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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下到十二層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法師的第六感就覺得這兩個女人有問題,她假裝不小心將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的,彎腰撿鑰匙的時候,伸手觸碰到了對方的腿,瞬間讀取了對方的思想。

那一觸碰真的是嚇了她一跳,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也是人販子,而且跟楊梅是一夥的,剛才她就是給楊梅發了一條短信,問她陌生男女是不是買家的事兒。

法師就知道他們出現在二十四層,已經引起了這兩個女人的懷疑。

好,短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來不及撤回,說不定楊梅已經看到了,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不到太大的魚了,也就是這幾條小魚和買家了。

她也是掏出手機,快速的給警察發了短信和地址,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這樣的話,她可以控制住這兩個女人,而買家和楊梅他們必須有警察到場親自抓住。

不然的話她可能也無法解釋,單靠法術遲早會出問題引起懷疑的。

歐陽和月已經從廣場撤回了,正在附近等着她,她還以為人販子不會走太遠,想要在廣場等法師的消息。

正等的焦急萬分的,接到了法師發來的消息,說是抓到了人販子,還有下家。

“這麼快?”

歐陽和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終於可以報仇了吧。

但是相反在另外一個地方,蘇南歌也沒有閑着,如果覺得楊梅就是大佬,是背後老闆的話,那就錯了,她不過是整個販賣人口網絡中的其中一個而已,而且還是最不起眼的小羅羅,是組成這張巨大的販賣網絡的一個小環節。

她們這個小環節就好像是其中的一根細小的毛細血管一樣,稍微有一顆細胞出問題,被清掉,對他們整個網絡來說,沒什麼影響的。

因為楊梅這些人,根本還不夠級別接觸到上面的大佬。

廢舊的倉庫里,粉塵味道特別的濃郁,蘇南歌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他的身後站着他曾經救過的一個小混混,小路。

小路背負着雙手,保鏢一樣的站在蘇南歌的身後,今天這個地方也是他準備的,對於蘇南歌他可是算是有要報答的救命之恩。

所以對於蘇南歌這個人,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他都不會拒絕。且不會因為蘇南歌身份的變化而變化,他的衷心是絕對的,不會以外界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在他們的面前,跪着一個人,頭上套着麻袋,雙手被繩子捆着背在身後。

“我就問你,到底還有誰參與販賣孩子。”

蘇南歌剛才已經打累了,這個人很是倔強,一句話也不肯說。

“那個叫楊梅的和你什麼關係?”

蘇南歌的手都打的酸了,他示意小路過去。

小路本就出生黑社會,說他冷酷無情也好,下手歹毒也罷,都是那個環境造成的,那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環境,如果他不狠,真的就會被別人玩兒死。

他上去就是一腳,只接將對方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又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隔着麻袋捏着他的臉,“說吧,不要惹我大哥不高興。我大哥仁慈,我可沒那麼仁慈。”

小路雖然年輕,可是說話的聲音卻很老道,聽起來也很是冰冷,完全沒有一點兒溫暖的味道。

對方不吭聲,卻是使勁兒的搖頭,這下可惹惱了小路,他直接就將對方揍翻在地上,又狠狠的在他身上踢了幾腳,肚子上,屁股上,腿上,哪兒疼踢哪兒,而且還不會踢死人。

這也是黑澀會的一種打法,他們想要讓對方吃虧,可是又不能夠出人命,還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手段,就是這麼挑着打的。

那個男人一直嗚嗚,嗯哼的一句話也不說,蘇南歌突然發現不對勁兒,這來了半天了,頭上套着的麻袋沒給他摘了,好像是路上怕他亂叫,給他塞的襪子還沒有摘下來吧。

他突然想起來了,怕他亂叫給他嘴裡臨時塞了襪子,這來了之後急於審問,真的忘記了給他摘掉了,只是知道生氣了,剛才都沒有意識到他根本開不了口啊。

蘇南歌有些尷尬,這他媽雖然是個人販子,可恨,該殺的,但是不給他鬆口,他的確是說不了話啊,還白挨了這麼一會兒的打。

“咳咳……”

蘇南歌用拳頭堵住嘴咳嗽了幾聲,他看看小路那傢伙可是發狠了,聽說可可被人販子偷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之後,他恨不得將這孫子給閹了。

蘇南歌咳嗽他都沒有聽到,打的也是入迷。

“小路!”

蘇南歌見自己咳嗽都沒用,他忍不住喊道,“先別打了。”

“怎麼了大哥,這種人打死都便宜他了,應該千刀萬剮,娘的,偷了人家孩子,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

小路是個孤兒,不懂得家人的關愛,他對家人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強烈。

“他媽的這種人就該死。”

或許是偏激,或許是真的憤恨這些該死的人販子,他還是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腳才停下來。

“大哥不能夠心軟的。”

他擦了一下額頭累出的汗珠,看着蘇南歌。

“不是心軟,這種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但是……”

“那不就得了,該打,停下來幹什麼,我這口惡氣還沒出完呢。”

小路說著又要過去繼續,蘇南歌趕忙起身,這要繼續打也可以,可是得先問問這傢伙和楊梅是什麼關係,他上前摘下了那個人頭上罩着的麻袋,果然看到他嘴裡還塞着那隻從他自己腳上扒下來的襪子。

這傢伙也行,竟然沒噁心吐了……

“呃……”

小路看到他嘴裡還塞着東西,頓時覺得有些失誤,伸手撓了撓腦袋,“媽的,怪不得不說話,真是活該。”

蘇南歌伸手將襪子從他嘴裡扯掉,那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像是一下子少了東西,太舒服了承受不了吧。

“說吧,同夥還有誰?楊梅和你什麼關係?”

小路上前用腳抵在那個人的脖子上,雖然他此時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但是那只是體表的痛,小路知道,沒傷到他要害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