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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要將楊梅帶走審訊的,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警察突然改變了注意,如果就這樣將楊梅抓走了,可能那一條販賣人口的線就此斷了。

那麼多孩子丟失,不可能只是一個人做的,這個楊梅一定是有同夥的,想要徹底的端掉他們,就得要放長線釣大魚。

所以,他們決定趁着楊梅沒有醒來,將她送回去。

“不行,我不同意。”

同行的一個警察堅持反對道。

“你說我們蹲點了這麼多天,如果她有什麼同夥的話,為什麼一個也沒看到,她難道就不會讓她的同夥來接應她嗎?我感覺這根本就是她一個人臨時起意偷的孩子。哪裡有什麼同夥,如果有的話,她會在那樣地方住嗎?條件一點兒都不好。”

“你這話就錯了,這麼多天什麼人都沒有到她那裡去,才恰恰說明她有同夥,且已經聯繫過了,所以她的同夥才不會自投羅網。知道我們警察在,她還會讓她的同夥去救她,這不是傻嗎?你覺得她會那麼傻?”

另外一個警察反對道。

開車的司機也說,“我覺得也是,如果不是犯罪團伙的話,不至於有密室,看起來那就是一個團伙,早有預謀的,而且不是初犯,肯定是慣犯。她住在好的地方,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目標太大,所以這個地方適合他們藏匿。”

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法師悄悄的幫了忙,不管那個楊梅路上醒了沒有,為保證警察的話她沒有聽到,法師悄悄的將她的這一路上時間的記憶抹除了,只有和她打鬥的那些還有。

最後警察將她送回了院子,假裝只是法師一個人歪打正着的救走了孩子。

歐陽和月已經出院了,聽說孩子找到了,她就讓蘇南歌帶她回家了。

她站在門口望眼欲穿,從來沒有這麼想念過她的兒子,哭過的眼睛,紅腫的如同兩隻桃子,頭髮都凌亂了,她也顧不上去整理。

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外面,一直在期盼着法師回來。

終於她看到了一輛警車從遠處駛來,她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鞋子都沒有穿好,跑出門口下台階的時候還差點兒摔倒。

蘇南歌在她身後,想要勸她慢點兒,都來不及。

“可可……”

法師抱着可可一下車,歐陽和月就哭着將孩子從她的懷裡接了過去,“可可,我的可可,我的大寶貝。”

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她將可可緊緊的擁在懷裡,看着孩子眨巴着烏黑的大眼睛,什麼都不懂的還衝着她笑,她哭的更厲害了。

這個孩子還不知道,他剛剛真的是鬼門關走了一造嗎?

“可可,都是媽媽不好,以後不會再讓你離開媽媽了。”

李玉蘭一直待在派出所里,她一直擔心警察不會盡心儘力的幫她找外孫,所以一直在那裡等着,聽到孩子找到的消息,也由警察將她送回了家。

遠遠的看到女兒和外孫,她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我真是該死啊,差點兒害死我的外孫子。我怎麼這麼老了,還這麼糊塗,怎麼可以相信陌生人。”

“好了,您老也別自責了,孩子找回來了就好。”

警察在旁邊安慰她,這已經找不出什麼話了,安慰了半天了,這老太太的眼淚都快要流光了。

蘇南歌看着孩子,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眶都紅了,看着孩子健康的笑着,他內心感慨萬千,突然他朝車裡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問道,“人呢?”

“那個偷了我孩子的人呢?”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任何人都能夠感受到那語氣中的寒意,不用說也知道,他要找人做什麼。

那個帶隊的警察說道,“讓她給跑了,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她的,一定會。”

“什麼!”

蘇南歌差點兒沒一拳頭砸出去,他可是憋足了勁兒,想要暴揍那個沒人性的傢伙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偷人家的孩子,抓住就該被打死。

“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抓不到一個人嗎?孩子是從哪裡救出來的?”

蘇南歌看了法師一眼,法師沒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瞥向了別處,這讓他開始懷疑,人到底是跑了沒抓到,還是抓到了故意放跑了。

看他們眼下的表現,他更傾向於相信第二種,警察嗎,都善於這樣,顧全大局,放長線釣大魚,可是他!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受害者,他想要的不是什麼放長線釣大魚,他現在只想要讓那個小偷,得到懲罰。

“好!”

他沒繼續說什麼,只是放下一句狠話,“人跑了,必須給抓回來。如果再有孩子被拐賣,你們的臉該往哪兒放!”

“南歌,不要這麼說好不好。警察同志也不希望這樣的,他們也沒有辦法,壞人什麼時候要做壞事,這個怎麼可能提前預知呢?”

歐陽和月一邊抱着孩子哭着,一邊又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太魯莽,這樣衝撞人,人家剛幫自己尋回來孩子,就因為沒抓到偷孩子的人販子,就這樣說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是不可能預知,但是可以預防!”

蘇南歌盯着那個帶隊的警察說道,“明明可以抓到的人,卻放虎歸山,就那麼有把握可以再次抓到他嗎?如果抓不到呢?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患。”

蘇南歌不再說話,而是轉身進了屋子。

他不想跟誰生氣,只是對於人販子的恨意,一時間無法消除。

孩子被偷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丈母娘哭的死去活來,幾次三番的說,願意拿自己的命來換回外孫子,他看到了歐陽和月,哭的不成人形,聽她說,如果孩子找不回來,就去死。

孩子現在是回來了,所以就可以既往不咎了嗎?

就可以忘記那些痛苦了嗎?

他的痛苦無所謂,但是他受不了別人傷害他深愛的人。

孩子回來了,歐陽和月幾乎是天天帶着孩子,似乎將對人販子的恨都淡了,只是好像留下了陰影,一看不見孩子,她就會莫名的恐懼和驚慌。

蘇南歌默默的做着,他該做的一切,以前的一些朋友,曾經受過他恩惠和幫助的人,幫他帶來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