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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吃柿子,你也知道的,柿子忌口。”

杜衡伸手將歐陽何月剛要送入口中的柿子給拿走了,他輕輕的將柿子放入盤中,看着一臉錯愕的歐陽何月,“你看晚上這麼多的好吃的,你又喜歡吃,吃了柿子很多東西都不能夠吃了,你不覺得遺憾嗎?”

歐陽何月扁扁嘴,心裡頭一萬個不高興,不讓吃還擺出來幹什麼,這不是故意的嘛。看看下面的大臣,都用一種那樣的額眼光看着他們,好像他們是一對模範夫妻似的,她心裡頭不禁想,‘你該不是為了上演夫妻恩愛,故意的吧。真是個壞杜子。’

可是雖然這樣說,臉上不能夠表現出來,不然的話台下坐着那麼多的大臣呢,讓人看了多不好。

她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要不是因為蘇離染控制她的飲食,她還至於這麼饞嗎?想到這裡,她朝着蘇離染惡狠狠的挖了一眼,不過這個細節也看在杜衡的眼中。

好在這一眼可是帶着怨氣的,如果是帶着擔憂,那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兒了。

其實這個時候她在這裡,反倒是不在擔心蘇離染了,她對自己向來自信,她覺得自己又能力保護蘇離染,但是那個躲在她房中的男人就不好說了。

就在此時,她突然看到夏凌風從外面進來,他急匆匆的落座,似乎是怕人家注意到他,但是不管安他多迅速,還是被人看到啊。

就好像世上有風,有風就會讓人感覺到,它吹過,就算是沒留下痕迹,它確實吹過。

所以夏凌風剛剛坐下,屁股的大概還沒有坐熱乎呢,杜衡就已經看到他了。

“夏將軍,這是做什麼去了,來的有點兒晚啊。”

“臣知罪,自罰一杯。”

夏凌風端起酒杯,不等杜衡把話說完了,他已經仰頭喝下了一杯酒。

所有人都叫好,覺得夏凌風還是爽快。

只有杜衡面上沒有多大的表情,他給歐陽何月拿了一個小點心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一邊做着手上的動作,一邊說道,“聽說你帶了朋友來,專門推薦給我的,怎麼會有罪過呢,你這酒倒是喝的挺快。找借口喝酒吧。”

大家聽了杜衡的話,哄堂大笑,這笑聲中自然都是討好的笑,誰也不知道夏凌風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要帶人來,推薦給王上的事情。

所以他們的笑都是在笑杜衡的那一句,他為了多喝一杯酒,故意讓自己受罰。

聽到杜衡的話,夏凌風一笑,“誰告訴王上的這是,臣本想着這事兒得等到酒過三巡之後才好說,這個時候說了,怕您不高興。這是哪個嘴快的,吐露了消息。”

“哦,看起來,是說的真的了。”

杜衡此時微微笑了起來,原來是真的,他剛才還替他你捏了一把汗,原以為他要瞞着他的,沒想到是真的要推薦給他。

“帶來看看啊,何方神聖,要你這麼大費周章的。”

杜衡說話慢斯條理的,倒是真的很像是一個十分有風度的男人,但是只有離他最近的人呢,才知道,這個人表面是很溫和,內心有多強硬。

他表面的溫和,內心的強硬,他的心很狠的。

“唉,真是晦氣,這原本是壓軸戲,此時卻變成這樣了。”

夏凌風假裝很是失落,這才起身到外面,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啊,就是想要看看他帶什麼人,何方神聖來。

什麼樣的人,能夠有這樣的待遇,歐陽何月突然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蘇離染呢?他剛才還在的,此時又去了哪裡?

這件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不過還好,在杜衡發現他不見之前,蘇離染竟然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了,或許歐陽何月以為杜衡沒有發現,事實上她錯了。

她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蘇離染,因為他太多疑,如此多疑的人,不會輕易的放下。

蘇離染剛才其實是很瀟洒,很像是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看他那雍容華貴的樣子,甚至不是少爺也是王侯,所以杜衡是起了疑心的,一個郎中行走江湖,即使見過太多的世面,也沒有那麼好的教養。

所以他就一直在注意他,沒想到果然像他猜測的那樣,他還真的是裝的,裝成那個十分優雅的樣子,事實上,是一個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人,只是看到過大戶人家怎麼生活,所以才有剛才那個樣子,儀態大方。

但是裝的就是裝的,怎麼會一直都有那個樣子呢。

所以,他剛才就看到了,他因為好不容易喝到了好酒,所以趁着大家都在聊天的時候,拚命喝,拚命喝,終於將自己喝到了桌子底下。

所以他已經對蘇離染解除了戒心了,那個郎中,就是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郎中啊。

此時夏凌風帶了個男人進來,一身華麗的長袍,烏黑錚亮的長髮高高豎起,如果只看這幾樣,大概會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凡,但是再瞧他那張臉,大概也就覺得如此而已了。

那張臉簡直是普通到不能夠再普通,放到人群里大概是找不到的,沒有什麼特色,平淡的厲害。

就是普通的眉眼,除了鼻子還算高挺之外,那臉簡直是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了。

“臣參見王上,這位是臣偶遇的一位師傅,因為很會看手相出名。所以……過年嘛,臣想着帶來湊個熱鬧。臣畢竟沒有什麼節目,就想着帶個人來熱鬧熱鬧。”

大家哈哈大笑,有個老臣笑嘻嘻的說道,“這個夏將軍,還是夏將軍啊。總是弄些和我們不一樣的,文的不行,武的還行。”

其實這是在嘲笑他,武的可以,文的卻不行,來這種文縐縐的弄的大家笑,倒也是符合了夏凌風的性格。

大家笑,都在笑,歐陽何月卻笑不出來,那一瞬間她有些愣了,夏凌風怎麼會帶蘇南歌來這裡,蘇南歌雖然不是那個樣子,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是蘇南歌的。

“竟然如此胡鬧,這都是你教的?”

歐陽何月冷笑,“我當政的時候,沒人敢這樣胡來,且不說郎中入席,就連這算命先生都來了。”10