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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場戲,所以戲裡戲外,都不過是從一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而已。

歐陽何月在一個世界得到了圓滿的愛情,美滿的家庭,在這個世界,也是要重新開始,面對有一切。

酒館裡的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歐陽何月三杯酒都已經下肚了,到現在為止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聽到。

那天夜裡,死了那麼多的原住民,竟然就好像是風吹過一樣,毫無痕迹。這麼大的事兒,竟然不會有人在談論,他們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然談笑風生,喝酒吃肉的,甚至都毫無畏懼之色。

阿蓮看看周圍人,又看看歐陽何月,嘟着小嘴小聲說道,“我們要吃午飯了啊,這酒還喝嗎?”

“喝啊,又不耽誤吃飯,喝酒怡情啊。”

歐陽何月心下也很急,可是她不能夠表露出來,甚至她都覺得店裡的掌柜和夥計,也在觀察她們兩個人,如果她們表現出什麼異常的話,說不定不是她們來打聽消息,倒是被人家先給盯上了。

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是……”

阿蓮想說,這都坐了一上午了,什麼消息都沒打聽到,這麼干坐着真的有用嗎?

“可是什麼啊,他們不來拉倒啊,我們喝就好了。還當自己是個人了,不來拉倒。”

歐陽何月故意大聲說道。

阿蓮一愣,隨即看到眼色,明白了是在演戲,她也只好配合。

“是呀,那我們自己喝。”

這個時候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一個酒保,笑嘻嘻的走上前來,“兩位是在等人嗎?”

“是呀,你怎麼知道?”

歐陽何月假裝驚訝,臉上又帶着一點兒氣憤和不耐煩的表情,看起來倒像是真的在等什麼人一樣,她這一身男裝,雖然用料極好,但是卻很低調,不是內行人,一般看不出她的衣服用料是不是高檔的,因為顏色也太過於低調普通,就是當下流行的土灰色,實在看不出什麼好看和特別之處來。

酒保在這裡賣酒多年,什麼樣的人物都見過,衣服料子也只能夠辨別個大概,對於歐陽何月這身行頭,他沒有特別的見解。

“哎呀,這年頭等個人太不容易了。他是從哪裡來,我聽說那邊出事兒了,可不是也從那條路來的吧。那樣的話,我勸您吶,就別等了。”

酒保將擦桌子的毛巾,往肩上一搭,“哎呀,這年頭,人命都沒那麼值錢了。”

說著他轉身去擦隔壁的桌子,對那天的命案,看的那麼無足輕重的。好像是已經習慣了,有人被殺,有人失蹤,有人就註定不能夠赴約一樣。

“您怎麼知道的啊,哪邊來的?”

歐陽何月故意說是從出了人命的那個方向來的,她假裝不知道那天晚上出了事兒,死了很多人。

“什麼人命不人命的呀,他跟我們說好了,今天在這裡見面的,這傢伙看着就是要爽約,不想要請我們兄弟吃一餐。”

歐陽何月假裝生氣,給自己勾勒了一個並不存在的赴約的人。

那酒保聽到歐陽何月的話,停住了腳步,這次十分嚴肅的看着她們。

“你們的朋友當真那個方向來啊,我勸你們,還是別等了。人家可不是不請你們吃飯,說不定是遇到麻煩了。”

“麻煩?什麼麻煩,不就是不想請嘛。”

歐陽何月故意有些抱怨的說,“這年頭誰還差着一頓飯,不過是看有沒有信用而已。”

酒保四下看了幾眼,走過來,貼着歐陽何月小聲說道,“我說客觀,您沒聽說昨夜命案的事情嗎?這件事兒大家明面兒上不談,可是心裡頭明鏡似的,怎麼回事兒,您不知道嗎?別等了,回去吧。”

“嗯?什麼事兒?”

歐陽何月是不懂,等着他說明白呢,照他這個意思,這裡頭看來真的有貓膩,大家都知道不敢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官府的人找人殺人不成,這簡直是太胡鬧了,不可能的啊。

“小哥,勞煩您點個明白,我這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呢,昨天睡的晚了,起來就來等他了,這不是到現在還沒來人,您的話我真的沒聽明白,昨天晚上發生命案了??”

她一臉狐疑,“可是這與我朋友無關啊。”

“哎,您就別打聽了,回去吧,估計不多久就知道了。”

酒保不願意再多說,歐陽何月和阿蓮在酒館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們出了酒館,正琢磨着去哪兒,就看到遠處幾個孩子跟着一個穿着鮮艷的男子,看起來像是扒手。

這管閑事的毛病不管是在哪個年代歐陽何月都沒有改,她當即就想要追過去,可是那幾個毛孩子似乎也發現了她們有管閑事的跡象,竟然朝她們亮了亮刀子。

“啊……”阿蓮嚇得抓了歐陽何月的手腕一下,驚慌失措,“公子,不如不要管閑事了,那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我們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您忘了杜公子說什麼嗎?”

歐陽何月看着那群孩子,已經將那個男子,當成了口中的獵物團團的圍住了,她要是不管的話,那個人的錢財剩不下的。

看起來對方雖然是有些太過於招搖了些,好在看面相也不會是她很討厭的人,她就在那小孩伸手掏他錢袋的時候,吼了一聲,“兄弟!”

那人正迷糊着,聽到有人喊他,回頭看了幾眼,看到歐陽何月朝他招手,他愣愣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是叫我嗎?”

幾個孩子此時已經收手,看歐陽何月的眼神也帶着仇意,但是雖然如此他們卻沒有離開那個男人的身邊,似乎並不想要收手的樣子。

其中一個男孩子,對歐陽何月瞪着眼睛,在袖子里再次亮出匕首威脅她不要管閑事。

可是這個閑事兒歐陽何月已經管定了,她若是沒看到就算了,若是看到了,自然是不能夠眼看着人家被偷的。

“是呀,兄弟,你忘記了,上次在酒館,我們還一起喝酒了呢。”

歐陽何月故意這麼說,一方面是為了緩解一下那幫小偷的情緒,告訴他們,她不是無緣無故的管閑事,她和被偷的事主是認識的,認識的朋友當然要拔刀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