她有所隱瞞的,如果不對她隱瞞,又怎麼會讓她誤會,她不誤會,又怎麼會和杜衡一起,毀了他的公司。

好在,法師說,還有補救的可能。

“小月,對不起,我有事情對你有隱瞞了,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蘇南歌還不知道法師已經跟她解釋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依然很小心,生怕自己那句話說錯了,讓她暴跳如雷。

“你說的那個女人,那個孩子,她真的跟我沒有關係。”蘇南歌坐在她的旁邊,看着她長長的睫毛,看着她那張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臉色潮紅。

他以為她在生氣,是氣的臉紅了。

“我……”蘇南歌欲言又止,真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怎麼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說自己的老子他媽的又出軌了啊。

這簡直是打臉,丟人啊,這種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看着歐陽和月那紅紅的臉頰,還有那面無表情的臉,他又怕她因為自己吞吞吐吐的,一生氣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下車了。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種事兒反正也是瞞不住的,如果被狗仔隊追到了恐怕就成新聞了。

“是老爺子。”

他的聲音輕的甚至要聽不清楚。

“不過這件事兒還在調查中,我懷疑是老爺子被人誣陷了,當了冤大頭,既然對方要錢,那麼我就給她錢,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生下來才有機會,能夠證明老爺子的清白。”

蘇南歌一直將這件事兒憋在心裡,說實話一個有秘密的人,其實活的很累,他早就想要找個人傾訴了,只是一隻沒有合適的人。

此時一吐為快的感覺真的很舒服,他索性將他的想法全都告訴了歐陽和月。

“當初我就懷疑,老爺子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兒,可是她不依不饒,找來了公司。擔心我們家遭受不良影響,我不得不出下策,將她送到美國。這之前,決定這樣做,也是因為查到了老爺子的確給她一筆錢,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覺得老爺子似乎是做了錯事,不然不會給她打錢。”蘇南歌想到那個時候,他剛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是什麼心態。

他不能夠接受,只想着送她出國,覺得她也是受害者,可是後來調查的結果似乎發現事情有蹊蹺。

但是孩子已經越來越大了,況且那個女人一口咬定孩子是老爺子的,他只好讓她生下來。

只因為這件事兒,真的不好在歐陽和月面前提,沒想到就這樣讓她誤會了。

“我不多說了,你信不過我的話,過幾天她就會回來了,我會派人去給孩子做親子鑒定。孩子不是我的這是百分之百的,但是我要鑒定一下,孩子是不是老爺子的。”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歐陽和月心月插了一句,“當初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現在跟我說又是什麼意思。木已成舟,什麼都不能夠改變了。”

她想說的其實是,公司已經被杜衡干垮了,就算是法師有能力,可是那也是需要時間的,這一段時間的負面新聞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除非法師動用她在京城的力量,不過這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還是覺得蘇南歌的事業因為自己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