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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坐在角落裡,目光獃滯,神情沮喪,楊梅好像是失了魂一樣,如同背棄的犬貓。

等了整整一天,直到過了警察願意為她開機的時間,女兒沒有電話打來。

她不禁開始擔心,女兒大概是知道了她的事情,因為之前的一段時間,她說要離開做很重要的事兒,讓她暫時不要打電話給她了。

大概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打過吧,甚至於到現在都沒有想起要給她打個電話,這是太聽她的話了,還是根本就把她這個媽媽忘記了。

她的老公雖然是已經控制住病情,但是卻和她感情早已不在,此時的她只將女兒看的很重,現在連女兒也失去了聯繫了。

她不說話,沉默着,情緒很不好。

在外面觀察她的警察,也覺得很是鬱悶,這個人販子雖然是罪不可赦,但是她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女兒卻還是保留了一份良知。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點兒同情心,警察都不知道該有還是不該有。在同情她的時候,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瘋的瘋死的死,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要同情到底哪個更該同情,還是說楊梅這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

“我看啊,這是個機會。如果她答應供出她的同夥,我們也可以試着幫她聯繫一下她的女兒。”

一個女警察看着監控,心底有些同情,她轉着手上的筆,用商議的口吻跟她的幾個同事說道。

“我看這個女人奸詐的很,這個方法不太可行。我們是絕對不可以主動提的,這個要看她想要見女兒的慾望有多強了,如果她自己提出來,我們可以勉強的試一下,但是絕對不要主動。”

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長得小帥的年輕警察說道。

“我剛剛觀察了她的行為,她這個人還有好多秘密,絕對不是她之前講的那麼簡單,就是一時糊塗,偷了人家的孩子。她一直在試圖隱藏什麼,而且我覺得她隱藏的東西,應該是我們想要挖到的真相。”

男孩子在警校的時候就很優秀,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警員,即使分派到這邊工作,他的邏輯分析能力,也不比那些有很多年經驗的老警察差。

他對人物的心理學研究得非常透徹,甚至於很多時候通過人物的幾個動作,就能夠斷定人物的思維,講話的真偽。

所以單位里的人,也喜歡戲稱他為小神仙。

“好,那就聽小神仙的。”女警察站起身來,拿起她的茶杯,走到飲水機前加了一杯熱水,“如果她真的很在乎她的女兒,關心她女兒狀況的話,應該是熬不過一個星期吧。”

一個年紀稍大一點兒,臉膛方圓的男警察冷笑了一聲,“難說,像這樣蛇蠍心腸的人販子,我辦案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她蛇蠍心腸,是因為被她拐走的那個孩子,在醫院裡差點兒就沒搶救回來,只因為吃了太多的迷藥,都差點兒損傷到孩子的臟器官。

當時問她,為什麼給孩子吃那麼多的迷藥,不怕他死了一分錢賣不到嗎?

結果楊梅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警察,都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了,她竟然面無表情的說,“死了就死了,死了可以賣器官,一樣賺錢。”

這樣毫無人性的女人,簡直都不能夠稱之為人。

所以在場的警察,大概除了那個女警察和那個很帥氣的男警察,應該是沒有人再支持楊梅了。

所有人的焦點都還在楊梅和她的團伙身上,她的女兒江曉懷此時正打算逃亡,關於這個母親,她可能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她回國的事情,國外的那些人販子也已經知道了,此時風聲正緊,國際刑警也都在對販賣人口的人進行嚴厲的打擊。

江曉懷在國內的檔案是乾淨的,可是在國外她卻改名換姓,以另外一個名字幹了很多的壞事兒,她的代號叫罌粟。

是因為那些人覺得她像罌粟花一樣的嬌艷,也跟罌粟一樣的有毒。

“你真的不去看看你的母親嗎?她都還不知道你要回來救她。”

站在江曉懷身邊的禿頭男子看着她說道。

這些人雖然是用金錢買來為她賣命的,但是在她身邊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她的威脅,因為她隨身攜帶的東西,可以讓人致命的,不是刀不是槍,而是來自國外的電話威脅。

遠程視頻中,有拿着機槍的人,對他們說,如果保護不好她,不能夠讓她安然無恙的返回美國。他們若是背叛她,那麼那些槍里的子彈,就會射向他們以及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

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危險,她一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子,如果沒有一點兒來頭,哪裡敢跟這些亡命之徒在一起,還要這些亡命之徒對她卑躬屈膝。

能夠使喚他們的不只是金錢,因為金錢也可以被搶奪,而是威脅。

沒有人願意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拿着自己的生命來挑戰死亡的威脅。

“人都沒有救到,去看了有什麼用。”

江曉懷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眸透過酒店房間巨大的玻璃窗,看向遠方。那目光中帶着些許的仇恨,雖然不多,可是卻在陽光中顯得那麼寒冷。

“那個歐陽和月,你們繼續給我盯着,有機會就替我教訓她。人不可以死,但是可以讓她長記性。她身邊的那個矮子,你們一定要小心,那個人來歷不明。”

對於歐陽和月,她依然是一副睚眥必報的心態,卻不想一下,她那老母是先綁架人家的孩子在先的,卻只是看到人家將她老母送進了監獄。

她對上次沒能夠帶走歐陽和月耿耿於懷,對法師卻是記憶深刻,對於那個長的像是早熟的孩子的女人,她簡直是恨之入骨。

“那個小個子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現在被迫匆忙狼狽的離開,就是擔心那個小女人是警察,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這也夠詭異的,她一個普通的女人,是怎麼知道她的底細的。

甚至就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是楊梅的女兒,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怕了,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