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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去吧,我陪你喝一杯。”

十四是個很快將煩惱忘記的人,是的只不過是有些話讓他感到了苦惱罷了,但是他這個人還是快樂的,可以很快的將憂傷暫時忘在腦後。

有些人就能夠看的開,不計較,所以活得洒脫,而有些人,因為將有些事兒看的太重,所以就會事事算計,外表活的很風光,但是內心的煎熬只有自己知道。

為什麼人們常說,傻人有傻福,很多東西要靠自己去悟出來的,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所以感受的不同。

只有一點兒是不變的,越貪婪的人,幸福感越低,因為**是無止境的,即使得到的再多,他依然希望獲得更多,永遠都得不到滿足,所以他永遠不會快樂。

積雪要完全消融是需要時間的,這幾天的天氣並不好,陽光一直都躲在雲層里,天氣陰冷的厲害,想要積雪融化,沒有那麼簡單,但是這卻也是一件好事兒,至少大家暫時不必為積雪融化後,再產生新的災害而痛苦。

白長生得了歐陽何月的暗示之後,他回去想了整個晚上,一個剛剛上任的小縣令,此時要抄家剛剛死去的縣令的家,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因為他貪污了,他這個小冊子上游很多的賬目,這都是證據,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行得正的。

當時去見皇妃,無非是想要為自己正名,就是擔心自己做這些讓別人說了不是。現在自己證據在手,又有皇妃的暗示,他為了老百姓,自己受點兒委屈算什麼。

這麼想着,他的心也漸漸安定了,天要大白了,他也沒睡直接就起床了。

一個人如果對一件事兒充滿了激情,那麼他就不會感覺到累,只會感覺到無窮的精力。白長生此時就是這樣,他帶領着他的一班衙役,就帶着他整理好的前縣令的罪證,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他們的宅子上。

按照當時的法律,舊的縣令離任之後,是要將他原先的住宅轉給下一任居住的,但是因為這前一任縣令突然橫死,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好好的妥善安排,所以暫時他們一家子還住在原來的地方。

而白長生是住在衙門裡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這第一把火,就是要將原縣令貪污的銀子給找出來,然後拿着這些錢去造福百姓。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老婆子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裡面縣令的老婆孟劉氏還在吃飯,她的兩個孩子和丁淼在一起,因為丁淼在恕罪,所以也是心甘情願的和她們在一起照顧孩子,說白了歐陽何月就是想要他們從小培和丁淼在一起培養感情,這樣他們長大後才會理解丁淼,不會再有一個充滿仇恨的人生,過不好這一生,為了他們那個不值得報仇的爹,再找丁淼報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不是他們的老爹自作孽不可活,丁淼都不會有機會殺了他的。

“發生什麼事兒了,老爺都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孟劉氏對丁淼是恨之入骨,可是奈何,她不能夠讓她死,丁淼若是死了,她全家都得死,這是皇妃說的,而她也很清楚,丁淼不敢殺他們,因為他們有事兒,丁淼也得死。

這是皇妃怕他們互相殘殺才制定的規矩,她也不的不遵守。

“新上任的白縣令,帶着一大班人來了。”老婆子很慌亂,臉色慘白,她在這個家裡當奶媽當了好久了,是個聰明的老太太,一看那幫人的架勢,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來幹嘛。”

此時孟劉氏的臉色才顯出一絲慌亂,家裡的事兒她是知道的,這幾天正想着要避開丁淼的視線,將東西先帶走,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人了。

這一下子對她的打擊可不小,她拿着筷子的手,立刻就抖了起來。

“孟劉氏,我們封了白老爺的命令,特來查封此處,這裡有孟老爺生前的賬本,賬本上沒一筆銀子的去處都清清楚楚,甚至於衙門裡的銀子流向都很清楚,今天我們來就是為了此事來的,請你配合。”

小小衙役口齒伶俐,倒是將事情說的清楚明白,說完之後就想帶着人往裡面沖,此事的白長生不想被那婦人纏住,他最看不得婦女罵街了,因為婦女沒有素質罵起人來是很難聽的,即使有理有據的也會覺得灰頭土臉,很沒面子。

所以他選在在外面的涼亭等着,這個地方原本就該是他的住處,在自己家等着,也沒什麼不對的。

“你胡說,讓你們白老爺過來跟我說。”

知道白縣令也來了,孟劉氏就是不依不饒不罷休,她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大一點兒,這樣大家才會覺得她是委屈的,有人欺負她孤兒寡母的。

“來人看住她,不要讓她搗亂,若是再這樣搗亂,就押到大牢里去。”

那個衙役早就已經做好了功課,知道來了以後會遇到什麼事兒,他雖然年紀小,可是已經跟着孟老爺做過很多事兒了,說會話,今天這一套還是他的教的呢。

所以,他對付起孟劉氏這樣的女人來,是很有一套的。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看到來了好多人,孩子們倒是沒有嚇哭,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們畢竟也是為官之人的孩子,見過的場面世面不算少。

只是小小的年紀也明白,這是出事兒了,他們的爹死了,而他們就只能夠跟着娘活,而她的娘又被人看起來了,這事情麻煩了。

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夠將目光投向丁淼,這個殺害他們爹爹的兇手,這幾日的相處,雖然心裡憤恨,但是也覺得她還算是個好人,聽了爹爹做過的那些事兒,他們也知道他們爹爹的死,真的在很多人的眼中算是死有餘辜。

所以他們對待丁淼的態度是在轉變的,心也是慢慢的接納她的。

丁淼將離她最近的一個孩子,往懷裡一攬,盯着那個衙役問道。

“這件事兒與你無關,識趣兒的就躲到旁邊去。你也是受害者,貪官貪污的銀子,我們都有賬本,一筆筆十分清楚,今天白大人要沒收這些藏銀,造福當地的老百姓,難道你有意見。還是你在這裡生活着,漸漸的改變了注意,覺得錦衣玉食很好?也想要用這些臟銀了。”

小衙役口齒伶俐,說話那陣的是人家那裡痛就戳哪兒,算得上是苛刻,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