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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此時的宮殿皇城,卻是燈火通明,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樣,侍衛們舉着火把,站成兩排。

蘇南歌被他往日的兄弟,被他曾經救過的下屬,就這樣送進大殿。

開始的時候他能夠理解這些人,可是此時他要面對的是自己的爹,這一世的親爹,這個爹要殺了他,他的下屬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他,對,那個下屬說的很對,人都是自私的,高貴的人格,知恩圖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的。

他救了別人不圖回報,可是也不希望自己救的人來害自己。

曾經聽歐陽何月給他說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人寧可救動物,救一條狗,都不要去救狼子野心的人。你救了動物,動物即使不懂得報恩,但是絕對不會反過頭來害你,但是人就不一樣了,有良知的或許知道回報感恩,沒有良知的就是現在的這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害人。

此時此刻,蘇南歌擔心的是歐陽何月和他那府上的丫鬟下人們,他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們陪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如果他死了,最先遭殃的是他們啊。所以這個時候他更真切的體會到,什麼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道理。

他不後悔當初救下這些人,即使不是他們,淑妃也會買通其他人,只是,竟然是他們,這就讓他很難接受。看着自己往日救下的人,反而拿着刀子捅向自己的心窩,這是怎樣的感受啊。

大殿之上,蘇沫已經緩過神來,但是卻被淑妃煽風點火的窩了一肚子的氣,看到蘇南歌進來,愣是將太監剛剛奉上的茶給扔了下去,蘇南歌沒有躲閃,好在只是砸在了他的腳邊,沒有燙傷其他地方。

“微臣給王上請安,今夜之事,微臣自知有責任,一定會仔細盤查,定查處個水落石出。”

蘇南歌看到旁邊坐着的淑妃,她那一臉的惡毒表情,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讓蘇南歌心裡頭很不爽,他也是人,他曾經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即使在現代他也是一言九鼎的老總,可是現在卻要屈尊於這個女人的面前,看她的臉色生存。

堂堂七尺男兒,他忍了。

“你查?”淑妃似乎是擔心王上突然心軟,答應他的請求給他機會,這個機會她是一定不能給的,因為她太了解蘇南歌了,這個人只要你給他機會,他就一定會抓住。

她好不容易製造了這個機會怎麼可能讓他再逃脫。

淑妃冷笑一聲,極其嘲諷的看向蘇沫,“王上,不過將軍說的也是,這不能怪他。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為自己開脫的。”

“您看現在蘇將軍手上也沒有兵權,您若是讓他調查,能不放權給他嗎?我覺得真的是太聰明了,就是出事他才有機會啊。”

“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蘇南歌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這件事情我會派人去查,但一定不是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淑妃看着蘇南歌,他不管怎麼給自己開脫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他。

“沒什麼好解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現在我說什麼,你都已經安排好了對策不是嗎?”

原本蘇南歌想說滅火耽誤了,但是他的收下集體反水,就算是他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既然他們是故意安排的,那麼也早就已經將現場處理完畢,即使派人去查應該也查不到什麼了,如此折騰估計更會讓王上加重對他的反感。

“王上……”淑妃突然就撒嬌起來,“您聽聽呀,他這都說的什麼話啊,我這都是做了壞人了。剛才還跟您給他求情,剛剛不過是希望他能夠為自己辯解一下,他怎麼這樣想臣妾啊。”

這個淑妃撒嬌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她一邊擦着眼睛,一邊十分委屈的說道。

“那就是要南歌哥哥還要謝過淑妃娘娘咯?”

突然從外面票進來一個邪魅的聲音,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蘇沫狠狠地吼道,“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進來的,簡直是無法無天。”

自己的十四子已經在死亡的邊緣掙扎了,其實蘇沫事後也後悔可是他已經將他放逐在那裡了,現在後悔是也沒有辦法。

現在這個按道理應該排行十三的兒子也要被送上斷頭台了。

這竟然又冒出一個兒子挑釁,這簡直是挑戰他的底線啊,就算是所有的兒子都廢了,那麼他至少還有和淑妃生的兒子,他不怕。

雖然強制自己這麼想,但是他知道,這始終不是萬全的。

“你也是覺得事情不夠大,來湊熱鬧的嗎?”蘇沫看着這個長的妖孽般的兒子,若不是因為將來要送他去別國做上門女婿,他可真的不想看見他。

他的兒子女兒,為了自己國家安定他願意犧牲送往各個朝廷做人質。

“給我滾下去。”他大吼了一聲。

因為淑妃點起來的火,如果不能滅掉,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蘇南歌不想這個兄弟為自己強出頭,不要到最後救不了他,再把自己搭進去。

他看了看對方,這張臉真的是一張妖孽的臉,美的不可方物,只可惜他是個男人,長成這樣太過陰柔。

這就是讓歐陽和月沉醉,沉迷的那張臉。

“這裡沒你什麼事,不要跳進來攪和了,你沒那個能力。”

蘇南歌勸他說道,“如果可以,幫我照顧我府上的人,也算是非常有功德了。”這些話蘇南歌的聲音不大,只夠身邊的人能聽到,而高高在上的淑妃是一個字也聽不到的。

“好。”

邪魅的臉上一抹壞笑划過,對方也用了只有蘇南歌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聽說將軍府上美人多,將軍最好好好的,不然可就便宜弟弟了。”

蘇南歌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最好祈禱我活着,因為我活着你大概還有機會,我若是死了,你也就只能想想了。”

“天啊,你不會真那麼殘忍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